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自己人
突如其來的和好讓翟思思猝不及防,現在她對徐彬立的記憶還停留在前段日子,他聲嘶力竭地控訴她不要裝清高,他們是一類人。
這會兒丢了顔半夏這個西瓜,才想起她這顆芝麻了?
很可惜,她已經不愛他了。
偏過頭,她一字一句認真道:“你不配。”
是的,這樣的徐彬立,配不上她。
她雖沒多好,但也沒他龌龊。
被言語羞辱,徐彬立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到底是沒有耐性的人,翟思思隻說了三個字,立即将他打回原形:“行了你,也别和我裝什麼高尚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靳喬衍在一起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那幾個錢嗎?要不然能閃婚?我知道你還放不下我,才會這麼和我說話,你是還在氣我是不?”
翟思思心裡就呵呵了,他以為他是鈔票呢還人見人愛?放不下他?他當他是誰?
徐彬立也沒讓她開口的機會,一股腦地把心底的話全倒出來:“我知道你一直就想要和我幹那事,以前我是覺着沒有本事,沒資格和你發生關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傍上了大款,我們也有一份好工作,前途一片光明,思思,你聽我的,現在就和靳喬衍離婚,帶着他一半的财産跟我走,你媽不是一直盼着咱倆早點結婚,給她生個寶貝外孫嗎,隻要你離婚了,咱們立刻登記!”
說着就要往翟思思身上撲,好似馬上就要把她就地正法一樣。
“拿開你的髒手。”
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緊接着徐彬立的太陽穴被什麼尖銳的重物砸了一下,登時眼冒金星,左手及時撐在地面,才不至于倒下。
他沒看清楚什麼情況,翟思思卻看得一清二楚。
靳喬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一米開外的地方,說話的同時一擡腳,将一顆石頭踢飛,不偏不倚砸在了徐彬立的腦門上。
見狀她立即跑到靳喬衍身旁,對徐彬立說:“徐彬立,我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往後你好自為之。”
靳喬衍單手攬過翟思思的肩頭,望着蹲在地上起不來的徐彬立,嗤笑了聲:“就你這樣還想得到我一半财産?思思,走。”
說着手上一使勁,帶着翟思思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徐彬立蹲在地上,偏着腦袋剜着兩人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不過是傍上了大款,好意思在他面前趾高氣昂?他就不信了,憑着兩人十幾年來的感情,還比不過靳喬衍幾個月的感情?
翟思思,他必須拿回來!
走出足球場後,翟思思才感到一陣後怕。
論力氣,她和徐彬立無法相抗衡,若不是靳喬衍及時出現,天知道徐彬立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想起徐彬立那番話,她簡直要把今晚吃進去的都給吐出來。
走出足球場後,靳喬衍收回胳膊,淡淡道:“往後和他見面,帶上邱司機。”
翟思思想也沒想回答道:“不見了。”
還見他?添堵嗎?
她的回答令得佛爺很是滿意,丹鳳眼彎了彎,帶着她走出大學城,鑽上白色跑車。
眼看着油表顯示油量不到一格,記得附近有加油站,他便道:“趕時間嗎?車沒油了,得加個油才能開回家。”
翟思思有些詫異,靳喬衍這是頭一回詢問她的意見,而不是兀自決定。
連連搖頭,道:“不急。”
聞言他沒有過多廢話,離開大學城,往最近的加油站開去。
十點過後加油站隻有一個員工在忙,給前車加上油後,跑到靳喬衍的車前問道:“請問加什麼油?”
靳喬衍拉上手刹,熄滅引擎道:“97,加滿。”
工作人員應了聲好,立即拿起油槍加油。
刺鼻的氣味傳來,翟思思下意識蹙了蹙眉,旋即把鼻子堵上。
過了片刻工作人員将油槍放好,跑到駕駛座旁道:“先生,97加滿了,謝謝536元。”
靳喬衍掏出皮夾,空蕩蕩的皮夾裡一張鈔票也沒有。
他蹙了蹙眉,旋即問:“可以刷信用卡嗎?”
工作人員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這的卡機今天剛好壞了,要明天才有師傅來修,不過我們支持微信轉賬。”
靳喬衍生平頭一回面露窘色,銀行卡裡所有的存款已經告罄,全部砸在了博盾上,鼎安的工資雖有好幾萬塊,但也僅夠他每個月交際應酬等,剩餘的剛剛全拿給了強子,現在他除了信用卡,是身無分文。
沒想到他堂堂靳大少,也有如此尴尬的時刻,要是靳言在,一定笑得捧不住懷。
翟思思皺着眉頭,好一會兒才想起靳喬衍剛才為了兄弟,把皮夾裡的錢全挖了出來。
于是她反應慢半拍地說:“我這有現金,536元是吧?給。”
說着便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接過錢,很是嫌棄地看了眼靳喬衍,買得起豪車加不上油,怕是傍了富婆!
随後他跑進便利店裡,找了零給翟思思。
靳喬衍是一秒也不想繼續呆在加油站,拿了錢立即一腳油門奔馳而去。
車子駛出好遠,他才闆着臉道:“今天謝謝你,我會算上利息一起還給你。”
翟思思收起皮夾,說:“你這麼說,你給我買衣服買香水的錢,我也算上利息給你?”
靳喬衍當即就說:“這不一樣。”
他沒有花女人錢的習慣。
翟思思眉頭一挑,好笑地說:“怎麼不一樣?這點錢你也要和我算的話,那我要還你的多了去了。”
靳喬衍說:“我給你的是合同規定的。”
翟思思問:“香水衣服都是合同規定的?”
他直接點頭。
給翟思思靳太太的榮譽,包括在用品上的提升,這些,都是他該做的。
翟思思被他的大男子主丨義氣得夠嗆,瞪着水眸好半晌,想起強子燒烤攤上靳喬衍說過的話,她回過頭,說:“都是自己人,别計較得那麼清楚。”
一句自己人,靳喬衍的冷臉悄默無聲地融了一角。
他對兄弟說她是自己人,純屬是懶得解釋她知道博盾的事。
而她說他是自己人,那……
他們就是自己人。
望着恢複滿格的油表,凜然的丹鳳眼漸漸柔和起來。
自己人,這三個字真好聽。
“話說起來……你在部隊裡的編号是什麼?”翟思思想起強子的編号,略帶好奇地問。
靳喬衍大大方方地回答:“戈字第0188888号。”
“……”
果然是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