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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桓氏的心

禦寵國色 淩如隐 2674 2024-01-31 01:07

  正想着,忽然隔壁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哭聲。

  謝芙蓉和素瀾同時一陣皺眉,相互對看了一眼,起身朝着隔壁的房間走了過去。

  剛踏進門,謝芙蓉和素瀾頓時愣了。

  之前被謝芙蓉的馬車撞到的那名乞丐手中拿着一條髒兮兮的褲腰帶,一頭栓在了創梁上,一頭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樣子十分滑稽。

  張開嘴哇哇地哭着,身後還拖着一條用木闆固定了的腿。

  見謝芙蓉和素瀾進門,那聲音哭的就更大聲了,如同殺豬一般:“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沒法活了!”

  素瀾怕他把自己勒壞了,上前問道:“魏澤,你這是要幹什麼?”

  原來這個乞丐的名字叫魏澤。

  謝芙蓉在心中暗暗念了一聲,眼眸微沉了沉。

  魏澤并沒有停下手中死死地勒着自己脖子的動作:“我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一個人讨飯來了帝京,遇到了這樣的天災人禍。;拖着這條腿,以後我還怎麼去讨吃的,讨不到吃的,我肯定就會被餓死。與其被餓死,我還不如現在就把自己累死算了!”

  說着手下一用力,隻勒的自己面色慘白,嘴唇鐵青,連眼珠子都快要被擠出來了。

  素瀾臉上一陣為難。

  确實,瞧他這樣子是沒辦法去讨要吃的了,正如他所說,讨要不到吃的,肯定會被餓死。

  但是這裡是骊山書院啊,而且還是她家小姐的住處,要死也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魏澤一邊哭喊着要勒死自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瞧着謝芙蓉的反應。

  見謝芙蓉一直都沒有動容。

  手下再次一用力,竟然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

  掉下之時那條固定着木闆的腿剛好撞在了床沿上,疼的險些昏死過去。

  謝芙蓉眸光閃了閃,上前對素瀾道:“明日回草堂的時候把他也一起帶回去吧,先在府上安頓下來,把傷養好了再說。”

  “可是……公子……”

  謝芙蓉似知道素瀾的猶豫,以眼神示意素瀾不要再多說。

  那魏澤一聽說謝芙蓉要将他帶回博雅草堂去,頓時刹住了哭聲:“你真的要帶上我?”

  謝芙蓉見魏澤雙眸之中的亮光,内心隐隐的一絲猜測就更加堅定了,但臉上還是一貫的溫和笑容:“為什麼不是真的,我的馬車撞傷了你,按理說,我應該對你的傷勢負責,怎麼可能任由你讨不到吃的而被活活餓死?”

  魏澤一陣歡喜,似乎都已經忘了自己腿上還帶着傷,竟然想要站起來朝着謝芙蓉走過來。

  但人還沒有站起來,就疼的冷冷抽搐了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别折騰了,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還要趕下山去!”

  謝芙蓉說完,也不等魏澤有何反應,轉身出了門。

  望着謝芙蓉和素瀾離去的背影,魏澤那張滿是泥垢的臉上漸漸裂開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月光皎潔,靜靜地鋪撒進了屋子裡。

  素瀾跟着謝芙蓉踏進房門之後就順手将身後的房門給關上。

  上前走了兩步道:“公子,咱們不能帶着那個魏澤回草堂去。他有問題!”

  “這個我知道!”

  其實魏澤剛被他們的馬車撞到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懷疑,所以一路上都對他不冷不熱。

  “公子既然都看出來了,為何還要帶着他回草堂,萬一……”

  草堂有太多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來路不明的人接近,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們,帶着種種禍端的人。

  謝芙蓉從桌上的小茶壺中到了一杯茶,輕輕地抿着:“就算咱們不帶他回去,他也會想其他的辦法接近草堂!”

  謝芙蓉眸光一閃,看了一眼素瀾:“你是不是還瞧出了什麼?”

  素瀾性子一向沉穩,若不是非常反常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像今日這般緊張。

  “小姐,大夫在給魏澤治傷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眼,他的傷有問題!”

  “難道他的傷并沒有骨折?”

  素瀾搖頭:“确實是骨折了,但并不是被咱們的馬車撞到的,是有人用内力震斷的!”

  謝芙蓉眼底的涼意更深:“你可瞧請出了?”

  “奴婢瞧的真真切切,被撞出來的傷和用内力震斷的傷是有區别的。”

  謝芙蓉緩緩坐在了凳子上,抿着差,沒有說話。

  這樣一來,她心中關于這個魏澤的謎團就解開了。

  之前聽素瀾說他的腿骨折了,她還以為是自己懷疑錯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錯。

  這個魏澤的腿應該是在上了骊山書院之後被震斷的,之前在長安大街上她就對他在懷疑,看他配合着兩個侍衛被扶上馬車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腿骨折了。

  這個魏澤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用震斷自己的腿這樣的殘忍又陰冷的方式來接近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次日一早,謝芙蓉帶着魏澤和梁王的馬車一起下了山。

  下山之後就直接回了博雅草堂。

  魏澤也被安頓在了博雅草堂之内,隻是他的住處特意離謝芙蓉的住處離了很遠,反而和王肅的住處離了很近。

  王肅如今不用上朝,閑賦在家,有的是時間監視魏澤,無論他先做什麼,都會在王肅的眼皮子地下。

  謝芙蓉吃過飯之後正想小憩一會兒,昨日在骊山書院的時候沒怎麼休息好。

  素瀾忽然進來,說是秋氏和桓氏來了。

  謝芙蓉隻能撐着疲憊不堪的眼皮子将他們請了進來。

  二人的身後跟着五個丫頭,各自手中捧着兩匹布。

  桓氏一想謝芙蓉就要成親了,就十分高興,笑的整日合不攏嘴:“榮甫啊,你瞧瞧,這些布你喜歡哪個花色,都是城西布莊今日早上送來的新貨。伯母覺得花色和料子都還不錯,你喜歡哪個咱們今日就定下來,離成親的時日不多了,新郎的喜服要趕着早日做出來,有什麼不合适的地方也有時間修改。”

  他和斓曦都是女子,成親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幌子,又不是真的要成親,實在沒有心思挑選這些。

  隻覺得那一團團的紅色刺眼的很。

  但桓氏是他們請過來操理婚事的,也不能太晾着人家,就随意指了一個花色:“就這個吧!”

  桓氏笑道:“好好好!你喜歡這個,就拿這個做吧!”

  謝芙蓉笑道:“草堂沒有女眷,平日裡就我和父親還有二叔,都是粗人,這些事情就由大伯母和三嬸子做主吧!其實不用我的意見!”

  “那怎麼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明媒正娶的一輩子就這麼一回,而且你娶的又是當朝的公主,怎麼可以不放在心上!”桓氏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微微怒瞪着謝芙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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