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把那幅畫搬了回來,同時還有所有和趙簡相關的畫,趙簡看着他在畫室裡忙活,一幅一幅要麼仔細收好,要麼挂到牆上,她微微笑了一下。
看到那幅畫的時候,趙簡想起那天淩厲欲言又止的神色,同為女人,她如何不明白蔣雪柔将這副畫發出去的心思,但幸好,季如風澄清了她的身份,不是一個不擇手段爬上季如風床的女人,而是他名正言順的定了婚的未婚妻。
“笑什麼?”季如風不知道她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趙簡搖了搖頭,她在笑不知道蔣雪柔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好不好?
根據琳美剛告訴她的處理結果,蔣雪柔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面了……
正這樣想着,趙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杜宇清打來的。
杜宇清張口便問道:“趙簡,前兩天我看到網上有你的……你的……”
他磕巴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把話說完整,而是問道:“他怎麼能這樣?”
趙簡看了季如風一眼,拿着手機往外走,邊走邊說:“嗯,這件事已經解決了,謝謝你的關心。”
“你沒事吧?”
“一幅畫而已,我能有什麼事。”她輕輕笑着,誰知杜宇清竟然和季如風說出了相同的一句話,“你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無非承認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他們愛嚼舌根就讓他們嚼去,流言止于智者。”
杜宇清急了,“你怎麼能這樣不放在心上?你到底明不明白衆口铄金的道理?”
趙簡笑了,時隔這麼久,再仔細回憶起來,或許她當時并不喜歡杜宇清,但他給予的關心和保護卻是讓她貪戀和歡喜的溫暖,因此當他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時,她隻有遭遇背叛的惱怒,而沒有痛失所愛的心碎。
而現在,再次面對杜宇清,隻剩下老朋友相見的熟悉中透着陌生的平淡。
“沒關系,我們能應對。”她笑了一下,問他:“你最近怎麼樣?”
杜宇清有些不滿她的敷衍,當今社會,男人花心、濫情、風流,是為年少多金、風流倜傥,又或者事業有成,而女人就會被傳成不檢點、水性揚花等,一輩子接受别人的評點。
不過,趙簡的關心還是讓他很開心,“身體好很多了,對了,這兩天周律師已經把我當年保留的資料都看了一遍,他說可行性是很大的,不過如果起訴的話,最好還是到倫敦去,我還在考慮這件事。”
當年的事幾乎都是在倫敦發生的,回到原地去起訴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去到倫敦就等于生活在趙家人的五指山下,趙簡雖然是隻孫猴子,可也不知道能不能起訴成功。
沉思片刻,趙簡還是說:“那就去吧,等你身體好一點再去,到時候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會出庭作證。”
“你,趙簡,你不是和趙家……”
“你忘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此話一出,兩人都有些沉默,杜宇清是在想如果當年沒有趙承的破壞,或許自己已經和趙簡結婚生子了,而趙簡則是在思索一個問題,為什麼趙承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她的戀愛和婚姻,真的隻是為了讓她嫁給男爵,為趙家的利益犧牲自己嗎?
直覺告訴她,趙承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