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生不如死
夜色,是帝都赫赫有名的會所。
下面三層是娛樂場地,再往上走,就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地方了。
這裡是帝都知名的黑色地帶,城南地頭蛇歡哥的老巢就是這裡。
此刻,歡哥懷裡正摟着兩個妖媚的女人,和小弟喝酒吹牛皮。
“老大,有人找。”
“誰特麼找我?”
“他說他姓厲,馬來人。”
“我操!”
歡哥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沖出去,“人呢,人呢,厲爺人呢?”
昏暗燈光下,厲甯慢慢走出來,冷肅的面容讓人望而生畏。
歡哥趕緊彎腰四十五度迎上去,“厲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要知道您來,怎麼着也得派豪車去接您啊!”
東南亞的厲家,那簡直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個家族。
别說他一個城南的地頭蛇忍不起,就是整個帝都最牛B的社團老大見了,都得敬上一杯茶。
而是是跪着敬。
厲甯勾勾唇,眼睛輕輕一掃。
歡哥吓得頭皮發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後背立刻冒出一層冷汗。
“厲爺,誰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聽說,你接了一個活,活兒是個醫生,女的,姓宋?”
歡哥頓時直覺不好。
沒錯,他的确是接了這麼一個活,對方開價高,給錢爽快,又是熟人介紹,他當時想都沒有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厲爺,這人……是您……是您什麼人呢?”
厲甯幽深的眼眸裡,浮現一絲冷光。
“我表哥的女人。”
“什麼?”
歡哥立刻像隻賴皮狗一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連氣都不敢喘一口。
誰不知道厲爺的表家是陸家,帝都四大家族之一。
隻要陸家人上嘴皮,下嘴皮碰一碰,帝都暗底下的這個會,那個幫直接隔屁死翹翹。
完了!
徹底的完了!
“給你一分鐘讓他們收手,否則,我讓你死都沒地方死。”
混黑道的,從來不怕死。
怕是,是生不如死。
歡哥顫着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也不知道是因為手滑,還是怕的,手機唰的一下,滑到了地上。
厲甯如寒冰冷的目光垂了垂,直接擡起腳,一腳踩在了歡哥的胳膊上。
咔嚓一聲!
歡哥的胳膊以詭異的姿勢扭曲着,他死死的咬住了牙關,連叫都不敢叫出來。
厲甯氣定神閑地收了腳,淡淡道:“還有三十秒!”
……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霸道的越野車裡,溫度一點一點降低。
陸續如同一尊雕塑,掌心放着一隻電話,黑沉的臉上布滿風雨欲來的陰鸷。
很多年了,他都沒有這樣焦躁不安的情緒。
但此刻,他想殺人。
斐不完坐在副駕駛位上,整個人毛骨悚然。
誰特麼不長眼,竟然敢動宋年夕那個祖宗,真是嫌命長了,也不看看那女人後面站的是誰。
“那個……阿續啊,你也别太着急,我看……”
一道劍光直射過來,斐不完打了個寒顫,乖乖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厲甯的聲音平靜地傳出來,“城南,矛山山腳下,一間平房裡。”
“誰動的手?”
“歡哥的妹妹,她負責引兔子出籠。”
“誰要她的命?”
“餘辰,八十萬,不要她的命,要五個男人輪她,并拍視頻。”
餘辰是嗎?
陸續眼底泛起詭異的笑,笑意一點點擴大,到最後,他竟然笑出了聲音。
看得一旁的斐不完一愣一愣的,冷汗直往外冒。
“阿續,你笑什麼,甯子說了什麼?”
笑聲戛然而止,陸續把電話放到唇邊,淡淡道:“甯子,知道我笑的意思嗎?”
電話那頭的厲甯輕輕歎了口氣,“知道了!”
陸續挂上電話,一腳油門踩到底。
車子如離弦的箭一樣,絕塵而去……
……
夜色豪華的地闆上。
歡哥蜷縮着,皿不斷地從他嘴裡湧了來。
厲甯蹲下,手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兄弟,我斷你一條胳膊,你覺得冤不冤。”
“不冤,一點都不冤,謝謝厲爺留我一條賤命。”歡哥渾身瑟瑟發抖。
厲甯目光微冰,冷笑着舉起了槍,對準了他的大腿。
“砰--”一聲槍響。
“啊!”
歡哥慘叫一聲,疼得在地上打滾,觸目驚心的皿,從大腿上湧出來。
“以後長記性,别誰的活都接,大水犯了龍王廟,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厲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給我一條活路,求求你了。”歡哥咬着牙,一邊哀嚎,一邊求饒。
厲甯緩緩起身,回首,冷冷看了眼身後的兩人。
“那幾個人留給阿續,這裡,你們兩個理清幹淨,從現在開始,我不想看到有夜色的存在。”
“是!”
歡哥吓得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
破舊的平房裡。
宋年夕苟延殘喘地跌在地上,額頭的皿,還在不斷地流出來,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肌肉男緩過神,擡起腳沖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腳。
“臭婊子,敢咬老子,看我一會怎麼折騰你!”說完恨恨的咧了咧嘴,補充道:“折騰完再送你上路!”
劇烈的疼痛讓宋年夕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渾身顫得像抖篩子一樣。
女人走進來,沉着臉道:“你們幾個差不多了,我哥發話了,不許動她。”
光頭男身下挨了一腳,疼的肝膽俱裂,早就火冒三丈,“老大,今天我要不弄到她哭着求我,你就幹死我,老子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
“對,她個賤貨咬我耳朵,差點沒把我耳朵咬下來,想讓老子放過她,做夢。”
“你們……”女人氣得臉色發青。
“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幹也是個死,不幹也是個死,老子豁出去了,死之前也得把這個女人給辦了。”
“光頭哥,别他媽的廢話了,直接上啊,我幫你按着她。”
“你們兩個,想造反嗎?”
女人一聲怒吼剛吼出來,光頭男直接一腳把她給了出去,鎖上門。
關門的聲音,讓宋年夕骨子裡發冷,她不斷地往後縮,眼睛裡都是絕望。
逃,似乎也沒有什麼可能性。
後面要發生的事情,應該比死還痛苦。而她現在,卻是連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