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慫的趙先生還滿意吧？”

　　“你……”趙偉立擡手指着他，他的手直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季如風如沐春風，“這麼多年，說我慫的你還是第一個，不慫一次我都覺得對不住你對我的批評。”

　　趙偉立已經懵了，他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早已習慣了國外人的直來直往，再加上多漢語并不那麼熟練，季如風這樣話中帶刺的諷刺他，讓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反而是趙進，冷冷的說：“你太過分了。”

　　“過分？”季如風臉上的笑意更盛了，“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臉跟我說過分的，像你們這種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後，賣女求榮、卸磨殺驢難道不過分？我季如風見過的人多了，但像你們這麼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趙進臉色頓時一變，卻聽季如風繼續說：“别告訴我你們來南江是來旅遊觀光的，也别說你們拿回趙家的東西天經地義，你他麼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跟老子講什麼天經地義！有種先讓時光倒退二十年，告訴你媽别他麼不要臉的見個男人就往人床上爬！”

　　他懷中趙簡的身子微微一顫，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一個人光明正大的指責趙家人，揭露他們的無恥和不堪。

　　她緩緩垂眸，忍不住想，當年媽媽對她說那樣的話，應該是對這世間的男人都傷痛了心吧，因為就算是她的外祖、她的舅舅，也隻是在譴責了趙偉正一頓之後把她接走而已，對于趙偉正那樣的人，這樣的懲罰太輕了。

　　“季先生！請你不要進行人身攻擊！”趙進黑着臉說。

　　“人身攻擊？哈……”季如風一下笑了，“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立身不正，就别怕别人議論，知道嗎？人身攻擊？首先你要先是一個人！”

　　“你……你……”趙進瞪着他，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這已經是上一輩的事情了，何必再争執？”

　　“哎喲喂，”季如風一副心累的模樣，“真是國外長大的，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是華裔、華裔，對我們國内文化半點也不了解是不是？”

　　他拍拍趙簡的背松開她，緩步走到趙進身邊，擡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拍，“你說這是上一輩的事情，與你無關，那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在我們中國，還有一個詞叫做：母債子償！你、還有你那些同為私生子、私生女的兄弟姐妹們，永遠也逃不脫破壞别人家庭、氣死當家主母的罪名，永遠也不會！你、你們，就應該一輩子為自己的罪孽贖罪！”

　　他目光灼灼，森然冷厲，把趙進看的心頭一凜，嘴唇抖了抖，卻半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這會兒趙偉立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咆哮着：“Sugar，看看你找的是什麼東西！無知、狂妄！他以為他是誰，可以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季如風此時緩緩看向他，“說了這多年英語，不會寫漢字是不是，一撇一捺一個人字寫不好就算了，連點做人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你确定你真的在商場上混了那麼多年？和你打交道的都是假人吧？”

　　趙偉立一噎，季如風的面色一變，冷笑一聲，“趙先生，說話的時候麻煩你想清楚你踩在誰的地盤上！”

　　“這裡，不是任你為所欲為的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