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和翟思明斷絕關系
鄧翠梅見翟思明的臉色不對,插一嘴說:“明明!你怎麼說話的!”
她隻是想教訓教訓翟明明,讓他不要用這種态度對父親。
不料翟明明還沒開口,一貫乖巧的女兒反倒是說起了難聽的話來:“明明說得對,像他這種隻會惺惺作态的父親,不要也罷!反正我們從小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現在也不需要。”
鄧翠梅愣住了,完全沒想到翟思思會這麼說話。
同樣愣住的,還有翟思明,翟思思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幾分,讓他下不來台。
一時間幾人的氣氛變得僵硬,翟誠誠似乎看出了情勢不對,一轉頭,撲進翟思思的懷裡,抱着她的腿,仰着小腦袋說:“姐姐,不要和爸爸吵架了好不好?這樣不乖哦~”
他一說完,眼和嘴就咧開一笑,倍兒甜。
翟思思低頭望着他圓潤的小臉蛋,還有那雙眯得隻剩下一條黑線的眼。
咬了咬牙根,一狠心,直接把翟誠誠推開:“别叫我姐姐,你們倆最好都離我遠點!”
她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承擔更多的意外了。
翟思明是一顆不定時炸彈,繼續放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炸了。
以前有靳喬衍在,不管什麼事,她都不會害怕,因為她知道他一定能解決。
可現在她隻身一人,再也沒有第二個靳喬衍會跳出來替她遮風擋雨,容不得身邊埋任何炸彈,不管是哪一顆炸了,以她目前的狀況,随時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翟誠誠被她推得踉跄了幾步,若不是翟思明眼疾手快,險些就栽到地上。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間的心計,隻知道姐姐這麼對他,是不愛他了。
睜大的眼珠子霎時噙滿了委屈的淚水,盯着翟思思,哇哇哇地大哭起來。
翟思明是最疼這個寶貝兒子的,兒子一哭,連忙張開胳膊把他圈進懷裡哄着:“不哭不哭,誠誠乖,不哭啊,爸爸在。”
翟誠誠着實是被翟思思的态度吓到了,連忙把小腦袋埋進翟思明的肩窩裡,再也不願意擡起頭來。
翟思思對他說什麼,他都可以看在錢的份上不計較。
可翟誠誠是他老來得子的心肝寶貝,容不得任何人冒犯:“翟思思,你有火就沖我來,對孩子你撒什麼氣!”
鄧翠梅也覺得翟思思做得過火了,嘴上教訓道:“思思,再怎麼說誠誠也是你弟弟,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當初把翟誠誠往酒店裡領的人還是她,怎麼今兒個說翻臉就翻臉了?
“弟弟?”
翟思思嘲諷地笑了:“這個弟弟我可以認,但是這個爸爸,我認不了!他根本就沒有要好好和我們過日子的意思,每一次我和喬衍的婚姻出問題就跑過來,确保他老丈人的利益會不會得到虧損,就現在,還張口閉口問我有沒有從喬衍身上撈到好處,從進門開始,一句我的心情我的感受都沒問過!”
她指着翟思明那張令人反胃的臉,大聲地“控訴罪狀”。
一開始她确實懷抱希望,希望翟思明是真心實意地悔改,縱然和鄧翠梅的婚姻無法挽回,但至少這份破裂的父女、父子關系能夠重修于好。
可事實證明狗改不了吃屎,翟思明當初能把妻子推出去送死,往後就能把他們一家人都當成墊腳石踩在腳底下,翟思思冒不起這個險了。
“他……”
鄧翠梅想要開口替翟思明辯解,可嘴皮子不争氣,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更何況,翟思思說的沒錯。
翟明明早就看翟思明不爽了,在旁邊附和道:“行了姐,别和他廢話了,等會兒吵醒happy,翟思明,你滾吧,以後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少來給我們添亂!”
本是想過來看看靳喬衍給翟思思分了什麼,能不能撈一點好處,想着按照翟思思的柔和性格,他适時地玩一下苦肉計,說不定能給他分一點兒博盾的股份。
沒想到數月未見,翟思思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竟如此果決地和他斷絕關系。
望着姐弟倆統一口徑,把槍口都對準了他,他心有不甘道:“翟思思,翟明明,我知道過去的事讓你們對我有偏見,但再怎麼說,我都是你們的爸爸!”
翟思思毫不猶豫地怼了回去:“我爸爸早在出差的時候就死了。”
翟明明往前站了一步,更是直接下逐客令:“别廢話了,滾吧,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易城享受溫暖,現在我們不需要你了,你就别出現自讨無趣了。”
他的話又令翟思思想起靳喬衍來。
她在死亡關頭的時候,靳喬衍在韓國正享受着*。
思及此處,喉頭一哽,望着翟思明沒吭聲。
鄧翠梅見兩個孩子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和翟思明斷絕關系,趕緊開口道:“你就先走吧,再留下會吵起來的。”
被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這般羞辱,縱然翟思明再想撈好處,面子上也過不去了。
指着翟思思就罵:“我看你是被靳喬衍給抛棄了吧?瞧你這火氣大的,是不是靳喬衍利用完你了,連孩子都不要了就一腳把你踹開?!沒有了靳喬衍你得意什麼個勁!要不是看在靳喬衍有幾分錢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樂意在你們旁邊轉悠?讓我滾是吧?行,滾就滾,我還怕沒有靳喬衍以後,你們一家幾口要賴着我給我添麻煩!翟思思,你就繼續高高在上,我就想看看,沒有靳喬衍,你能威風多久!”
說翻臉就翻臉,翟思明罵爽了,抱着翟誠誠轉身就走。
離開的時候,還順手把那兩罐奶粉給捎走了。
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進門和離開時的态度,判若兩人。
翟明明聽這話渾身噴火,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果盤就要追出去。
翟思思一擡胳膊,擋住了他:“我說過别給我惹事,以後沒人替你擦*!”
說完便收起胳膊,不再攔他。
意思很明顯,要是再惹事,老老實實蹲号子去,她不會再幫他。
翟明明一咬牙,擡手就把果盤摔在地上。
瓷片破碎的聲音很清脆,輕輕地落在每個人耳内,重重地壓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低頭望着濺落到褲腿邊的白瓷片,說:“姐,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