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趙簡沒有半點遲疑。
在趙家多年,她深知趙家人的脾氣秉性,以把她嫁給男爵為考題,不論方式,隻看結果,最後抉擇出一位繼承人,這種事趙家人絕對做的出來。
所以,他們不仁,也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以前母親在的時候,餘家就對趙家有過資助,這些年因為自己的關系,資助更是沒有斷過,甚至近幾年資助金額越來越大。
“手裡的股份都抛掉,扯掉資助,看他們能撐到幾時?”
她在趙伶集團的下屬要麼是以前母親的部下,要麼是回倫敦時外祖塞給自己的,還有一些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很忠心。
那人聞言遲疑了一下說:“要不要問問餘老?”
“不用,這件事稍後我會向外祖彙報的。”
對方就沒有異議了,并保證挂斷電話立刻去做。
挂斷電話,辛染有些擔心的問:“趙姐,我們最近拿到的訂單不少,如果撤資,那貨這方面……”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敢不給貨。”
趙家如今已經沒錢了,如果再壓制住酒的訂單走貨,說不定趙伶集團的股市會立刻崩盤,所以趙家人不敢去賭。
交代好了這一切,趙簡就離開了餘味。
接連被惡心了兩把,趙簡心情着實不好。
她驅車去了畫廊,這段時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很粘季如風,想和他在一起,想看着他,哪怕什麼都不說,她也覺得很開心。
季韶光說她陷入了熱戀期,Seven則說這是心理安全感加強的表現,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很開心。
到畫廊的時候王峰說季如風正在畫室裡作畫,趙簡知道他一向不喜歡畫室裡吵鬧,脫了鞋子輕手輕腳的進去,站在畫架前的男人果然沒有注意到她,趙簡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他手握鉛筆站在畫架前一臉虔誠的認真。
今天他沒穿圍裙,白色的襯衫袖子疊了幾摞挽至臂間,眼睛望着畫闆一錯不錯,盡早被她吹幹的發絲有兩絲調皮的翹起,十分迷人。
時至今日,她依舊不知自己究竟愛他什麼,愛他的不羁,還是愛他的認真,可她喜歡他每一個樣子。
在床上抱着她時的性感,站在廚房裡時的居家,和她鬥嘴時的毒舌,以及此時的認真,她無不喜歡,無不想要收藏。
不知不覺,心裡的不愉竟然煙消雲散。
季如風注意到趙簡時她已經靠在一個矮桌前睡着了,雙手抱膝,一直手裡還握着手機,下巴抵在膝頭,歪着頭朝着他的方向睡的辛苦。
男人怔了一下,随即一拍額頭放下鉛筆朝她走過來。
他蹲下身子,将手機從她手裡抽出。
因為一直在拍照的緣故,手機并沒有黑屏,季如風一眼就看到她拍的照片,愣怔了片刻,他笑着搖了搖頭。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手臂穿過她的膝窩正要抱起她,趙簡卻迷糊着睜開了眼,聲音帶着酣睡後的沙啞,“如風,你畫完了啊?”
“沒呢,怎麼來了也不叫我?”男人抱起她往裡面的休息室去,心想着以後還得在外間也擺上些沙發上什麼的,不能讓她以後等他也這麼辛苦。
趙簡在他懷裡蹭了蹭,“我怕打擾你,何況我來這裡也不是想讓你時時刻刻陪着我的,我就看看你,也挺好。”
她靠在他懷裡一臉傻笑和癡戀,軟了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