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一白,呐呐的說不出話了。
郭千莺猛然坐直身體,滿臉冰涼,“如果你們想知道這件事的具體經過,不妨去問問白小姐,她一定會很雨哦成就感的跟大家講述這個過程,至于我……”
她歎了口氣,面上的冰冷不見了,有的隻是對于兒子的擔心和心疼,“就請大家放過一個初為人母的人吧。”
她雙手合十朝着大家拱了拱手算是謝過,身子靠在長椅裡似乎還帶着疲憊。
又是片刻的安靜,大家面面相觑,好半晌才有人又問了一句,“請問郭小姐,網上的視頻是你放上去的嗎?”
“對,是我放上去的。”她坦然的擡頭望進對方的鏡頭裡,“白露從背後挑唆我家人關系,緻使我家人失和,對我進行言語和肢體上的沖撞才是導緻我從樓梯上摔落的最主要原因,如果白露沒有這麼做,一切都不會發生,不過,這樣的問題恐怕就連法院也無法判決吧?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用自己的手段将對方的真面目揭露出來?”
這番話說的太過坦然太過理直氣壯,以至于這群記者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呐呐了片刻,卻聽人群外一聲聽起來溫潤卻蘊含着一種不怒而威的聲音,“這裡怎麼這麼多人?”
這個聲音郭千莺很熟悉,是葉黎。
葉黎走近,仍然是那身簡單的白襯衫,眉目如畫,卻忽然有種冰冷的感覺。
以前,郭千莺隻以為郭旗風那一身黑衣冷漠的讓人難以接近,卻不知竟也有人會将白襯衫穿出那樣的感覺。
記者們紛紛找借口散去,郭千莺起身道謝,“葉大哥,你怎麼來了?”
葉黎淡淡笑了一下,“剛好路過而已,看到記者這麼多就過來問問,沒想到是你。”
郭千莺見他神色不如以往,便和徐威點頭告辭,跟上葉黎幾步問道:“我這樣問可能不太合時宜,可我還是想問,葉大哥,顧小姐她是好了嗎?”
葉黎望着前方神色一陣恍然,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郭千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這個樣子分明是被情所傷為情所困吧?
遲疑了片刻,郭千莺想起自己成功的經驗,又道:“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去追她啊,時間一長,她總會感覺到你的真心的。”
葉黎怔了怔,又搖搖頭,擡手竟在她頭上拍了拍,“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簡單啊?”
郭千莺莫名,這是什麼意思?
葉黎又歎,“若這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樣活的坦蕩、自然就好了。”
可是,這世上的人陰謀詭計多過坦誠相待,而顧卿城也不是郭千莺,他也隻能想想罷了。
“對了,有機會一起吃飯。”葉黎忽然說。
郭千莺哦了一聲,葉黎擺了擺手往一側的舊樓去了,郭千莺怔怔的看着他,搖了搖頭,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說一句愛,或者去追自己所愛真的有那麼難嗎?
正在失神,郭千莺卻又見葉黎忽然折了回來。
“吃飯的時候帶上平安。”葉黎說,順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手裡擰開了筆帽快速在上面寫了些什麼朝郭千莺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