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金枝欲婿篇:我招誰惹誰了……嗚嗚,别碰我!
517金枝欲婿篇:我招誰惹誰了……嗚嗚,别碰我!
季子川收回了視線:“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知道太多,會出事。”
白月顔擡眸,濃密又卷翹的眼睫毛忽閃了兩下,忽然歪了歪小腦袋:“别告訴我,boss一家的滅門慘案,就是你們家人幹的。”
季枝枝眉心跳了跳,下意識的抱住了季子川的胳膊,警惕的瞪着她:“你要幹嘛?!替你們家boss出頭?”
“我也想啊!那樣我就一躍成為boss跟前的紅人了,第一個先把老大幹掉!鞭屍一百遍!!”
她說着說着,又忽然歎口氣:“不過,既然我是北家人,那還是乖乖做我的北家千金吧,幹嘛還去給boss做狗腿呢?”
她又不傻。
“你想的美!!等DNA檢測報告出來了再說你是北家千金不遲!!”
“……”
“……”
季子川跟白月顔幾乎是同時用一種同樣鄙視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不是你自己說的,99%肯定我是你們家的人?”
季枝枝縮了縮脖子,幹巴巴的辯解:“那……那、那不是還有1%……”
……
吃飽喝足,又吹了會兒海風,季枝枝慢慢的就開始哈欠連天了。
季子川撥弄了一下她的發絲:“困了?”
她靠在他肩頭,懶洋洋的樣子:“嗯。”
男人垂首吻了吻她軟糯的臉頰,不再多說,擡手将她抱進懷裡後,便向小屋走去。
走了沒幾步,又忽然停住,側首看向還坐在沙灘上的白月顔:“還不走?”
白月顔眨眨眼,一臉無辜:“她困了,我還不困呀!我想再吹會兒海風。”
“你是打算自己走,還是打算我拿根繩子拖着你走?”
“……”
真是……太太太不憐香惜玉了!
白月顔起身,随手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沙子,一邊慢吞吞的跟着走一邊抱怨:“我一女孩子家家的,出門在外,無依無靠,本來就夠可憐了,你一大男人,怎麼能對我這麼兇?我都跟你們說了珠子被朋友偷走了,也說了我不會跟boss高密,你幹嘛還非要留着我?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回答她的,隻有一陣冷過一陣的海風。
白月顔忽然站定,貝齒咬緊下唇,光裸的小腳剛剛悄無聲息的倒退了一步,海風便吹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我沒興趣跟你玩貓捉老鼠,你最好确定一次性跑掉,否則,我會親手廢了你的腿。”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步伐甚至沒有絲毫的停頓,仍舊維持着原本的速度,原本的幅度走着。
仿佛絲毫不介意他們之間漸漸拉開的距離。
仿佛……笃定了就算拉開的更長,他也能在她正式逃跑後,輕松的将她捉回來。
這份無形中的狂傲比他冷聲呵斥她不準跑帶來的效果還要強烈很多倍,白月顔小心髒被吓的哆嗦了下,盯着他修長筆挺的背影,悶了悶,才沒什麼誠意的辯解了句:“我沒要跑,我就是……腿被蚊子咬了一口,想……撓撓癢。”
說着,還真像模像樣的抓了抓腿,見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恨恨瞪一眼他的身影,然後繼續垂頭喪氣的跟上去。
這日子沒法過了!
……
男人把懷中的小女人放到床上,她咕噜翻了個身,沒一會兒,呼吸就變得均勻又平穩,睡了。
這是有多困啊。
白月顔雙臂環兇斜靠在桌子邊緣,看着他俯身細心的幫睡着的女人蓋毛毯,動作溫柔的像是在照顧嬰兒似的。
再想想剛剛的那句‘否則我會親手廢了你的腿’……
要不要這麼雙标?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好伐?
郁悶的打量着他:“這裡就一張床,你打算讓我睡哪裡?”
“一會兒會有人給你拿被子過來,打地鋪。”
“那你呢?”
“我跟枝枝睡一起。”
“……”
白月顔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你一大男人,要我打地鋪,自己卻睡床?……我不要!而且我不習慣跟陌生男人睡一個卧室,我睡覺喜歡裸着的,萬一你色心突起,玷污了我貞潔怎麼辦?”
季子川表情寡淡:“不要也可以,那就繼續綁着,在地上躺一晚。”
白月顔:“……”
她是解繩能手,幾乎所有的結都能在五分鐘内解開,可這個男人卻不知道怎麼弄的,她之前暗悄悄的折騰了大半天,愣是一個結都沒解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到底還是乖乖接過了别人送來的被子,跪在地上鋪好。
季子川很快也躺了下來,把原本背對着自己的女人翻了個身,抱在了懷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漸漸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黑暗中,女人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盯着床上相擁而眠的年輕男女,然後擡了手腕看了眼時間。
淩晨一點整。
這是人睡眠最深最沉的時候,也是最不易醒來的時候。
她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夜色中,貓兒一樣悄無聲息的爬起來,赤着小腳,一點點的靠近行李箱,靈活的小手探進去,輕而易舉的摸到了幾疊厚厚的鈔票。
紅唇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五指微動,剛要把裝錢的袋子拿出來,眼前寒光一閃……
‘叮――’的一聲,一把銀色的匕首穩穩的插.入了她身邊的木柱上,刀身幾乎全部沒入,隻有刀柄,跟一點點的雪白光亮留在外面。
前後不過三秒鐘時間,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渾身已經冷汗涔涔。
清楚的看到剛剛鋒利的刀刃,就貼合着她的鼻尖擦過,如果那一秒鐘,她的腦袋稍稍上前挪一點點,這會兒恐怕也要丢掉半個鼻子了……
悄悄的,一點點的,收回了手,然後又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回去,躺下,蓋上毛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
一覺睡醒,才發現整個人都趴在了季子川身上。
季枝枝花了兩秒鐘的時間發呆,又花了兩秒鐘的時間從他身上爬下來,調整了一下姿勢,在他懷裡擺了個小鳥依人的睡姿,剛要假裝還沒醒,眼角餘光就瞄到了床尾的木柱上,插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她認識,是季子川貼身的一把匕首,她在他20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當時花了好大的精力,差點把攢的錢都用光了,才從一個拍賣會上,給他把這把匕首拍下來。
眨眨眼,低頭看了眼已經因為她的動靜醒過來的男人:“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
他起身,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帶你去吃早餐,嗯?”
“哦……”
她點點頭,等他下床離開後,視線就落在了地上還在呼呼大睡的白月顔身上。
下床,拿腳踢了踢她的腿:“喂!你昨晚幹嘛了?”
白月顔立刻痛苦的哼了哼,翻了個身子背對了她。
“問你話呢!”
她蹲下來,揪着她的耳朵不放:“是不是想偷我們錢跑掉?嗯?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月牙了,我們家幽陽有多高端大氣上檔次,你就有多低端小氣不上檔次!!”
怎麼看怎麼不像雙胞胎!
白月顔昨晚被那一刀吓的一晚上沒睡着,臨近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這會兒正困的厲害,由着她揪着自己的耳朵叽叽歪歪,硬是一聲都懶得搭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伸了個懶腰,醒了。
季枝枝正奮力拿刀子削着一個巨大的椰子,見她坐起來,沒好氣的哼了哼:“你是豬嗎?睡這麼長時間。”
白月顔坐那裡沒搭話,一副還沒睡醒,神遊天外的樣子。
“電話!”
季枝枝擡了擡下巴:“響了好幾次了,吵死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慢吞吞的爬起來去拿手機,一邊狐疑的瞥她一眼:“你沒偷偷接我電話吧?”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
白月顔撇撇嘴,低頭翻看了下,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
季枝枝打量着她瞬間色變的小臉,眉梢挑高:“誰的電話?”
白月顔把手機丢到一邊,雙手捂着臉,壓抑的尖叫了一聲,這才悶悶道:“老大。”
“那死變态?”
“他越來越貪心了!以前都是每個月的月底交錢,最近動不動就要我提前交!而且幾次三番跟我暗示要加錢,說什麼我那幾個姐妹們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花費太多……”
白月顔說着說着,冷笑出聲:“她們吃穿的那點錢,加起來一個月沒幾百,他也真能舔着臉說出來!”
可惜,主動權永遠在他那裡。
他太了解她,也知道隻要不觸到她的底線,基本上他有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季枝枝斂眉,繼續奮力的砍着椰子:“你把他約這兒來,我分分鐘把他剁了丢海裡喂魚!”
“老大那人,拳腳功夫不行,但腦袋靈活的很!他從他的老大那兒弄來了不少的軍火,槍支彈藥從來不離身,身邊也一直跟着好幾個小弟,别說把他騙這兒,就是騙他出老窩一步,都難!”
季枝枝不太高興的皺了皺鼻尖。
孤城那邊,現在肯定動用了很多人找他們,現在跟蘇祭司那邊的人又正處于水火不容,随時開撕的狀态,盯着他那邊動靜的人就更不少了。
如果她跟季子川過去了,還弄死了那個老大,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孤城去。
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對這件事情袖手旁觀了。
白月顔拿着手機,一手抵着兇口清了清嗓子,這才回撥了電話過去。
她說的不是漢語,不是英語,也不是任何一種季枝枝所熟悉的語言,她幾乎分辨不出來她到底說的什麼話,隻能盯着她的臉色變化來猜測他們的對話内容。
通話沒一分鐘就結束了。
白月顔卻還一頭霧水的樣子,盯着已經挂斷了的手機,眼睛不停的眨來眨去,琢磨着什麼。
季枝枝來了興趣,微微傾身:“看樣子,不是來問你要錢了?”
否則她的表情應該不是迷茫,而是氣憤憎恨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跟剛剛聊天時差不多,可白月顔卻像是狠狠吓了一跳似的,整個人都顫了顫。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搖頭:“沒……就、就是問我要錢。”
說着,呲溜爬了起來,一邊說着一邊往她的行李箱邊靠:“我得帶錢回去了,要不我那幾個姐妹就遭殃了,你先借我點錢呗!”
季枝枝沒動,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陰測測的對她笑了笑:“我技術沒季子川那麼到家,一不小心,戳你腦袋裡可管不了。”
剛剛伸出去的小手,閃電般的縮了回去。
白月顔無限氣惱的看着她:“你到底要幹嘛嘛!我一個孤兒,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行了行了,省省吧,别擱我這兒賣苦了。”
季枝枝不耐煩的打斷她:“你先跟我說說,你老大找你到底什麼事兒?”
“就、就要錢啊……”
“不聽話是不是?”
季枝枝危險的眯了眯眼,匕首在椰子殼上敲的當當作響:“越看你越不像我大伯母!幹脆直接在這裡滅了你算了!省的你給我們各種添麻煩!”
“哎哎哎……”
白月顔忙不疊的躲到柱子後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我無冤無仇,你害了我,小心我的冤魂纏着你一輩子不放!”
“哦,那你可能得排隊,死在我手裡的冤魂多了去了……”
“……”
眼看她下床,真的一步一步靠過來,白月顔一咬牙一閉眼:“老大争取到了兩個去孤城救boss的名額!還特意給我留了一個!說如果這次把boss救出來了,他就放我們這些人離開,再也不需要交錢給他了。”
真把boss救出來了,所有的救援人員到時候恐怕都是要跟着雞犬升天的,到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繳納的那點錢了,以後就跟着boss風風光光過日子了。
季枝枝忽然就站了起來:“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不知道呀,他隻要我回去……”
白月顔眨眨眼,一臉無辜:“更何況,以他在boss那邊的位置,就算是争取到了兩個名額,那肯定也是最底層的,那種關鍵時刻派去送死的!他們怎麼可能把計劃告訴我們……”
季枝枝抿唇,拿着匕首對準她:“别動啊,亂動沒了腦袋我可不管……”
退到門口處,喊了幾聲,海邊正在跟幾個男人一起沖浪的男人轉身看了過來。
她對他招了招手。
他随即将沖浪闆遞給了身邊的人,大步流星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
尖尖細細的針頭,因為男人拇指向前推了推,噴出一束細細的水柱。
白月顔小臉已經變得慘白,身子被束縛着,卻還拼命的想掙脫:“好歹一起吃過飯一起談過心一起睡過覺,你們這麼對我,是不是太兇殘一點了?我招誰惹誰了……嗚嗚……别碰我!别碰我啊!!走開!!”
季子川俯下身來,單手扣住她胡亂踢踹的小腳,随意一拖,便将她好不容易蹭出去的身子又拖了回來。
“你聰明伶俐,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我們需要知道的信息,告訴我們的。”
“我真的沒辦法!你不知道boss身邊的人是群多麼心狠手辣的人嗎?你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女人像隻蠶蛹似的在地上拼命的掙紮,尖叫:“還有還有!你們不是說我是北家的千金嗎?是你的表妹嗎?你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表妹?”
季枝枝彎了腰,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剛好啊!你如果是我表妹,就更應該努力配合我們,幫助北氏集團了!要不是……那你就為了你這條小命,提前找到靠譜點的消息告訴我們,嗯?”
“我不要!嗯哼哼……我不要不要不要!你們這兩個沒心沒肝沒肺的狗男女!你們欺負我一個弱質女流,你們不要臉!别紮我――嗚嗚,别紮我!我最怕打針了!啊――――――”
世界,安靜了。
季子川抽回了已經空了的針管丢到一邊,開始幫她解繩子:“不相信的話,你離開這裡後,可以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看體内有沒有病毒!你隻有7天時間,把我們需要知道的消息告訴我們,我會把解毒的皿清給你。”
白月顔站起身來,漂亮的眼睛裡還泛着水光:“你死了這條心!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
男人漫不經心的轉了個身開始收拾行李箱:“你難道不想趁這個機會,借助我們北家的手,除掉你那個無惡不作的老大?”
“……”
“想清楚了,你死了,你那些姐妹們,恐怕都要逃不出被賣掉做女支女的命運了。”
“……”
白月顔惱恨的用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傻了傻了傻了,幹嘛把自己老底都抖出來,現在好了,被他抓到把柄了。
惱恨的瞪他們一眼:“算你們狠!咱們以後走着瞧!”
說完,氣呼呼的推門離去。
季枝枝坐在床上,晃着雙腿,看了眼地上被丢掉的針管:“這真的是你說的那藥?”
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她太了解他。
這種事兒她幹得出來,他卻幹不出來,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
季子川收拾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後,才淡聲道:“放心,她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去醫院檢查的事情上的。”
她了解他,但不代表那個女人也了解他,在她眼裡,他估計不比她的那個卑鄙龌龊的老大正人君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