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眦睚必報的女人
絕對不允許莫佳佳說出任何能夠讓人誤會她和靳喬衍關系的話,如今已經夠亂的了,要是再抛出什麼重磅炸彈的話,她剛剛才在靳家站穩腳跟,就要被靳齊連根拔起。
看着莫佳佳嘴唇一張一合的時候,翟思思是這樣想的。
就在莫佳佳即将把話說完時,翟思思及時地打斷她:“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判我?”
她深知莫佳佳膽小怕事的性格和殷桃如出一轍,就算偶有勇氣大增的時候,那也是被吹鼓的氣球,看起來很大很厲害,實則一戳就破。
不出她所料,話音剛落,被怼了回去的殷桃就變得語無倫次:“我……你……翟思思,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既然昨天已經在黃玉芬面前演了壞人,也不差今天這一回。
如是想着,便沒有了任何負擔地開口:“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我和靳喬衍之間是誰對不起誰暫且不談,那你呢?你趁虛而入、煞費苦心地接觸黃玉芬,好順理成章地爬到靳喬衍身邊,作為我的好朋友,你又對得起我嗎?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判我?”
翟思思嘴上淩厲地罵道,心底裡卻是紅着眼兒,一個勁地默念着對不起。
她不想用這樣的言語去羞辱莫佳佳,不想給莫佳佳冠上一個第三者插足的頭銜,可眼下除了這樣做,她沒有第二個辦法能讓莫佳佳住嘴。
比起莫佳佳此時的臉面,她更需要顧全的,是大局。
更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
就像昨天她和靳白說過的一樣,她不是什麼聖母,不可能做到像白蓮花一樣寬恕所有人。
莫佳佳作為她的好朋友,在她離婚沒多久,就用那樣肮髒的手段企圖得到靳喬衍,這種行徑,又對得起她一直掏心掏肺的相待嗎?
如果非要折損莫佳佳才能保證靳喬衍的計劃萬無一失,那麼她隻能舍棄這個好友。
翟思思的話無異于一枚重磅炸彈,人人都知道靳喬衍和闵靜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現在居然還有第三個女人?
這場豪門太太之間的紛争,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被阻攔在百米之外的記者紛紛擡起攝像機,放大界面企圖拍攝翟思思和莫佳佳争執的畫面,靳白沖着保安隊長蹙了一下眉頭,保安隊長立刻心領神會地帶着保安伸手阻擋鏡頭,不讓任何人拍攝到這一畫面。
攔截圍觀群衆的保安也紛紛掏出警棍,對着圍觀者的手機一戳一個準,阻攔他們拍攝小視頻。
莫佳佳和翟思思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縱然做過對不起翟思思的事,她萬萬不會想到,翟思思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實錘她當小三,通過靳喬衍的母親爬到翟思思的身邊。
望着翟思思變得淩厲而陌生的表情,莫佳佳霎時就恐慌了起來。
那一瞬間,好像正室揪着她這個小三追責,而周圍的人的眼神,就像伸出來的手,無形地指責着她。
對于從未經曆過任何風波的小女生來說,這對于莫佳佳,無異于滅頂之災。
失措地搖搖頭,望着地面,莫佳佳瞬間就敗下陣來,兀自搖頭說道:“不……我沒有……我沒有插足姐妹的婚姻,我沒有對不起你……翟思思,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妄想……我和靳總是清白的,真的……沒有……沒有”
她邊搖頭邊說着,眼眶就紅了,身體無意識地往後退,退出了人群,她擡起手背捂在唇前,一轉身就跑遠了。
她害怕所有人那種或質疑或嘲諷的目光,那種感覺,就像她被扒光了,放在所有人的面前任人仔細端詳一般。
蔣丁林看着失魂落魄逃跑的莫佳佳,心裡一咯噔,默念了聲桃子,打開門沖了出去。
靳喬衍看着朝莫佳佳追去的蔣丁林,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
旋即星眸一轉,看向已經回到原位準備繼續剪彩的翟思思,薄唇微揚。
關上車窗,掏出iPad,對費騰道:“走吧。”
費騰多看了眼翟思思,隻見她已經恢複淡淡的笑容,捏着金剪刀,配合司儀的口令,一刀将花球剪下。
放下金剪刀,翟思思和身側的人面對鏡頭,一起鼓掌微笑。
靳白低聲道:“你還挺狠的。”
那個姑娘紅着眼跑走的樣子他都看見了,沒想到翟思思對一個小女生,竟然能這麼絕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那個姑娘下不來台,還背上小三的罪名。
要不是他把所有的媒體和圍觀群衆拍攝的心給摁下,明天開始全易城都會知道這個姑娘插足靳喬衍和翟思思。
翟思思望着莫佳佳适才站過的位置,脖子朝靳白方向微微一偏,輕聲道:“她如果什麼也沒做過,我的話根本影響不了她。”
換而言之,是莫佳佳對不起她在先,她無計可施,隻好用陳年舊事來堵莫佳佳的嘴了。
本以為昨天和黃玉芬說清楚了,今天就能順利地進行開業慶典,沒想到憑空殺出了一個莫佳佳。
看來那個小妮子對靳喬衍也是一片真心,或許這就是粉絲的力量?
她記得莫佳佳說過,靳喬衍是莫佳佳的男神,是莫佳佳的愛豆。
也真是一個好粉絲了。
對于莫佳佳和靳喬衍的事,靳白連一二也無法略知,對今天的突發情況,沒有立場發表任何意見。
但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你的臨場應變反應還不錯。”
從靳白口中聽到許久未聽過的贊美話,翟思思不免看了他一眼。
沒有想象中的謙虛,翟思思非常自信地應道:“否則你怎麼會看上我?”
視線越過翟思思,睨着一直側耳傾聽他們動靜的曹麗華,靳白一挑眉,捏着翟思思的下巴,帶着輕微咬牙口齒的語氣道:“那是,我媳婦最厲害了。”
下巴被捏得生疼,翟思思不悅地瞪着他,緊抿着唇,擡腳就往他的腳背踩下去。
随後轉過身,語氣平平地說:“我站得有點累了,進去休息一下。”
說完,沖靳齊打了聲招呼,留下靳家人去面對媒體,獨自轉身回到鼎安。
靳白的腳趾被踩得又燙又疼,卻也隻能咬着牙保持微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眦睚必報,他不過是掐了她的下巴一下,她就要把他的腳給踩廢?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沒讓她穿高跟鞋,否則一腳下來,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