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繼續精進
轉了半圈，來到背對着朱龍的另外一邊。
方駿眉踩着虛空蓮花印，一點一點，朝前行去，打算來到一個虛空蓮花印能承受的極限之地，再來感悟。
越往越前去，空間波瀾如同上一次那樣，越來越強了起來。
虛空蓮花印雖強，但也漸漸開始，被那強勁的空間波瀾，沖擊的火星四濺起來，有群龍打滾樣的氣浪，向四面湧去。
外圍已經是如此，就更不要提那怒山山頂了。
沒有祖竅期的勢力，根本不可能在那裡感悟。
……
那怒山頂上，雲霧子已經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俯視着方駿眉，目光如電。
“小子，這裡是老夫的地盤，滾到其他地方感悟去。”
張開嘴巴，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傳進方駿眉的耳朵裡。
方駿眉聽的目光一閃。
“前輩，那怒山已經被你占了，難道連這外圍的虛空之地，你也要霸占了嗎？”
方駿眉仰面回道，神色不卑不亢。
心裡卻有火氣起來，這些老家夥，個個都這麼霸道嗎？
“不錯，我也要霸占！”
雲霧子沒有絲毫的掩飾，大方而又霸道的說道。
方駿眉聽的無語一噎。
“那個叫朱龍的家夥，為何可以在這裡？”
雲霧子聞言，呻然一笑，說道：“他是出賣了一份空間之道的心得給老夫，才換到這個機會的，小子，若你也打算這麼做，老夫也可網開一面，給你一個機會。”
方駿眉聞言，有些怔了怔。
那個叫朱龍的家夥，是真舍得啊。
心念轉了轉，方駿眉道：“前輩境界高深，晚輩這點感悟，隻怕入不了你的法眼，敢問前輩，已經感悟了哪些了？”
有心探一探這位前輩的老底，看看他對空間之道，有多少了解。
“小子，不要亂打鬼主意。”
雲霧子冷冷道：“你的空間扭曲之道和空間折疊之道，老夫都已經不需要了，若你還有更多的感悟，告訴老夫來看看。”
嘩！
方駿眉心中震然。
這老家夥是真有水準啊。
方駿眉一直以為，空間之道的感悟，難之又難，而憑着自己對空間的感悟，可以領先其他修士一頭，現在看來，還是有些自大了。
而現在，無論方駿眉願不願意給，除了空間扭曲和空間折疊之外，他都已經再沒有更多東西可以掏了。
也就是說，就算想交易也交易不成。
苦笑了一下，方駿眉拱手而去。
……
又是一個小挫折！
雲霧子見他離開，當然不會留，默然閉上眼睛。
而方駿眉離開之後，沒有立刻回原來那座小山上，而是又一次四處尋找起來，看看有沒有已經空下來，又比自己之前那一座，還要更好的地方。
他的運氣不錯。
竟然找到了來到混亂蠻嶺後，碰上的那第一位修士，也就是那祖竅修士占據的山頭，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若無意外，那位祖竅修士，恐怕是無收獲之下離開了。
這座小山附近的空間波瀾，比起他剛才那一座，可要強的多了。
方駿眉哪裡還客氣，飛掠過去。
上到山頂，盤座在蓮花上，立刻感悟起來。
……
又是漫長的感悟。
他的感悟，并非沒有方向的瞎貓揀死耗子。
首先便是要推演出虛空折疊印，能以此為根基，再推演出一兩門厲害的手段來，那是再好不過。
然後便是感悟出空間引力之道，和空間虛無之道。
那門大逆亂劍訣的後兩招，便蘊藏着這兩門空間之道。
……
閉上眼睛後，方駿眉神識蔓延，感受着身外的空間波瀾。
若把空間波瀾，比做一道滾滾河流，那麼其中蘊藏的空間之道，就好似這河中的魚兒。
每一則空間之道，對應着不同種類的魚兒，同一種類的魚兒，又有大有小，掀起強弱不一的水流。
方駿眉首先要做的，就是篩選出那些代表着空間折疊之道的魚兒，從他們身上，感悟出自己要的東西來。
找到它們，并不算難。
因為不同的空間之道，有着不同的特性。
若說空間扭曲之道，是一條極不安分，遊來遊去，不斷變化方向的魚兒，那麼空間折疊之道，便是一條位置變化的更詭異，前一刻還在此處，下一刻已經到了彼處，且中間沒有任何移動路線，憑空過去的魚兒一般。
方駿眉神識如手，抓住一條條名叫空間折疊之道的魚兒，感悟着。
……
這個過程，并非一帆風順，其中暗藏危險。
方駿眉的眉頭，不時皺一皺，抽上一口涼氣。
那表明他的神識，又一次被吞噬了，吞噬它的，是空間波瀾中暗藏的，一條叫做空間虛無之道的魚兒。
這條魚兒，最擅長把一切有形無形之物，吞噬入虛無之中。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隻大半個月後，方駿眉就取出一把劍來，朝着虛空裡，打出一個個形狀不一樣的金色印記來。
嘗試再次開啟。
不是。
不是。
不是。
方駿眉在一次次的失敗中，不斷嘗試，不斷改進，不斷完善着。
唰！
這一日，又是一個金色印記打出，方駿眉長劍平舉，目光卻追着那個金色印記而去。
砰砰砰――
隻見那金色印記，先是劃過一段三四丈遠的距離，一路所過，被空間波瀾打的火星飛濺，但沒有碎去。
不過随後，它卻詭異的消失了，仿佛融進了虛空裡，或者被虛空吞噬了一般。
方駿眉神色微暗，隻當又一次失敗了。
但瞬間之後，他的目光，就猛亮起來。
那金色印記，竟然在消失處的十幾丈之外，再一次出現了，跨越了中間這一段路一般。
又是火星四濺起來。
再被空間波瀾攻擊了片刻之後，終于碎成虛無，但這一段，已經不重要。
“成功了，哈哈！”
方駿眉大笑出聲，自言自語道：“這就是空間折疊印！”
……
繼空間扭曲印之後，空間折疊印也終于被方駿眉推演出來，有了這個劍印做根基，手段又将無窮演化。
站起身子，長劍再去。
呼――
一竄數百個空間折疊印，呼嘯而出，一道河流一樣，朝前沖去，行到半路，蓦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幾十丈外。
若此刻是攻向哪個對手，保管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秒殺都有可能。
飕飕――
方駿眉長劍連出，釋放出來的空間折疊印，忽而凝結成了一把巨劍，忽然凝成一把巨斧，忽而又成了一片雲雨。
每一門攻擊，都跨越虛空，看的眼花缭亂。
方駿眉變化施展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就平靜下來，再次思索起來。
空間折疊印既出，以此為根基，推演出一兩門新手段，将再不是難事。
……
“空間折疊印勝在折疊二字，用在攻擊上，威力仍是嫌弱，我要如何做，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它的折疊效用來？”
方駿眉目光暗閃。
轉眼間，就是一個多月過去，除了一次次的開啟虛空蓮花印，方駿眉紋絲不動，仿佛雕像一般。
睜着的一雙眼睛裡，全是思索之色，盡管他已經想破了腦袋，還是找不出頭緒來。
這一日夜晚，又是皓月當空。
銀色的月光，灑落下來，落在方駿眉身上，落在他橫在膝上的劍上，綻放出明亮的光芒來。
“不想了，歇一歇。”
陡然，方駿眉道了一句，聲音裡全是疲憊之意。
話音落下，就要拿出橫在膝在的長劍，摸出酒來，飲上一壺。
這一拿，那劍身上映照的月光，一個反射，盡都照向了方駿眉的眼睛，照的他眼前一花。
方駿眉如遭電擊，楞在當場。
腦袋當中，有一個念頭，飛閃而過，緩緩仰頭，看向天空裡。
“這一道月光，落在我的劍上，折疊出了一個方向，照進了我的眼睛裡，空間折疊之道，也是折疊，若把這兩者結合起來……”
狂熱而又興奮的神采，開始浮現在方駿眉的眼睛裡，瞬間就把喝上幾口的興緻，給抛到了九宵雲外。
再次思索起來。
……
這一思索，又是大半年過去。
這期間裡，方駿眉隔一段時間，就站起身來，打出一個神通雛形來，卻沒有一個，能令他滿意。
直到大半年之後，方駿眉才有了一個雛形方向。
呼――
這一日，方駿眉一劍擊出，大小不等的虛空折疊印，飛射而出，繞着他盤旋起來，在他的身上，批上了一層印記戰甲樣的東西，金光閃閃。
釋放出這層印記戰甲之後，方駿眉小心翼翼的撤去腳下的虛空蓮花印。
這虛空蓮花印才一撤去，襲來的空間波瀾，立刻轟在了方駿眉身完的印記戰甲上。
轟中之後，卻沒有發出爆炸之聲來，而是先仿佛被融進去了一般，随後出現在了其他方向裡，又繼續轟向不同的方向。
無論怎樣，方駿眉自己，都沒有受一點傷，仿佛隐藏在另外一個空間裡一般。
“有點意思了！”
方駿眉嘿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還差的遠，折疊出去的方向太雜亂了，我要把這個折疊出去的方向――全部轟向我的對手，把他們的攻擊原原本本的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