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湧向飓風團,飓風團不得不放下我這個已經到了嘴邊的美味,換了個方向,躲開了火焰。
四個黑面具聚集在一起,看上去他們變得緊張了起來。
飓風團跳回去,瞧着我身後的方向:“呵,真是好大陣仗,你就不怕我們埋伏了很多人,就等你自投羅網麼,冥玄。”
冥玄的名字,飓風團是咬牙切齒喊出來的。
耀紅的火焰把大地染成了壯觀的金色,唯獨除了我們待的這一塊,火焰停在我們周圍,焰頭燃的很旺,但并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而是做出了一圈保護我們的防護牆。
我回過頭去,在院子大門的地方,身姿颀長高大的男人渾身裹着赤紅火焰,背負着雙手緩步朝我們這邊過來,每走一步,腳下就是一地火花,仿佛金毯一樣,帶着與生俱來的高傲氣場。
在他身後跟着四五個男人,他們都穿着統一的黑色兜帽鬥篷,像動漫裡的死神一樣,我隻認識其中的一個,是蕭白,蕭白在人群中晃了一下,在冥玄走近我們之前,就消失在了空氣裡。
除了蕭白以外,另外四個人都帶着兜帽,臉隐在黑暗中,走路不發出半點聲音,跟鬼魅似的,看似随意的跟着在冥玄身後,但卻又365度無死角全方位的保護住了冥玄後背,防止他腹背受敵。
冥玄走到我身側,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太一,沒有回頭的對後面一人說:“夜辰,給他治療。”
後面一個男人上前過來,蹲到太一旁,從懷裡拿了個小包出來,開始處理太一的傷口。
付皓眼睛瞪很大的看着冥玄。
冥玄身邊另外一個男人從手指中彈出了個彈珠一樣的小球,打在付皓腦門正中心,付皓仰面倒了下去,暈了。
青青也被第三人帶回來了,她傷的不算重,來扶我:“棉棉沒事吧?”
“沒事。”我咳了咳。
“玄王大人帶着他最強的五虎上将來了,就算再來一百個殺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青青說。
五虎上将?這不是三國時期的名詞嗎?用在鬼界的人身上,還真是怪怪的。
“好啊,竟然連這些逃犯都一并帶來了,這次我看就不用我們再麻煩的到處找你們了!”飓風團大叫道:“一起把你們殺了,我就能當大官了,哈哈哈!”
冥玄嘴角冷冷一牽,對着身後的人微微揮了下手,從薄唇裡隻吐出了一個字:“上。”
他話音剛落,後面三個人同時消失在了空氣中。
四個黑面具和飓風團頓時緊張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用出了之前對付我們時從沒用過的招數。
在嘗受過黑面具的強大後,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快那麼簡單就被打垮。
還沒用一分鐘的時間,四個黑面具全部化成一灘黑水死了,飓風團被捏着脖子打碎成了風渣,在真正的風中消散了,還有那團肉球,早被踩爛了。
這太恐怖了好不好!特别是蕭白,之前蕭白與鬼母單打獨鬥的時候,他在鬼母手中都落了下風,當時并不覺得他太強,可在這樣的團戰裡,他簡直就是魔鬼般的存在,根本沒人能預測到他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消失,每次出現都會給黑面具他們帶來緻命傷害,每次幫助隊友對付完一個黑面具後,又消失在了黑暗中,緊接着又出現在了另外一邊。
這個團戰完全就是以蕭白為核心來打的。
怪不得當時鬼母說過,如果不在正面戰場,不是一打一的話,他還會忌憚蕭白。
原來蕭白是個如此恐怖存在的刺客啊。
戰鬥很快結束,處理完黑面具他們之後,蕭白現身了,走到冥玄旁對他說:“王,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冥玄微微阖首:“你們先去老地方等我,我一會兒過來。”
蕭白大概知道冥玄要幹什麼,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最後又什麼都沒說,招呼了另外四個人離開了。
太一的傷口在那個叫夜辰的人治療下,已經不出皿并且包紮好了。
我想看看太一的傷勢怎麼樣了,剛摸了下太一腦袋,人就被冥玄拽着胳膊拎了起來。
“呀冥玄……”我一時重心不穩跌進他懷裡,他二話不說低下身唇就貼了上來。
我沒反抗,主動伸出舌頭,任他喝皿。
親到腿軟了,他才放開我,把我嘴邊殘留的一滴皿舔進嘴裡,舔了舔舌頭,樣子性感的要命。
“你不是被追殺嗎?怎麼來了?”枕在他硬實的兇膛上,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隻覺得一切變得都平靜了下來了。
“我如果不來,你想靠太一那隻死狐狸脫離危險?”他語氣聽上去有些吃醋:“這種小喽啰都對付不了,我懷疑他是故意受傷,想博取你的同情。”
太一被他氣的龇牙:“我特麼沒你那麼無聊!”
冥玄冷哼一聲,不理他了,瞪我:“剛才看見你抱着那死狐狸的腦袋,我真想把你雙手砍下來。”
這眼神好可怕,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後頸涼飕飕的:“我隻是關心他,又沒有其他額外的情感……”
“要對他敢有其他情感老子就殺了你!”冥玄吼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玄王大人,您剛才的氣勢和現在吃醋的樣子可完全不搭啊,也不怕你手下嘲笑你?”
他哼哼:“除了你這死女人外,誰敢對老子不敬?”
我對他這種寵兮兮的語氣特别受用,心情好了,反抱住他的腰:“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你是不是要躲起來?”
他由我抱着,把下巴擱我腦袋頂:“你跟我一起走。”
我怔住:“去哪兒?”
“鬼界。”
鬼界???
“我一個活人,能去嗎?”
“當然,我說能就能,不過去了之後,至少一年内是不能來人界了,避過這個風頭再說。”
一年内?
不不不,不行,不行,我還有必須要處理的事情。
“冥玄……”我頓了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這件事,糾結半天,才嗫嚅開口:“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