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千莺睜着眼說瞎話,郭旗風一貫冷峻的神色看不出什麼,反而真的把白露唬住了。
走進圈子這麼多年,她見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鲫,數不可數,英俊的潇灑的風流倜傥的,總裁、制片、導演都不在少數,可是,這麼多人裡她獨獨喜歡上了那一個。
他有些清高,有些自傲,不流于濁水,不彙于溪江,偏安一隅又遺世獨立。
恰如她在節目中所說,郭旗風是她與許多女孩的男神,可與許多女孩不同,郭旗風還是她的心上人。
今天她邀請郭旗風過來,自然也是裝扮了一番的,隻不過,這番裝扮在郭千莺的這句話面前完全沒有了價值。
郭千莺一雙桃花眼隻要不故作兇相怎麼看都是笑眯眯的,少女笑意盈盈的樣子,如陽春三月盛放的桃花,灼灼燦爛,依着郭旗風的樣子嬌俏又依賴,白露反而生不出嫉恨的心。
她強壓下心頭的苦澀,笑着朝郭千莺點了點頭,“我請郭醫生來看看我弟弟,順便做一做我家人的工作。”
“好呢好呢,”郭千莺點着頭,乖巧的樣子如小雞啄米,“風哥是最好的心理醫生了。”
言語間的崇拜令男人心中更加受用,隻是也更加好笑,來的時候死活不讓他來,來了之後還要給人個下馬威,下了車卻說很好?
他很好奇郭千莺的腦回路。
聽着這番崇拜又單純驕傲的話,白露也笑了笑,索性附和郭千莺的話,“郭醫生的确是最出色的。”
“可以走了嗎?”男人依舊冷漠如霜。
白露忙點點頭,“好的,郭醫生。”
她在前面帶路,郭旗風牽着郭千莺的手兩人跟着她穿過小花園進門。
等白露一轉過身,郭千莺就朝郭旗風擠了擠眼,她可沒錯過先前白露眼中失落的眼神。
郭旗風見多識廣自然也看到了,不過,他不太想讓她意得志滿,左手握着她的手,右手在她的指尖上彈了彈,讓她老實點。
郭千莺立刻瞪他,他力氣大,她指尖柔軟,彈得她疼死了。
白露正想說什麼,偶然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幕,心頭一澀,忙轉過了頭。
郭旗風在被他彈過的指尖上輕輕一揉,他略帶着一絲溫涼的手撫去指尖的灼燒,郭千莺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男人莞爾,想來冷然的眉目都溫和了些。
一路匆匆,白露推開家門,傭人将拖鞋遞到腳下。
一路上她在觀察白露,白露何嘗不是在觀察她呢?
不過,郭千莺自小在郭家長大,出入過的宴會廳,随着程英郭成功走進過的豪門,自然也不在白露之下,她隻是年紀小罷了,可該懂的,她都懂。
何況,身為養女,行差踏錯任何一步都可能淪為笑柄。
郭千莺不會讓養她育她的郭家成為笑柄,自然不會讓郭家以她為恥。
郭千莺目不斜視,任由傭人服侍着換了鞋,才和郭旗風一起站起身來稍作打量,但始終神色平平,既不驚訝,也不羨慕,更沒有什麼誇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