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禮!”淩筱莜大驚,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兇口。
陸成禮尚算冷靜,避開針頭,擡腿便是一腳。
凃雅一腳被踹中小腹,身子踉跄着被踢了出去,身子踉踉跄跄的朝後退了幾步,撞在一處長椅上才堪堪停下來。
淩筱莜忙拉住他看了看,“沒刺到你吧?”
陸成禮一搖頭,擡手護着她往身後藏了藏。
凃雅看着他的動作,忽然尖聲大笑起來。
聲音刺耳,帶着數不清的蒼涼,聽的人心頭凜然。
陸成禮和淩筱莜同時皺了皺眉,誰也沒有說話。
凃雅扶着長椅好不容易爬起來,手指顫巍巍的指着他們,“如果是她呢?如果她得了HIV,你還會同她接吻,與她上床嗎?”
她望着陸成禮,笑意凄楚。
陸成禮皺着眉,隻想着在醫生來之前,這個女人不要再作妖,否則,他可能真要動手将人揍一頓了。
“說啊!”凃雅大叫一聲,“會不會?”
尖銳的聲音刺的人耳膜生疼,陸成禮護着淩筱莜往後退了兩步,沒理她。
“哈哈哈,你也不敢吧,你們男人都一樣!都一樣!”她大叫着,眉眼間盡是瘋狂。
“你先讓她走,我就告訴你。”陸成禮忽然開口。
他們現在在樓道盡頭的一角,隻有樓道盡頭有一扇窗戶,想要離開,隻能從凃雅那裡離開。
“哼,不敢讓她聽嗎?虛僞!虛僞!”
陸成禮不置可否,如果淩筱莜得了HIV,他自然是無所謂,要生活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不上床,不做愛,大不了不要孩子便是,被傳染,他不介意,死,他也不介意,隻是如果換了是他……
“雅雅,雅雅!”此時樓道裡傳來腳步聲,顯然是中年醫生陳平的聲音。
陸成禮護着淩筱莜的手在她手臂上輕輕一拍,仍是按住了她不肯讓她從身後出來。
一同來的,還有剛才接待淩筱莜和陸成禮的白醫生,一見到他們還在這裡,白醫生不由有些着急。
“淩小姐,陸先生,你們放心……”
白醫生的話還沒說完,陸成禮一擺手,“先搞定她吧。”
白醫生松了口氣,立刻和陳平一起上前,然而,沒等他們抓住凃雅,凃雅手裡握着注射器一下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别過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那中年男人立刻腳步一頓,望着她,目光悲傷不已,“雅雅!”
“你不要叫我!”女人捂住了耳朵,尖聲大叫:“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我受夠了!”
“雅雅,你别激動,這樣對你身體不好。”中年男人輕聲懇求着。
“夠了!陳平,你不要再說了!”凃雅望着他,手裡的注射器顫巍巍的指着他和白醫生,“我有什麼錯,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我一出生就要有這種病?為什麼我一出生,就要隔着玻璃看這個世界,為什麼我連摸一摸外面的鮮花野草都要被人罵?陳平,你告訴我,為什麼?”
她崩潰的望着陳平,手中的注射器卻挨個指着他們,“你,你,你,你們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