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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這事麻煩了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513 2024-01-31 01:07

  “法庭上見?”朔銘詭笑一聲:“你真打算上法院?那我是不是應該報警把你抓走,你猜猜你偷的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又能判多少年?這個老頭死了,就算你能得到賠償,你覺得有生之年能從監獄出來花這筆錢?”

  其實朔銘沒什麼底氣,隻是強裝鎮定而已,并且拿不準魏虎偷了什麼東西。朔銘給王兆甯使個眼色,後者會意立即派人在工地四周尋找,希望能找到點東西。隻要有贓物也就又了談判的籌碼。

  “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偷東西了?”魏虎的神色明顯帶有一絲慌亂,朔銘心裡一喜,希望他偷的東西價值巨大。

  “你個小癟三,前兩天不是老子抓的你?”範宇光狠狠踩上一腳,魏虎疼的哇哇大叫。

  “我就沒偷,你有證據麼?我叔在工地上死了,你們不管反倒誣陷我偷東西,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魏虎真怕了範宇光的拳頭,用腳蹬着地拼命向後退,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那好。”朔銘知道,要先解決死人的事,無論走到哪,死者為大。就是通過法律途徑也一樣,而且作為死者家屬也會被輿論所同情,朔銘走到魏虎身前蹲下身:“你想要多少?”

  魏虎眼珠亂轉,并沒立即回答。大王莊的一個村民嚷嚷道:“一百萬,如果不給錢我們就在這開靈堂,看看有沒有人管。”

  這時王兆甯跑過來,對朔銘耳語道:“那邊土堆後有些鋼管,應該是這幫人偷的。不過不多,隻有百十根。”

  “這麼少?”朔銘嘀咕一句。百十根鋼管一共才幾個錢,說破天也就萬把塊錢。這種數額就算報了警也隻是拘留教育為主,完全不能形成威懾力。朔銘覺得有點頭大,難道真要賠償一百萬?

  朔銘不甘心,而且他現在也拿不出這麼多錢賠償。所以隻有一條路,拖。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公了,按照賠償标準這種情況也不需要賠償這麼多,頂天了五十萬,畢竟老驢頭是生病不是事故。

  “這樣。”朔銘說:“賠償肯定是要賠的,但一百萬肯定不可能,而且我現在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你們先把屍體擡走,這幾天我湊湊錢,行嗎?”

  “不行。”魏虎得寸進尺,見朔銘口氣軟了立即蹭鼻子上臉:“我今天就要錢,不然就不走了。”

  朔銘冷笑一聲:“真的?”

  “必須現在給錢。”魏虎很堅決,抽抽鼻子轉過頭對着屍體又是一頓大嚎。但這次他真的流眼淚了,不過不是傷心而是被範宇光打傷了疼的。

  朔銘沒轍了,走到一旁想了想,現在能幫他的隻有翁翠彤,隻要這個區長出面問題肯定好解決,隻是朔銘不想求他,真怕翁翠彤用這個要挾他去暖床。

  可此刻的形勢容不得他多想,隻能拿出電話糾結着播出去。

  “朔銘?”接了電話翁翠彤很驚喜,因為她正要給朔銘打電話。

  “翁區長,工地上出了點狀況,你看能不能幫幫忙……”朔銘言簡意赅的把老驢頭的死說了,并且把自己的推斷一起說了。

  翁翠彤一聽不是朔銘想她了還有點不高興,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引黃工程是個大政績,翁翠彤早就在活動關系,隻要引黃工程順利完工,政績到手調到市政府工作也就不難,此時引黃工程的施工現場出現人民官司他肯定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如果是平時還好說,正巧趕在他即将調任的檔口,一個處理不好對她的負面影響可是緻命的。

  想了想,翁翠彤說:“你的推斷有什麼證據嗎?你也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講,隻要有證據活的也是死的。”

  朔銘哪有什麼證據,無奈的把鋼管的事說了,翁翠彤說:“你安撫住,我這就讓人趕過去。”

  挂了電話,朔銘讓範宇光的人撤遠點,眼巴巴的看着魏虎等人在那哭。

  十多分鐘,工地上駛進幾輛警車,朔銘吓了一跳,心說完蛋了,翁翠彤這死娘們是要抛棄他。這時候這事見光了賠償是肯定了,事情沒解決之前六标段肯定是停工整改。如果因為這事延誤了工期那他就賠大發了。

  朔銘死的心都有了,隻好硬着頭皮迎上去,拿出兜裡的煙準備遞上一根先說幾句好話。

  車上的民警下車壓根不搭理朔銘,一個中年警察走到魏虎身前:“你是魏虎?”

  “啊,是我。李警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叔死了,他們還冤枉我偷東西,你可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警察了……”魏虎認識李警官,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淚,見了親爹一樣抱着警察褲腿悲痛萬分痛哭流涕,一臉的鼻涕皿水全都抹到警察身上。

  李警官一腳踢開魏虎,惡心的看了眼褲子,對身後的警察說:“先拷上帶走。”

  “什麼?”魏虎頓時不哭了,擦了把鼻涕難以置信的看着李警官:“是我叔死了,你們怎麼抓我?”

  “你叔死了自然有人為他主持公道,你現在跟我走一趟,法律為你主持公道。”李警官又對大王莊的村民說:“都散了,難道還想讓我請你們喝茶?”

  警察一句話比朔銘磨破嘴皮子都管用,立即就有幾個意志不堅定的人向後退,這些村民聚衆鬧事可以,一旦見警察抓人跑得比誰都快。

  一個警察湊到李警官面前說了幾句,後者點點頭看了朔銘一眼,也沒說什麼轉身帶着魏虎上了警車。

  這個警察朔銘認識,見過一面,而且還在大王莊,好像名字叫張懷。

  張懷拿着一個本子走向朔銘:“朔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張懷非常客氣,朔銘也就順坡下驢遞上一支煙問問情況。張懷呵呵一笑,看了眼四處轉悠的另外幾個警察:“一會我會安排人先把屍體送到殡儀館,工地上的事我們管不了,至于魏虎,呵呵,他就麻煩了。你放心,不會讓他出來的。”

  朔銘還是第一次做筆錄,就是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筆錄做完靈車也就到了,張懷安排了兩個年輕警察跟車把屍體送往殡儀館,又對朔銘說:“明天你去趟刑警隊,李警官那也要做一份筆錄。”

  這一套朔銘算是老司機,李警官一定是想交好自己也好從中得到些好處,并不是真要去做筆錄。而且筆錄沒聽說要做兩份的,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隻要能對自己有利就好。

  謝過張懷的關照,朔銘表示出想要請他吃飯的意思,張懷臨走時說:“看看李警官什麼意思吧。”

  工地上變得冷清,大部分人都走了,夜班的貨車司機也開始忙起來,朔銘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朔銘剛上車,王兆甯跟上來說:“我在大王莊有親戚,你說我要不要打聽打聽?”

  朔銘說:“那感情好,我覺得蹊跷,魏虎這個人我接觸過,不是什麼好東西,大王莊的人沒理由跟他一起來哭喪。”

  開出去沒多遠,朔銘接到賀美琦的電話,陰霾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想想也是,好多天沒聯系賀美琦了。

  賀美琦說:“朔銘,你明天忙嗎?”

  “怎麼?要請我吃飯?”朔銘玩笑道。

  “嗯,那有什麼不行的。我明天休息,如果你有時間就陪我一起去趟二姨家。”

  “我不能确定。”朔銘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畢竟工地上剛出這種事,真怕抽不開身:“我明天一早給你消息吧。”

  斷了電話,翁翠彤立即就打進來,朔銘也是頭大,接起來艱難的叫了聲翠彤。

  翁翠彤問朔銘能不能去他那,朔銘也想知道這件事怎麼才能收場也就答應了。

  到了牧歌小區外,朔銘停下車抽了支煙這才上樓。看了眼劉曉婉家的窗戶,依然亮着燈歎口氣自語道:還是先賣身吧,我他娘的就這命。

  翁翠彤正在家敷面膜,一張臉搞的煞白煞白的。打開門先讓朔銘進門,随即抱住他說:“我不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再就不來了?”

  “哪有,我這不是忙嗎?”朔銘隻能敷衍。

  “我見過的男人多了,都沒良心。”翁翠彤幽怨的看着朔銘,轉身給他倒了杯茶問老驢頭到底是怎麼死的。

  朔銘說:“我去的時候已經涼了,我也沒看,他們說應該是腦溢皿。”

  “這件事倒好辦,用不着賠償多少,你先不用管,先磨磨那個人的耐性。”翁翠彤漫不經心的說着,雙手彈着臉上的面膜。

  朔銘沒說話,看來破财是免不了了,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這事。

  翁翠彤把面膜揭下來扔掉,從身後抱住朔銘:“你先去洗澡。”

  朔銘問:“你覺得大約需要賠償多少?”

  “要洗得幹淨點,别偷懶簡單一沖。”

  “魏虎那人我接觸過,就是塊牛皮糖,不好對付。”

  “我一會給你驚喜……”

  朔銘徹底無奈了,翁翠彤滿腦子隻有滾床單這一件事,兩人的談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翁翠彤給朔銘找了件寬大的衣服把他推進衛生間,朔銘隻好洗香香等着翁翠彤臨幸。

  洗完澡,朔銘擦着頭出來,翁翠彤已經不在客廳裡就叫了一聲。

  “你來……”聲音從卧室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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