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億萬枭寵:宋醫生,别來無恙

第98章 這就是她的親媽

  盛志國翹起二郎腿,彈了彈煙灰,目光意有所指的掃過二樓。

  “年夕啊,這些年我可沒有虧待過她,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按理說,我和她早就離婚了,也用不着管這麼多的閑事,但到底是念着夫妻一場。”

  宋年夕後脊背一陣森涼的寒意。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撤訴,你要把給她的這一切,都收回去?”

  盛志國眼裡劃過精光,沒有正面回答。

  “所以,你就算為了你媽媽,也不應該掃我的面子。”

  宋年夕的表情冷了幾分。

  “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情,早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她就不是我媽了,她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盛志國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說。

  “說什麼氣話,你是她生下來的,就算你再不想承認,法律上,人情上,她一樣是你媽。否則,你也不會巴巴的趕過來。”

  宋年夕一下子啞然。

  盛志國不愧是商場老手,知道凡事不能逼得太急的道理,掐滅了雪茄,從沙發上站起來。

  “好好想想,想好了給我打電話,事情比較急,我給你三天的時間。”

  盛志國的臉上從頭到尾都挂着淡淡的笑,僅僅在說出“三天”的時候,笑意才瞬間冷去。

  明明是在最後通牒,語氣卻依舊溫柔,說完,搖着他那肥胖的身體,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宋年夕聽着汽車遠去的聲音,垂下的手慢慢握成拳頭。

  她想起很多年前,那個男人也是嘴裡叼着雪茄,用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對她說:“你妹妹的死我也很傷心,但和盛家沒有任何關系。宋年夕,做人要聰明一點,别把自己逼上絕境。”

  他也許并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像把刀一樣穿透宋年夕的心的。

  但宋年夕自己心裡清楚,她之所以這麼努力,這麼拼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不被别人逼上絕境。

  “小姐……”

  陳媽很是擔心的叫了一聲。

  宋年夕回過神。

  “小姐,陳媽說句倚老賣老的話,你别和老爺他們争,也争不過他們,忍一忍,太太平平過日子比什麼都好。”

  宋年夕心裡有些悲哀地看着她,“陳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息事甯人的。”

  陳媽:“……”

  宋年夕不想多說,“我先上去看看她。”

  門推開。

  方慧穿着精緻的真絲衣服,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白皙纖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撥弄着佛珠,一副無世無争的樣子。

  宋年夕冷冷道:“他來了,你知不知道?”

  方慧睜開眼睛,“他,是誰?”

  “你前夫。”

  “我有兩個前夫,你說的是哪一個?”

  宋年夕冷笑:“你的一個前夫睡了十二年還沒醒,你說是哪一個?”

  方慧恍然大悟:“你說是盛志國?”

  “别和我裝,你越裝,我越覺得你惡心。”宋年夕忍不住出言譏諷。

  方慧像是沒有聽到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淡淡道:“他找你?”

  “對。”

  “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她的親媽!

  宋年夕“啧”了一聲,“你不想聽聽他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嗎?”

  “不想!”方慧手裡盤珠轉快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宋年夕聽了這話,一瞬間心底沉積了這麼久的恨和陰霾,像是瞬間爆了出來。

  “不想也不行,因為這一次,他用你來威脅我。”

  方慧的手一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宋年夕毫不客氣的看回去,“我要是答應他的要求,你的好日子還能繼續下去;如果我不應該,那麼你就得滾蛋。親愛的媽媽,你說我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媽媽”這兩個字叫出來,方慧的身體狠狠的顫了下,佛珠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沉響。

  宋年夕恍若未見,但是停在兇口的痛意,卻像開閘的洪水,麻木的奔向四肢。

  快二十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叫出這個稱呼,但她心裡知道,這聲稱呼其實沒有半分感情在裡面。

  之所以叫出來,就是為了讓方慧做選擇。

  如果她說:女兒,你别委屈自己。

  那麼她二話不說,就帶她離開這金絲籠一樣的鬼地方,再苦再累都養着她。

  如果她說你還是答應了吧,那麼……

  宋爪兒苦澀一笑。

  那麼她和她這輩子也不用再說什麼母女情份,就當是個陌路吧。

  出乎意料的是,方慧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而是問:“他,給了你幾天的時間?”

  宋年夕一聽這話,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雖然方慧和盛志國是半路夫妻,但不得不說,方慧對她前夫的手段是真正的了解。

  “三天。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

  說完,她面無表情的離開。

  方慧幽幽歎出口氣,把佛珠從床上撿起來,手指撥弄着。

  越撥越快!

  ……

  宋年夕回到家裡,身體像是跑了一千五百米一樣,兩條腿沉得都邁不出步。

  累!

  放水,熱熱的泡了個澡,這股累才算緩過來,正要上床,突然手機響。

  “宋年夕,是我。”

  “什麼事,赫瑞文?”

  “提醒你一下,明天是七天的最後一天,我已經把所有的預約都推掉了。”

  宋年夕眼色閃過意外,她早已經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

  “宋年夕,你不會已經忘了吧。”

  宋年夕痛苦的撫了撫額頭,口是心非道:“沒有,我明天正打算過來。”

  “不見不散。”

  赫瑞文扔這四個字後,挂了電話,宋年夕原本已經解了乏,這會又泛到了四肢。

  又一次,被人逼到了絕境上!

  ……

  翌日。

  宋年夕依舊是白T恤,牛仔褲出現在診室裡。

  “宋小姐,赫醫生已經在裡面了,您請。”

  “謝謝!”

  推門進去,宋年夕隻覺得眼前一暗,原本明亮寬敞的房間被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光線。

  昏暗無比。

  赫瑞文擡了擡手,示意她把門關上。

  宋年夕關上門,目光瞥過窗簾,玩笑道:“開門就見山啊,能不能讓我先緩緩?”赫瑞文從椅子上站起來,徑自推開另一扇門,“你已經緩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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