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至中旬,白露起身去衛生間,郭千莺坐在郭旗風身邊動了動,連忙起身将空調的溫度又調低了一些。
可能習慣了青城的寒冷,南江的溫熱讓她經常覺得難以忍受,動辄滿身是汗,何況身上又穿了長衣長褲。
她恹恹的癱坐在椅子上,“我親你一口,解開一顆扣子行不行?”
自從那天從水上樂園回去,郭旗風明令禁止她在外面必須規規矩矩的穿衣服,不能解扣子,不能衣衫不整,在家也要穿的跟麻袋一樣。
郭千莺歎氣,為自己小小年紀就要受到荼毒的審美觀。
郭旗風一噎,忙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
親一口,解開一顆扣子,那親兩口就是……
郭旗風瞄了眼她的身上,八顆扣子,那就是親……
唇上蓦然一軟,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那抹馨香便離開了,接着就聽到郭千莺歡呼一聲,扯開了領口裡的一顆扣子,靠在椅子裡似乎渾身都舒暢了。
郭旗風側頭看着她敞開的領口裡露出的細細一截脖頸,潔白而優美,引人垂涎。
郭千莺喝了口果汁,每個細胞都叫嚣着舒坦,然而剛舒坦的眯了眯眼,就看到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
“怎麼了?”
郭旗風抿着唇,試問心弦剛被撩動那根撥琴的手指就離開了是什麼感覺?
郭旗風頭疼,他現在懷疑小姑娘到底會不會親人,說她不會吧,她也曾抱着自己胡啃一通,說她會呢,她又立刻給你來一個純潔無瑕,簡直就像幼兒園小朋友的親親。
郭旗風很頭疼。
“你看我幹嘛?”小姑娘波光潋滟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好看。”
白露進門就聽到這樣一句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畢竟,郭旗風太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了。
“……”郭千莺想說什麼,可看到白露進來又咽了回去。
都吃的差不多了,弟弟以後可能還要仰仗郭旗風,白露喜歡歸喜歡,可也不想總當電燈泡,提出散席。
郭旗風也沒再挽留,起身去結賬,郭千莺和白露跟在後面。
白露看着郭千莺黑色的衣領裡露出的一小節白色,又看了看她身上和郭旗風别無二緻的黑色,輕聲問:“郭小姐喜歡黑色?”
郭千莺看了看身上,“還好吧,我喜歡郭旗風,他喜歡的我都喜歡。”
白露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郭千莺渾身上下大概隻有頭上帶了個發卡,其餘再無裝飾,似乎是個很樸素的小姑娘。
可是,袖口上卻繡着意大利服裝設計師DEER的專用标記,吃飯的時候白露看的很清楚。
DEER的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專注做襯衫的設計師,但,也因此她的身價很高,為很多人所不知,當真是低調的奢華。
這套衣服,顯然憑借郭千莺自己是買不起的。
那麼,郭千莺身上沒有配飾顯然不是買不起,或者,可能是郭旗風怕她因此在學校引人注意招惹事端吧。
如此愛護……
白露歎了口氣,心中酸酸的,大抵胎死腹中就是這種感覺吧。
郭千莺有點不解她的樣子,不過,她也沒想理解,看着男人結完帳回來手裡還拿了一個小盒子,郭千莺一見就興沖沖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