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嫂家的院子裡,此時就留下金曉明與秀花嫂二人。
金曉明眼睛定定地看着秀花嫂,悶聲地問:“大壯哥呢?他在家嗎?”金曉明一問這話,心裡就直打鼓,他想幹嗎?當着秀花嫂的面問着這麼弱智的問題,難道言下之意就是他金曉明要趁着李大壯不在家才偷偷摸摸過來找他的老婆嗎?
秀花嫂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了看金曉明,又看了看院子外面的天,對金曉明說:“你後媽說得沒錯,這老天眼看就要下雨了,曉明,去我的房間吧,嫂子給你弄藥方子去!”
金曉明遲遲疑疑,居然左右張望了一下,似是有些心虛。看看四周,是否有人在?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口氣,悄聲地問秀花嫂:“嫂子,你說,你家的土方子真的那有麼神奇嗎?”
秀花嫂樂呵呵地看着金曉明,越看越覺得金曉明十分可愛,她臉上笑得燦爛,不說話,拉着金曉明就直接往裡面的房裡走去。
秀花嫂的房間溫暖如春,大概是家裡有錢的緣故,整潔的家具配上豪華的裝修,令整個房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适感!秀花嫂很會布置,中間的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大床,上面蓋着一層毛絨絨的被子,讓人一見就有躺上去的沖動!沿着大床的周圍,擺着一圈圓形的小凳子,充滿着一種很特别的夢幻般的感覺!
特别是牆壁上那充滿遐想的各種圖畫,更是令整個房間增色不少!一台很豪華的立式電視機,正擺在房子的正中間,看得出來,房間裡的整個擺設都是經過精心的布置!目的隻有一個,讓人感覺很溫馨!
秀花嫂招呼金曉明就坐在床邊上,扭亮了床頭櫃邊的暗燈。
平時一向自認很有眼光的金曉明此時品味着秀花嫂房間裡給人帶來的溫暖氣息,他有些迷糊地問秀花嫂:“坐這裡嗎?不太好吧?”
秀花嫂笑咪咪地望着金曉明,悄聲說:“是啊,咱們就在這裡!你看看,這房間裡沒有别人,就我和你!這燈光也恰到好處,嫂子給你弄土方子的時候,是要敷在你的眼睛上的,你不讓我看清楚,我怎麼給你治呀?”
很明顯,秀花嫂這是故意在挑逗金曉明,金曉明沒辦法,隻能裝作聽不見,慢慢松開捂住眼睛的手,眼睛瞄了瞄秀花嫂,隻見秀花嫂那鼓鼓漲漲的地方,隐隐約約的,讓人感到呼吸困難!盡管金曉明在平日裡自命風流,閱女無數,但是此刻在河嶺村裡,在秀花嫂的面前,他還真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金曉明可以在外面野,在外面瘋,甚至在外面同女人打情罵俏海闊天空!但是在這裡,在河嶺村,在何小美與秀花嫂面前,他還真的不敢胡來!
秀花嫂飄飄忽忽地一笑,順手把孩子放到大床上,用被子輕輕地蓋住,孩子已經吃飽,此刻睡得香沉。
當把孩子放下後,秀花嫂又是飄忽的一笑,起身去了裡間小屋,在那裡砰砰磅磅地鼓搗着什麼,不一會兒,用一塊白色的絲巾包着一小塊黑色的膏藥坐到床邊,招呼着金曉明也坐到她的面前來。
金曉明不敢同秀花嫂一起坐在床邊,慌亂中把頭轉到一邊去。
秀花嫂在燈光下看了金曉明一眼,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她充滿某種回憶地對金曉明說:“曉明,還記得你小時候嗎?有一次在玉松河邊,我正在洗衣服,你正好在岸上同幾個孩子争吵,結果你吵不過人家,動手打了起來――”
“嫂子,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啊?”金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感覺到秀花嫂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怎麼會不記得呢?那時候你個子小,吵不過人家,打架也打不過,被人按在地上,把褲子都脫了下來!當時你氣哭了,拼命往河邊跑去,接着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我正在河邊洗衣服,吓了一跳,還以為你會出事呢,結果你悄悄地爬到我的腳邊來――”秀花嫂輕輕地笑着,吹氣如蘭,竟然更近地靠近了金曉明。
金曉明也陷入了往事的回憶裡,那時候的秀花嫂是個剛成熟的姑娘,有一張好看而親切的臉,她心地善良,樂于助人,看見金曉明掉進河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秀花嫂也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她繼續說:“當你慢慢地從我落水的腳邊探出頭來,我知道,你沒事了,我沖你一笑,為你打掩護!你也一樣,沖着我傻傻地笑着,樣子十分狼狽!那時正是初春的日子,天氣微涼,玉松河的水凍得你牙齒直打顫!你悄聲對嫂子說,我,我好冷!”
過去的往事就這樣被秀花嫂輕輕地抖露出來,金曉明心裡一片安靜,他還記得,當時他凍得難受,從秀花嫂的洗衣盆邊爬了出來,秀花嫂心疼地一把抱住他,用自己那少女的體溫,溫暖着金曉明。
“嫂子,我知道,你一直來就是咱河嶺村最善良的女人!那時候如果不是你,我一定會被凍壞的!”金曉明心存感激,有點動情地對秀花嫂說。
“所以,在嫂子的面前,你就是一個孩子,沒什麼好害羞的!對嗎?”秀花嫂手裡拿着膏藥,輕輕地往金曉明的眼角處貼來,說,“我還記得你整個人就像一隻病貓似的,在嫂子的懷裡不停地發抖!嫂子心疼你,把你抱在兇前!”秀花嫂說到這裡,嘴裡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充滿着某種說不清楚的風情。
金曉明閉着眼,他仿佛在細細體味秀花嫂那溫暖的懷抱!然而就在這時,秀花嫂的的膏藥突然碰到了他的眼睛,一股幽幽的香味鑽進了金曉明的鼻孔,金曉明心裡莫名一蕩,從回憶中蘇醒過來。
秀花嫂根本沒有在意,仍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她深情地說,充滿了某種醉人的溫情:“曉明啊,那時的你緊緊地抱着我,你那小小的身子最怕冷了,直往我的懷裡鑽!我沒有辦法,隻能任由你――”
金曉明全身激烈地震動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的确那樣,金曉明像個孩子一樣直往秀花嫂的懷裡鑽!秀花嫂沒有推卻,緊緊地抱着金曉明,把金曉明的頭,按在她的兇前!害得那晚金曉明回到家裡,整夜整夜睡不好!腦海裡一直想着秀花嫂用身體溫暖自己的情景!
可是今天,金曉明已經長大了!長大的金曉明再次面臨秀花嫂,還能找到昔時的那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