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旗風外出出診也是常事,不過今天的時間比較長,下午臨近下班才回到醫院。
剛下車,就遇到出來送咨詢病人的助手。
助手幾個大步迎過來,“郭醫生,今天有個人過來,等了你許久了。”
郭旗風奇怪,“等我?”
“對,一直在等你。”
郭旗風更奇怪了,就算他不在診室,一般病人找上門來也會由助手接待,然後記錄一些基本信息,回頭他如果想接的話會聯絡病人。
看出郭旗風的好奇之處,助手回答:“他已經來了很長時間了,隻說要找你,要見你,其餘的一概不說。”
郭旗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将手裡的東西交給助手,一踏入會客室的門,郭旗風就開始頭疼。
來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剛剛見過的秦子樾。
見到郭旗風,秦子樾也立刻站了起來。
他微微一笑,“郭醫生。”
郭旗風皺眉,不太想和秦子樾見面,不過,秦子樾都開了口,他也不好和一個年輕人計較。
“坐吧。”
秦子樾笑了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很抱歉打擾你,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郭旗風用盡了畢生的耐性才在椅子上坐下來,點了點頭,“你說。”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不該我來說,但是,我不太了解千莺,也不知道她昨天是否跟你聊過,所以今天冒昧過來,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郭醫生不要介意。”
秦子樾在這裡等了郭旗風六個多小時,他有無數次想拔腿走人,但還是留了下來。
郭千莺那樣拼盡全力的想要和郭旗風在一起,他不想讓他們因一時沖動而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決定。
這一次秦子樾真的是一番好心,但郭旗風不知道啊,他是知道秦子樾喜歡郭千莺的,此時此刻還以為他是惺惺作态。
他忍着将這小子一巴掌胡出去的沖動再次點了點頭,“嗯。”
“不知道千莺和你說沒有,昨天她去了白雲寺。”
郭旗風一怔,他半點也沒有想到。
“我遇到她的時候是在嶺南路,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的,我看她穿着很随意,還帶了一條狗所以才不放心她一個人,就陪着她去了一趟白雲寺,她在太極殿裡跪了好幾個小時,”秦子樾盡量将昨天的事情說的詳細,又盡量避免造成誤會,用詞斟酌很是費勁,最後才道:“所以我猜,她是知道那件事了。”
他望着他,平靜的目光裡有些憂慮。
郭旗風大驚,那件事!哪件事?
不動聲色間他克制着許多身體的本能反映,看似與平時無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子樾一怔,他并不是什麼事都沒經過的人,再仔細一看才發覺郭旗風眼中的惱意。
他頓時有些不知該怎樣說下去,把一切都揭破?
其實沒有這個必要。
但凡供奉牌位這件事讓别人知道了,就會立刻察覺出這其中的蹊跷。
他不知道郭千莺是怎麼忍着這麼久不去問郭旗風的,如果是他,他肯定忍不住。
此時此刻,他覺得郭旗風應該明白,可是,錯就錯在,他雖然來找郭旗風說這件事是一片好心,但這個時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