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翟思思脫水
男人瞧着翟思思緊抿着唇瓣的模樣心癢難耐,這樣漂亮的尤物,被扔進冷宮實在是太可惜了。
接着他又道:“靳總不懂得珍惜你,那是他還年輕,看不透男女之間的事,我看靳太太你要不就和靳總離了?像你這麼好的女人,不愁沒市場,要是不介意,跟我怎麼樣?我一定會好好疼你。”
掃了眼男人的油膩模樣,翟思思一陣反胃,總算停下了跑步機。
男人還以為她這是要答應了,當即喜逐顔開,伸出手去要攙扶她下地。
翟思思躲開了他的手,滿目嫌隙地說:“你覺得你和喬衍哪裡有可比性?”
上下打量了油膩中年幾眼,她無不嘲諷道:“地中海?啤酒肚?還是身高?”
人都是聽不得壞話的,被翟思思這麼數落嫌棄,男人頓感不爽。
還未開口,身後又響起聲音:“喂,大叔。”
油膩中年往左看了眼,心想他不過三十有多,怎麼着還有人敢叫他為大叔?
還沒看見人,隻聽得聲音再次響起:“這呢,後面,轉過來。”
聞言他轉了過去,隻見靳白站在跑步機上,雙手壓着扶手,居高臨下帶些明顯的嘲諷看着他。
靳白說:“你想追我表嫂?可以,後面排隊去,這兒,我在排着,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
表嫂?
油膩中年心裡算了算,靳喬衍的表弟,莫不是這兩年才從國外回來,連着跳了幾級的碩士生靳白?
靳白也看中了翟思思?
靳家人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沒想到這個人妻市場這麼好,連靳喬衍的表弟也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心有不甘,他沒敢把火沖向靳白,回轉過身,因得不到而惱羞成怒道:“翟思思,别給臉不要臉,我能看上你,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靳喬衍都不要你了,和那個小明星一天天的纏在一起,我這是給你出路,你還不識好歹,你要守死在一棵樹樁上你就守吧,老子不給你機會了!”
他邊撒火的同時邊給自己鋪了一層台階下,話剛說完就想要走,不料肩膀被人拍了拍。
疑惑地往肩膀那頭轉過身,突然一記重拳砸在鼻梁上,當即便鼻酸得睜不開眼,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隻聽得靳白冷冷地說:“我們靳家的媳婦,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數落?給我滾!”
油膩中年的這番話,無疑踩中了他紳士的底線。
女性是用來尊重的,絕不能這般言語羞辱。
男人被揍得天旋地轉,根本就走不動了,不遠處的健身教練目睹了這一切,當即上前,嘴裡對靳白和翟思思不斷道歉,攙扶着男人離開。
蒼蠅被趕跑了,翟思思便把速度調快,冷着一張美豔的臉,一聲不吭地跑了起來。
周遭的低氣壓,靳白非常識趣地沒有再叨擾她,在一旁默默地跑着。
翟思思滿腦子都是中年男人的那番話,靳喬衍不要她了,靳喬衍有新歡,要抛棄她這個舊愛了。
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等同于用匕首在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
而從别人嘴裡再次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等同于别人握着一把鹽,往劃出的口子上撒鹽。
前者的疼是撕心裂肺的,後者的疼是鑽心錐骨的。
相同的是都能疼得讓人快要暈厥過去。
翟思思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兇口傳來一陣陣鈍痛沉悶的感覺,不是心理上的難受,而是身體上的難受。
呼吸越發的困難起來,靳白看着跳動的圈數已然變成十,再看她雙唇微微泛白,額上汗水連連,衣服和發鬓統統被打濕,暗道不好,趕緊從自己的跑步機上跳下來,跑到她的身邊。
“你瘋了!”
他怒喊道,旋即直接按下緊急制停按鈕。
腳上的跑步帶停了,翟思思的雙腿,慣性使然整個人往前撲倒。
好在靳白眼疾手快,攔腰将她從跑步機上抱下來,攙扶着往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嘴裡怒斥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和一台機器較勁?”
要是今天他不在,她非跑斷腿才高興?
翟思思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兒,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眼皮突突地直跳,唇幹舌燥說話都提不上勁。
兇前也是劇烈起伏着,四肢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頭暈目眩得厲害。
靳白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到她面前。
她的胳膊擡了一下,欲要伸手去抓那瓶礦泉水,卻看不清眼前模糊的輪廓哪裡才是本體,撲了個空。
看着她的胳膊無力地垂下,靳白心頭莫名地揪着疼。
将她再次擡起的胳膊按下,他将礦泉水瓶遞到她的唇邊,道:“别動,我喂你。”
素來要強的翟思思在這一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也就不掙紮,斜躺在沙發上當一回皇太妃。
喝了大半瓶水後翟思思的臉色有所好轉,别開唇,不再繼續喝了。
她是典型的運動過度脫水,身上的汗跟下雨似的不斷往下掉,能不脫水才怪。
喝了水後四肢也有了力氣,撐着身體坐直了,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深長地歎了口氣,揉了揉手臂,視線盯着前方。
靳白順手把剩餘的小半瓶礦泉水給喝了,空瓶放在腿邊,語氣模糊了調侃和責備,道:“這下跑爽了?”
如扇的睫毛晃了晃,她點點頭,道:“爽了。”
雙手交疊,手肘壓在膝蓋上,望着面前一台台折射着光芒的健身器材,靳白道:“我還以為你說的好玩的地方不是吃就是買東西,這倒是讓我有點驚喜了。”
翟思思的身體漸漸恢複力氣,挺直了腰,道:“我本來想帶你回手術室的,但是怕你膽兒小,看見皿腥和内髒吓壞了。”
這話倒是一點也不假,最能夠洩憤的,大概就是工作了。
隻有專心緻志地去做一件事,才會沒有多餘的思維去想這段婚姻,等做完手術了,心裡頭也就不氣了。
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大概是自愈力max?
手術室的場面太過于皿腥,靳白這種溫室裡的花朵,還是不看為妙。
于是她便帶他到這裡來,把渾身的力氣發洩完了,也就沒有力氣去和靳喬衍較勁或置氣,往床上一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靳白聳了聳肩,道:“靳家人從來就不怕皿腥。”
暴戾一些的靳家人,看見皿還會興奮。
靳白說着,掏出手機看時間,打算早點送翟思思回去休息一下,畢竟跑累了。
一解鎖,看見彈出來的消息,臉上的随性立刻凝結。
“跟我去一趟博盾。”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