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步行了四十多分鐘,一行人才到半山别墅。
這裡住着的人并不多,但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沒來過這裡,一進别墅區就乖乖的噤了聲,沒有再大聲喧嘩。
進門的時候程英正等的心焦,猝不及防家門被推開,郭千莺穿着郭旗風的羽絨服出現在門口。
程英有些納悶,“怎麼?我讓小琴給你們去送衣服,沒有遇上……”
話還沒說完,看到跟在兩人身後的人,一時間覺得古怪,目光看向郭旗風,透着詢問。
“媽,宮導演和他的節目組上山取景車子陷在山上了,正好被我和千千遇上,所以就搭了把手。”
程英對此沒什麼意見,一邊吩咐劉媽等人準備茶水點心和水果,一邊又摸了摸兩人的手問他們山上冷不冷,話未說完,被郭千莺打斷,“媽,媽,我們先上樓換個衣服。”
程英笑着應了,郭千莺扯着郭旗風匆匆上樓。
“真沒事。”房門一關上,郭旗風很是無奈的開口。
“我看過才知道有事沒事。”郭千莺對此很是堅持。
郭旗風被推到床上坐下,郭千莺不由分說去扯他的衣服。
郭旗風不是皮膚嬌嫩的人,不過那一撞力道着實不小,是否青紫他不清楚,但疼卻是清清楚楚的,隻是他不想在郭千莺面前提起罷了。
郭千莺一見眼淚就掉下來了,一句話未說聲音裡已經呆了哭腔,“我去找藥箱。”
樓下程英剛安排好衆人,就看到郭千莺跌跌撞撞的下樓,她心中一緊,正要問一句為什麼,就見小姑娘已經撲倒櫃子前翻了起來。
以前都是郭千莺出去玩容易磕磕碰碰,家裡跌打損傷的藥配了不少,就放在客廳的櫃子裡。
郭千莺沒心情理會衆人,轉身又抱着藥箱匆匆上樓,不曾注意到其中一人目光跟着來了又去。
“行了,真不疼。”郭旗風捏捏她的臉。
郭千莺瞪他,“都淤青了。”
郭千莺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以往磕磕碰碰并不會留下什麼痕迹,可這回背部一大片青紫的淤青可見嚴重。
“淤青也不疼。”郭旗風耐着性子說。
郭千莺才不相信,自顧自的拿出藥,又道:“你忍着點。”
“沒事,來吧。”
郭旗風趴在床上,郭千莺将藥塗在掌心裡搓熱,看着郭旗風背上的淤青心裡卻忍不住發抖,有點不敢下手。
可是,有淤青的這種傷一定要用力,得要将淤青揉開,讓藥效滲透進去。
于是,郭旗風就感覺到背上的人揉兩下停一停,再揉兩下,再停一停,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被拉上衣服。
郭旗風起身,就看到郭千莺紅的和兔子一樣的眼睛。
他忍不住擡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狐狸精變兔子精了?”
“去你的!”郭千莺瞪了他一眼,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恰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郭千莺開了門竟是劉媽,她手裡還端了個盆,臉上還有些疑惑,見到郭旗風在郭千莺的房間裡沒什麼異色,隻是有些納罕的道:“少爺,小姐,樓下有一位白小姐一定給你們送點冰塊過來,這大冷天的,你們可不要亂來啊,搞不好要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