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說緊張不是說謊，也不是矯情，這是他22年來除了禮節之外，第一次由心生情親吻一個女孩子。

　　柔軟的唇含着時了了的兩瓣唇，像吃果凍一樣吮着她的唇。

　　待分開，她氣喘籲籲的低頭，幾乎要埋進他的懷裡。

　　季璟忍不住揉揉她的頭，撐着身子看她片刻，再低下頭吻她。

　　反反複複，時了了的唇都被他啃腫了。

　　“老師？”她含着氣兒叫他，聲音軟膩成水。

　　季璟吞吞喉嚨，頹然低下頭去繼續吻她。

　　翻來覆去，時了了一頭長發被弄得亂七八糟，眼鏡早不知什麼時候被甩到哪裡去了。

　　等再被他松開，她便慌忙捂了唇，嘴巴都被他親的疼了。

　　季璟看着她濕漉漉的眼，像家裡養的那隻小花貓，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秋水盈盈。

　　“弄疼你了？”

　　他拉開她的手看看，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親。

　　時了了點點頭，“有點疼。”

　　季璟歎氣，頹然翻身躺在她身邊。

　　房間裡空調開的很低，但卻有一股子燥熱揮之不去。

　　季璟起來喝了杯涼水，時了了也不敢躺着了，坐起來弄頭發，季璟遞過來一杯溫水，等她接過來，他就拿了把梳子過來坐到她身後幫她梳頭發。

　　時了了的頭發從半年前沒有再剪過，卻越養越發黃，有些自來卷。

　　季璟忍不住撥了撥她的頭發，第一次說起以前的事，“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頭發就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還以為你是營養不良，現在想想似乎不是。”

　　她捧着水杯轉過頭，小時候的事情她很多都是模糊不清的，尤其是她是收養的，時家夫妻怕她總是聽到收養她之後的事情會多想，怕她總記着他們的收養之恩，所以也很少提及，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她被收養之前的事。

　　時了了有些好奇，“很小的時候嗎？”

　　“你四歲左右吧？在家裡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總覺得你太瘦了，太小了，恨不得什麼東西都給你吃，你那小肚子就像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可到你走，也隻是把你喂胖了一點點。”季璟說起這些，依舊是有點遺憾的。

　　她轉過身子看着他，到如今，認識季璟都快四年了，她心裡最初的那股子不敢，那股子自怨自艾，其實都已經消散了。

　　她不在乎為什麼親生父母是那樣的人，不在乎曾經差點被養父母退養，也不在乎季璟為什麼撿了她又丢了她，她相信事出有因，事有終始，物有本末，她隻想能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所以此刻，也不避諱提起過去的事。

　　不過，她仍是努力的想了想。

　　片刻，她搖搖頭，“不太記得了。”

　　“那個時候不該看着人把你接走的。”季璟歎氣摸摸她的頭發，如果留下時了了，她就少受很多年的苦了。

　　“人的相遇本就是場緣分，緣聚緣散，不可強求。”時了了倒是笑了笑，“而且，沒有過去，又怎麼會有今天？”

　　季璟一頓，又忍不住笑了，若不曾分開，日日相處，朝夕相對，或許他真的會拿時了了做妹妹。

　　隻不過，他看着她紅腫的唇，帶着一絲濕潤的水漬，他忍不住用手指在上面點了點，“是啊，沒有過去，又怎麼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