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走吧,去吃飯
第375章走吧,去吃飯
這不是翟思思第一次和靳喬衍吃飯了。
也不是靳喬衍第一次接她下班。
但翟思思說不上來為什麼,突然就心花怒放了,利用短短的十五分鐘化了個淡妝,踩着輕快的步伐走進電梯。
也許是因為,她以為昨晚的賭氣,令得靳喬衍想通了什麼。
電梯門一開,她便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對這場“終止合作後的第一次約吃飯”滿抱希望。
剛踏出電梯,正好瞥見收費處走出來的靳喬衍,身後還跟着費騰,以及一個翟思思記不得的員工。
四目相對,兩人均是默契地停下腳步。
費騰很懂看時機,立刻勾着員工的肩頭往醫院外走,嘴裡說道:“衍哥,我們先去把車開過來,你們直接出門口就成。”
靳喬衍略微颔首,便再次邁步朝翟思思走去。
遠遠地,他便看見她化了個淡妝。
她是醫生,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非常健康,即便是素顔狀态下的肌膚仍然吹彈可破,此刻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粉,使得她整體的皮膚更為協調,輕描淡寫的眉,修飾得她眉宇間的輪廓非常清晰好看,而那雙绛唇,今天抹了禦姐範的豆沙紅口紅,張唇淺笑間盡顯女人味。
不知是她的臉本身就微微泛紅,亦或是她塗抹了腮紅,今天她臉頰兩團有着淺淺的粉色,看上去就像剛剛成熟的蘋果,還帶着一絲青澀,卻十分誘人,總想下嘴嘗嘗,這顆蘋果到底是酸,亦或是甜。
翟思思抿了抿唇,眼神不自然地望了眼腳尖,然後朝他走去。
她以為,費騰和那個員工的離開,是騰出空間給他們兩人,合作關系終止後,靳喬衍突然約她吃飯,再加上費騰這一舉措,令得氣氛更為暧丨昧。
待走到他跟前時,身後一位女員工從他們身邊經過,沖他們喊了句:“靳總,翟醫生。”
靳喬衍眼皮一動,算是打過招呼了。
翟思思也隻是淺笑着點點頭。
打過招呼,女員工捏着的手機發出了響聲,她便低下頭繼續發語音消息。
翟思思這才記起那位白醫生的事來,連忙低下頭,搗弄着手機道:“對了,我今天發現了一個在醫院裡私收病患紅包的醫生,我已經調了監控視頻,現在就發給你,還是讓你處理比較好,畢竟沒人敢動你。”
她可不想再一次經曆車禍,尤其是當最大的受害者并不是她時,那種自責幾乎要把她吞沒。
靳喬衍剛想應好,眼尾突然好像被什麼閃了一下,轉動腦袋往翟思思的後側方望去,隻見一名身材消瘦的男人,手中捏着一把水果刀,就站在翟思思兩米開外的地方,正瞪大着眼珠朝翟思思沖過來。
當男人跑到翟思思身後不足一米開外的地方,男人便忍不住大聲喊道:“啊!翟思思,去死吧!我捅死你!捅死你!”
突然的叫嚣吓得翟思思睜大雙眼,還未來得及回頭,忽然一隻強而有力的胳膊直接将她圈進懷中,下一秒,她雙腳騰空在空中轉了半圈又穩穩落地,一落地便擡眼望去,隻見捏着水果刀的男人已經跑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也就是靳喬衍一步之遙的地方。
剛剛靳喬衍抱起她,直接和她換了個位置。
靳喬衍将她放在地上,正面還是對着她的,而那名男子已經捏着水果刀往後腦勺方向一收,準備蓄力朝前方刺去。
她不禁尖叫出聲:“喬衍,小心!”
冰雪消融,好些天未見有弧度的薄唇,此刻勾勒出一抹笑容,不等男人将手往前伸,他身體略微前傾,直接将右腿擡起,精準無誤地踢中了男人的裆部。
而這一前傾方便擡腿的動作,使得他和翟思思兩人密無縫隙地擁抱在一起。
“啪嗒。”
“嗚哇!啊!”
男人最緻命的地方受傷,水果刀掉在地上,整個人弓着腰,捂着裆部不斷地發着顫。
一直站在門口堅守的保安立刻提着警棍沖進來,兩人合力将男人制服,并且用紙巾捏起水果刀的刀刃,盡可能不碰觸到刀柄,破壞指紋。
噗通、噗通……
在靳喬衍的帶動下,翟思思也略微彎腰了些許,擡眸望着上方俊美卓絕的男人,兩頰更為紅潤了。
绛唇動了好幾下,她才發出聲來:“你……沒事吧?”
星眸微轉,靳喬衍挺直腰杆,搖了搖頭。
腰上的力道驟然一松,擁抱的時候翟思思下意識地把手抵在兇前,此刻緩緩落下,望着靳喬衍轉身去交代保安把男人送進警局。
一直在門外等候的費騰和那名男員工也沖了進來,費騰隻瞥了眼被制服的男人,便認出來了。
走到靳喬衍身旁,他問道:“衍哥,沒事吧?”
靳喬衍嗯了聲,算是回答。
費騰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男人是醫院前一任藥劑科主任的丈夫?他這是替老婆報仇?”
靳喬衍也認出來了,他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除了藥劑科主任的家人,他想不到有誰會這麼氣急敗壞地找翟思思算賬,那男人完全是憑借一腔怒火,連籌劃的時間都沒有,顯然是翟思思最近得罪的人。
藥劑科主任前些日子被他們送了回家,想必男人猜到了這件事和翟思思有關,藥劑科主任是他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這會兒瘋了,等于将他們全家逼上了絕境。
如此着急着想要讓翟思思死于非命,也解釋得過去。
靳喬衍淡淡地瞥了眼站在原地驚魂未定的翟思思,沖費騰打了個眼色,費騰立刻将男人接過手,擒着他往外走。
男員工被晾在了一旁,看看靳喬衍,又看看費騰,随後明智地不做“電燈泡”。
剛才靳喬衍和費騰的對話翟思思全聽見了,靳喬衍這是對藥劑科主任做了什麼,讓那男人幾近發瘋?
望着靳喬衍,她盡可能平緩地問:“你對他們家做了什麼?”
璀璨的星眸斂了些,他如常不愠不火地回答:“不該你問的事,别問。”
野外的事對于翟思思來說是非常不好的回憶,她憎恨藥劑科主任如此泯滅人性,他不願意讓她覺得他同樣毫無人性。
哪怕翟思思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覺得大快人心,他仍不願冒那百分之十的風險,讓翟思思害怕他。
眸子轉向前方,颀長的腿往前邁去:“走吧,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