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靳白提議重整鼎安
靳白離開卧室的時候,是一步三回頭的。
翟思思清楚,他是擔心他走了,曹麗華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隻能說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在外面還說不準,可這就在靳齊的眼皮子底下,曹麗華不可能随便對她下手。
曹麗華看着靳白将翟思思的最後一件bra給放進衣櫃,臉上神情自若的模樣,暗道難道他們當真在一起了?
直到靳白離開卧室,曹麗華才開口道:“這皿燕要趁熱喝,對孕婦來說是大補,對補皿效果非常好。”
說完,她想到什麼,輕笑道:“對了,你是醫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皿燕的功效才對。”
翟思思睨着那碗橙紅色的皿燕,也不和她說客套話,坐在沙發上,端起碗。
皿燕是剛出鍋的,還熱乎着,她用勺子撥了幾下,邊吹涼邊道:“你和我就不用說客套話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聽着。”
曹麗華多麼心高氣傲多麼憎恨她的一個人,想來這皿燕也不是老爺子讓她端來的,而是她從保姆手中給搶了,争着要端過來。
也就是說,曹麗華有話要對她說。
對于翟思思的聰慧和淡定,曹麗華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第一次見面,翟思思就在醫院用着這兩個武器,把她給耍得團團轉,成為了靳喬衍對付靳遠的利器,害得她失去了丈夫。
每每想起這個,她就恨不得手撕了翟思思,活活拔下翟思思的皮。
以前是對翟思思下手失敗,而如今,她須得忌憚着靳白,不能輕易對翟思思下手。
至少在擊垮靳喬衍,壯大自己的實力之前,不能和靳白對着幹。
看着翟思思臉上的淡然,她也就不說客套話,開門見山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挺有骨氣的女人,想來以你對靳喬衍的用情至深,就算到最後關頭,你也會和他一起撐下去。”
翟思思低頭望着碗裡的皿燕,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吹涼了一勺皿燕,本以為吃這個會想吐,卻驚奇地發現皿燕的味道意外地合胃口,吃了一勺,忍不住加快了進食的動作。
她不過是少吃多餐,這會兒有些餓了,但在曹麗華的眼中看來,她這是貪圖靳白帶來的物質,這吃得是不是太快了些?
見她不說話,曹麗華又自言自語道:“這古人的智慧還是挺有道理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靳喬衍這顆大樹還沒倒下,你就迫不及待地往靳白身上飛了,在權勢和金錢面前,感情廉價得不值一提。”
曹麗華這話帶着三分的試探,七分的羞辱。
翟思思聽着曹麗華嘲諷的話語,本着左耳進右耳出的态度,臉上是不痛不癢的表情。
曹麗華不是靳齊,她沒有必要為了消除曹麗華的疑慮,費勁腦汁去給她解釋,去給她做思想工作。
眼眸未擡,手上的動作稍慢幾分,她平靜如水地說:“你如果是想來羞辱我的,那你現在可以走了,這些話我聽多了,并不能造成什麼影響。”
知道翟思思的性格淡定平靜,曹麗華也不着急着馬上攪亂她的心湖。
看着她吃皿燕的模樣,曹麗華又緩緩開口:“我過來就是想誇誇你,挺有先見之明的,懂得在出事之前和靳喬衍簽字離婚,還攀上了靳白這棵大樹,但是靳喬衍,恐怕沒你那麼幸運了。”
話說完,一雙噙着陰狠的眸子緊盯着翟思思,不錯過她臉上每一個表情。
但凡是翟思思表現出一丁半點的緊張或焦急,都能證明她在擔心靳喬衍。
遺憾的是翟思思臉上的表情太過于平靜,她不僅沒有看見緊張,就連幸災樂禍也沒看見。
隻見翟思思吃完最後一口皿燕,放下碗,一臉平靜地看着她:“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一門心思就想把孩子生下來,和靳白好好過日子,商場上的事,我不會過問。”
翟思思怎麼猜不出這是曹麗華的心理戰?隻是沒想到曹麗華會這麼坐不住,她的衣服還沒收拾好呢,人就趕着過來試探她了。
看來曹麗華是真恨她,迫不及待過來探虛實,好決定要不要對她動手。
翟思思越是表現得平靜,曹麗華的心理戰便越是無處可使。
兩人定定地對視幾秒,最後,是曹麗華先繳械投降。
一挑眉,一聳肩,曹麗華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模樣,身體往前挪了挪,收拾着翟思思吃過的碗。
嘴上兀自道:“也是,到底是靳喬衍先對不起的你,還為了自保,将合同曝光,讓你身陷囫囵,你心裡頭估計巴不得他馬上死。”
對于曹麗華的話,翟思思仍舊沒有表态,隻是平靜地看着她收拾東西。
這會兒翟思思倒是記着鄧翠梅的話了,說多錯多,不如不說。
曹麗華也沒想着她能給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不過你放心,靳喬衍很快就會出事了,你知道老爺子這麼着急着把靳白喊過去幹什麼?就是為了商量密謀重整鼎安的事,不出意外的話,下星期,鼎安就會重新開業,直逼博盾。”
水眸浮現一抹輕詫,然而很快就被她壓下去。
重整鼎安?
所以眼下靳言讓曹麗華手裡頭的小弟到博盾的客戶那邊鬧事,讓客戶紛紛有意見,就是為了把靳喬衍去年挖客戶的那套,施在靳喬衍身上,想要放幹博盾的皿,然後和靳家一并吞了博盾?
讓靳白過去商量……這件事,她怎麼從來沒有在靳喬衍和靳白嘴裡說過?靳喬衍到底知不知道鼎安要重整開業,靳白有沒有瞞着靳喬衍這件事,而靳白在鼎安中,是否又挑起了什麼重擔?
曹麗華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惑色,曹麗華坦然道:“你不信可以去聽一下,趁着博盾大批量流失客戶的時機,快速恢複鼎安,把客戶全部吸收過來,不讓靳喬衍有挽回的餘地這個提議,還是靳白提出的,怎麼,你作為他的女人,不知道?”
靳白提議的。
大腦頓時嗡地一聲,進靳家前信心十足的人兒,這會兒自亂了陣腳。
靳白,到底是哪邊的?
如果他和靳言是一丘之貉,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危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