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婚戒
領獎代表知曉博盾這會兒處于起步期,正是需要人脈的時候,靳喬衍這是在讨好老首丨長。
于是乎便附和道:“是啊首丨長,衍哥說得對,要是沒有您的循循教導,我們也不會拿到這枚金章,是您讓我們得到這份榮譽的,這個章,您受之無愧!”
老首丨長年輕的時候就是龍舟賽的熱衷者,幾乎每年比賽他都參加,然而當時的隊員大抵是分散各地的朋友,除了緊急事件,平日裡極少聯系,感情雖好,但由于長期缺少接觸,默契度和配合度不高,能進入前三甲,已是最高的成績了。
眼睜睜就這麼盼着金章盼到老了,身體條件和年齡都不允許參賽,他才不得不放棄。
如今靳喬衍是替他把金章拿了回來,他樂得眼眉都要瞧不見了。
靳喬衍也是人緣好,從來就沒有參加過龍舟賽的他,退伍後就做好了要奪冠讨得老首丨長歡心的打算,好得到想要的報酬。
同期退伍加入博盾的隊友早已把博盾當成了自己的事業,堅持要和博盾同進退,沒有半點遲疑,當即就答應了靳喬衍的提議,把更多的時間耗在練習劃船上。
甚至乎有些人壓根就不懂水性,也是硬着頭皮,撿起船槳坐上了龍船。
除了過人的身體素質以外,他們還有多年磨合下來的默契,除了訓練辛苦一些,其餘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因此才能輕松奪冠。
見推诿不了,心中對金章又念念不忘,老首丨長歎了口氣,捏着金章道:“成,這枚金章權當我替你們保管,走,我請你們吃飯去,給你們慶功!”
在人際交往上靳喬衍很懂得拿捏分寸,沒有拒絕首丨長的盛情,他答應了:“好,那就請您盡地主之誼,帶着我們好好嘗嘗戈城出了名的海鮮宴?”
老首丨長和藹地笑道:“就你小子會吃!”
蔣丁林和老首丨長不熟,但和靳喬衍熟啊!
在一旁聽着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嘀咕了句:“靳大少不會吃,這世上就沒人會吃了……”
靳喬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其餘人均是認同地捧腹大笑,要說吃,靳喬衍的嘴可不是一般的挑。
當即老首丨長做了主,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戈城滄瀾飯店,放眼全國,最著名的飯店得數滄瀾,用于招待貴賓最恰當不過。
靳喬衍和翟思思沒有共乘一車。
離開沙灘後,老首丨長邀請靳喬衍上了他的加長車,翟思思尾随其後,正欲踏過車門,靳喬衍一隻胳膊抵在了車框上,淡淡地說:“你坐我的車,費騰,過來。”
于是乎她被攆到了星脈上,費騰鑽上了加長車。
許博學替了費騰的職位,開着星脈跟在加長車後,翟思思坐在副駕駛。
和許博學讨論了幾個醫學上的問題後,再無共同話題可商讨,恰好遇上了下班高峰期,道路一再擁堵,一時間車内泛濫着尴尬的氣息。
翟思思索性閉上眼補眠,以緩解兩人的尴尬氣氛。
蔣丁林也跟着上了加長車,前往滄瀾飯店的路上,老首丨長心情大好地給他們盡數戈城滄瀾出名的海鮮菜名,和他們說什麼時候吃什麼海鮮最好,哪種海鮮怎麼吃最能保留原汁原味。
期間蔣丁林隻能尴尬地賠笑,在靳喬衍的目光注視下,他生是沒敢說出滄瀾就是他家開的。
惹不起惹不起……
擁堵扔在繼續,老首丨長看了眼車窗外的車龍,尋思着沒那麼快能下車,便扯開了話題:“喬衍,你小子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年前我苦口婆心留你在部隊,你非說要回家上班,沒想到退伍還不到一個月,你就有了媳婦?瞞着不上報,這是不對的。”
當時他還以為靳喬衍是想通了,決定接手鼎安,所以才答應了他的退伍請求,沒有強留。
結果他竟然悄悄結婚了?這小子!
靳喬衍和倪安妮的事在部隊裡隻有少數人知道,老首丨長并不知道他有這麼一段戀情,但車内其餘人都知道,便沒有吭聲,以免說錯話。
靳喬衍沒有解釋,笑道:“喬衍請求首丨長從輕處罰!”
看他無意将翟思思的事說出,老首丨長也沒有勉強,轉而問道:“不過,你怎麼沒讓她上車?也不讓我仔細瞧瞧,配不配得上我們團的精英?是不是小夫妻倆鬧别扭,玩冷戰?”
小夫妻倆鬧别扭。
靳喬衍在心裡暗自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竟無端覺得這句話和他們的現狀契合。
可他們卻不是真正的夫妻,又怎麼可能鬧别扭、冷戰?
他不過是還沒想到處理兩人矛盾的好辦法,索性躲到戈城來罷了。
這個問題靳喬衍無從回答,隻好說:“沒有。”
老首丨長歎了口氣,道:“你小子就習慣把事藏在心裡,夫妻倆鬧别扭是常事,常言道床尾打架床尾和,你是男人,她嫁進你們家不容易,你就低一下頭,給台階她下下就成了,沒有不吵架的夫妻,重要的是吵完以後,還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靳喬衍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是冷笑連連。
她和徐彬立糾纏不清,還要他給台階下?
擱哪也沒有這個理!
面上有些不悅,愣是沒有吭聲。
見他不說話,老首丨長知道他心中有自己的盤算,也就沒有更深入地探讨人夫妻倆的話題。
瞧了眼他光秃秃的左手手指,老首丨長哎了聲,立即罵他:“你這小子,就算和媳婦怎麼吵架,也不能把婚戒摘下來啊!婚戒是你們愛情的象征,怎麼可以随便摘掉?難怪你媳婦今天臉色不對!”
第一次和他這個首丨長見面,翟思思也沒有主動打招呼,估計心裡被靳喬衍氣岔氣了。
這孩子,怎麼就不長點心眼呢?
左手無名指動了動,靳喬衍扯着慌說:“我們沒來得及挑婚戒。”
這是他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不知道結婚需要做什麼準備什麼。
更何況他和翟思思沒有感情,純粹是為了一紙合同而湊合到了一塊,什麼儀式什麼需求品統統壓根就沒想過,拿了張結婚證就算完事。
這回老首丨長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靳喬衍的後腦勺上:“你個瓜娃子,也得虧你媳婦心大,要是别個女的,早就被你氣跑了,女人最講究的就是儀式感,更何況是結婚的大事!不管一個女人再堅硬,對婚姻都抱有向往的,你連戒指也沒有,這不是氣死人嗎你?我命令你,吃完飯後馬上買婚戒,沒有婚戒成何體統?!真是,在别的事情上精得很,怎麼到了感情上你就跟小孩子似的?”
登時車内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唯一一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
靳喬衍倒是習慣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
心裡一直想着老首丨長說的話。
婚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