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
季璟接到林堂傳來的消息便道了一聲糟糕,随即就接到碧泉宮遞來的消息,藍徽走了,強制退房離開了!
關于藍徽的身份其實已經核查的差不多了,此人是著名的經濟學者,出了名的清俊儒雅,這次也的确為尋時了了而來。
季璟原本是想讓藍徽在時了了的生日宴上出現,哪料到時了了在京城卻出了事。
來不及收拾東西,季璟立刻出門便追。
再說藍徽,他留下來也不是全無打算。
他目前已經确定了時了了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既然時了了已經同季璟在一起,那麼,身為一個沒有盡過半點責任的父親,他此時也不怕得罪時了了了,他就想知道季璟能為時了了做到哪一步。
還沒有相認,翁婿之間便開始了第一場對決。
但顯然,這場對決毫無結果。
原本藍徽是很放心的呆在南江的,他相信藍飒能照顧好妻子,可哪料到……
匆匆趕到機場,買了最近的一架班機剛坐下季璟也趕到了。
翁婿二人四目相對,又各自别開眼,此時此刻,他們沒有任何心思試探對方了。
沉默半晌,季璟終是忍不住開口,“當年為什麼不要她?”
藍徽一怔,清俊的面龐上漸漸浮現痛苦。撫額半晌,才道:“是我的罪。”
季璟:“……”
若是藍徽誇誇其談,季璟說不定會忍不住收拾他一頓,可是,沒有,他看的出來,藍徽是真的痛苦。
“那為什麼一直不來找她?”
“找,找啊,找了19年了。”
“……”
痛苦的話題,再也無法繼續。
幾個小時的航班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下了機,林堂已經來接了,藍徽也沒客氣,直接跟着上了車。
車子抵達傾城酒店是淩晨五點多,林堂引着二人上樓。
幸好時了了住的是個套間,總共有三四個房間,原本是方便林堂和蘇白保護她,否則今天便該住不開了。
敲門,是蘇白來開的門,季璟和藍徽環視一圈,不見時了了和洛瑾娆。
蘇白便道:“小姐和……”
她看了眼藍徽,才繼續道:“夫人在主卧休息。”
季璟點了點頭,又問她幾點睡的,蘇白一一作答,季璟才示意她出去,“你和林堂這段時間辛苦了,我們暫時不會離開這裡,你們都先去休息吧。”
聽到聲音,在沙發上打盹的藍飒也醒了過來,見到藍徽一下子站了起來,面對愧色,讪讪的叫了一聲,“父親。”
季璟頓時蹙眉,“這位是……”
“我的養子。”藍徽解釋。
季璟點了點頭,看了看藍徽,“我們先去看看她們?”
藍徽搓了搓手,以往鎮定自若的樣子全然不見,竟結巴了一聲,“會不會,會不會打擾她們休息?”
季璟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時了了應該睡不安穩,說不定現在已經醒了,可藍徽既然這樣說,他也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心中很亂,不知道見面之後該怎麼和時了了說。
藍徽:“……”
看着季璟粘在沙發上的屁股,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