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趙簡都去江山白雲寺走一走,聽一聽大和尚講經,有時候與他論經,雖然趙簡讀的經書連一本都沒有,但得益于她這許多年來對人性人心的了解,趙簡很喜歡與大和尚辯論。
時間一轉,便是拜師禮那天。
季如風請的人多是繪畫界人士,在金玉滿堂設宴,如此一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蔣雪柔是季如風的學生了,雖然是給蔣雪柔介紹了一些人脈關系,但開誠布公之後就等于徹底斷絕了蔣雪柔要和季如風發展什麼的可能。
蔣雪柔不想參加,她答應季如風,隻是想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接近季如風,可如今,她的确名正言順了,可是,一旦讓人知道她對季如風的思想龌龊,有悖倫常。
隻不過,如今哪裡是她想不想就能決定的。
季如風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她為了能繼續呆在季如風身邊,也隻能參加。
隻不過,讓蔣雪柔驚訝的是趙簡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在意了。
拜師禮是中午十一點開始,季如風上座,蔣雪柔隻要在衆人的見證下給季如風敬一杯茶就可以。
趙簡十點半到的,一身長裙款款搖曳生姿,引人矚目。
而季如風走在她身邊,一身黑色西裝雖然頂着一個光頭,好在有顔值撐着,目光流轉不離趙簡,正不知在和趙簡說着什麼,引得身邊美人淺淺一笑。
蔣雪柔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兩人,卻在季如風和趙簡看過來之前,唇角一彎露出她慣有的溫柔的笑容。
趙簡也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不溫不火,如一滴水彙入了大海,沒有引起半點波瀾。
蔣雪柔朝她走過來,先前季如風已經帶着她認識了一些人,不過,趙簡來了,季如風身邊的位置就輪不到旁人。
“趙小姐。”蔣雪柔微微欠身,客氣有禮,倒真的像個大小姐。
趙簡微微點頭,“蔣小姐今天很漂亮。”
季如風一挑眉,他以為今天就算趙簡過來也不會很開心,但沒想到她竟然還能笑。
“趙小姐更是。”
“那當然,我作為如風的未婚妻,你将來的師母,自然很重視。”
輕飄飄的一句話險些讓蔣雪柔銀牙咬碎,可她偏偏還要笑着道謝,“謝謝趙小姐。”
“現在和以後沒區别,叫師母就行了。”
蔣雪柔一滞,以前她在季如風面前這樣叫是博個好印象,沒想到今天竟然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趙簡淺笑盈盈,一動不動,既不開口拒絕,也不開口笑納,直接将蔣雪柔晾在了那裡。
不過,蔣雪柔到底帶的住這張溫柔的面具,縱然心頭嘔的要死,卻還是開口叫道:“師母。”
趙簡這才點頭,正好此時有人叫季如風,季如風便看了趙簡一眼,“陪我過去。”
“好啊。”趙簡微微一笑,跟着季如風走了。
她身後蔣雪柔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離開,兩人擡腳一走,趙簡就掐了季如風一把,“還把我帶走,怎麼?怕我欺負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