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徐彬立行兇
天公作美,技能實踐考的這天戈城天氣晴朗,湛藍的天空挂着一朵朵潔白的棉絮,站在考場門口,望着如此美好的天空,心境也變得特别平和。
考場門打開的那刻,她看見了殷桃。
殷桃從一輛蒙迪歐副駕駛上下來,彎着腰趴在窗戶上沖裡面的人說了幾句,甜美地笑着,好一會兒才記得撐開遮陽傘,走進考場。
秦風。
秦風看見了在樹下遮蔭的翟思思,不屑地痞笑了聲,随後關上車窗,開着車子離開。
“你也不用羨慕他們,你還有我呢!”
徐彬立明顯從翟思思的眼中看出了羨慕,拿着紙巾腆着笑容,趕緊給她擦汗。
翟思思腦袋一偏,躲過了他的手,繼而邁步朝考場走去。
她确實是羨慕了,可能是一個人久了,見不得别人這麼溫馨的一幕,尤其是在這大熱天底下,她一個人站在這樹下遮蔭,而有男朋友的,掐着點送過來,還能在車内耳語一陣,看考場大門打開,再慢吞吞進去。
此刻她大概能理解單身狗為什麼在孤獨的時候,見不得别人秀恩愛了。
走進考場,一道道大門将夏天的炎熱抵擋在樓外,空調冷風呼呼地吹在肌膚上,驅散了适才的炎熱。
電梯處站了好些個等電梯上考室的實習生,翟思思的考室在三樓,她也不去湊這個熱鬧,邁開腿朝樓梯走去。
徐彬立的考室在五樓,瞥了眼兀自踏上樓梯的翟思思,捏了捏紙巾,扔進垃圾桶裡,轉身朝電梯走去。
開玩笑,這天氣,和她爬樓梯?
“我交代你的事不容出岔子,要是沒辦好,你明年就不用出現在考試大樓了。”
熟悉的嗓門,翟思思仿佛已經味道了那股岩蘭草的香味。
步伐逐漸放緩,她走至兩道樓梯中央的轉折點,水靈靈的眼睛裡,倒映出了一道魁梧,颀長的身影。
靳喬衍後面跟着一個戴着眼鏡,畏畏縮縮的男人,很是懼怕這個靳大少,一個勁地點頭:“好的好的,靳大少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替你辦妥,不過是件小事,勞煩靳大少親自跑一趟了,下次有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星眸微擡,瞥着迎面走上來的翟思思,他淡淡地說:“是很重要的事,必須親自過來說明,我才能放心。”
男人也不明白靳喬衍怎麼和一個考生過不去,心裡納了悶了,但還是點頭哈腰地說:“好,我明白了,靳大少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辦得漂漂亮亮!”
翟思思低垂着視線,沒有擡頭看靳喬衍臉上的表情。
她一直在想,靳喬衍如果開口喊她,她該說什麼?
好巧?你怎麼在這?
這不是廢話麼,靳喬衍當然有事才會在這,況且他從來不會告訴她,他在做什麼,這麼問隻會自讨無趣。
是要喊他靳先生,還是喬衍?
然而事實證明她想得太多,靳喬衍什麼也沒說,如同一個陌生人般,與她擦肩而過。
在這一刹那,翟思思腦裡僅有一句話: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
是沒認出她還是沒注意到?
如是想着,她忽然覺得好笑極了。
她和靳喬衍,哪來的緣?她在這瞎想什麼?
如果她擡起頭,就能看見靳喬衍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至兩人分道揚镳,他才蓦然離去。
昨兒個才和前任叙舊情,今天就假裝不認識他?
說他冷皿,她又能比他好多少?
喜歡和前任糾纏不清叙舊情是吧?他倒是要看看,今天過後,她還能不能見着徐彬立!
推開玻璃門,他沒有回頭地紮進烈陽之下,大步流星離開。
技能實踐對于翟思思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她很輕松地就完成了三站考試,離開考場。
邱司機接到靳喬衍的通知,早已在考場門口等待,見翟思思出來,摁了兩下喇叭。
翟思思鑽上星脈,用手扇了扇風,說:“回酒店。”
剛才等考場開門等得有些久,渾身黏糊糊的,此刻隻想舒舒服服地泡進浴缸内。
“好。”
邱司機應聲,在貼在磁石支架上的手機點了幾下,随後發動引擎,朝滄瀾開去。
捏着磁卡上樓,踏出電梯走至套房前,靜籁的走廊内忽然有一絲聲響。
她循聲望去,走廊内空空如也。
是考試太緊張,導緻精神不好産生幻聽了?
狐疑地多看了幾眼,随後用磁卡開門。
門一推開,并沒有想象中的黑暗,套房内的燈如數打開。
頭一偏,隻見磁卡插座上,另一張磁卡插在其中取電。
手中的磁卡能開門,不可能是走錯了房。
是誰拿了另外一張卡開門?
捏着門把,她遲遲沒有進去,掏出手機打算給邱司機撥打電話讓她上來一趟。
忽然後脖頸上拂過一陣風,她驚愕回頭,泛着冷光的匕首猛然落下,直逼她的水眸。
“翟思思,你居然讓靳喬衍壞我前程!我今天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素來一副老好人模樣的徐彬立,此刻正猙獰地捏着匕首,站在距離她不足一步的地方,一雙眼瞪得很大很大,大到讓人害怕。
頓時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着刀尖落下,恐懼得連尖叫也喊不出。
“這就吓傻了?”
清冷的男音自身後響起,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拽進了結實的兇膛内。
匕首撲了個空,徐彬立還未下第二刀,靳喬衍一腳踹上了他的兇膛,狠狠地把他踢到牆上。
這一腳下去,徐彬立好似覺得肋骨斷了,五髒六腑都被踢碎了般,撞在牆上摔倒後,他生是起不來。
锃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他咳了兩聲,突然舉起右手,捏着匕首朝他的鞋尖刺去。
“小心!”
翟思思忍不住驚呼了聲,而後她看見西裝革履的靳喬衍,面不改色地擡起腳,如同小時候踢路上的垃圾一樣,夾裹着寒意,一腳踢在了徐彬立的面門。
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鞋尖,徐彬立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匕首從他手中松了開來,掉在地上。
靳喬衍把匕首踢遠了些,嘴上說:“報警。”
這種垃圾,他動手還嫌髒了他的手。
久久沒有聽見身後的人說話,轉過身,隻見翟思思臉色煞白,整個人軟軟地靠在門框上,微張着绛唇,一幅驚魂未定地看着他。
是看慣了她堅硬的模樣,當下,他竟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