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給你絕對的自由
我喝着茶,見他一直這麼盯着我看,我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誰怕誰?
他笑了,說:“為什麼我的女人就是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樣呢?換了别的女孩子被我這樣盯着,早就臉紅了,你卻還反過來盯着我瞧。”
我淡定地說:“你都盯着我瞧,我就不能盯着你瞧?”
他忍俊不禁地說:“能!”
我想想又覺得不對勁,說:“還有一點你搞錯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
他自信地微笑,斬釘截鐵地說:“這輩子你注定了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怎麼折騰。”
我冷笑說:“現在要折騰的是你,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分手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點點頭:“是我說的,那也是被你氣的,當時你不聽我的話,我被你氣暈了知道嗎?”
“那你說話可要算話啊,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了。”我說。
他瞪了我一眼,說:“你巴不得分手是嗎?想去泡帥哥啊?”
“是啊!”我傲慢地說道,誰叫他一個大男人随意說分手呢。
他臉色一變,目光犀利地瞪着我,沉聲說:“好,我就給你絕對的自由,讓你去做任何事,讓你去泡帥哥!”
“真的?說話算話?這次我可沒有氣你哦。”我難以置信地說。
他站起身,走到我旁邊,居高臨下看着我,氣勢洶洶地說:“真的!我倒是想看看,我鐘子晨的女人,誰敢碰!”
我還以為他會低聲下氣地哄我呢,誰想到一言不合又杠上了。眼看他暴脾氣又要發作,我趕緊把杯子裡的茶喝了,起身走到房間去。按照每次跟他過招的經驗推測,如果繼續跟他吵下去,我再多說幾句我不是他的女人,他會當場就要了我,他就是人格分裂症!不按常理出牌!
沒過多久,我老爸回來了,我松了一口氣,走出去大廳。我和鐘子晨兩人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跟我爸談着公事。我爸說施工隊的人員和機械等都找好了,明天就要過去工地現場,鐘子晨說他也跟我爸一起去,幫一下我爸的忙,順便學習一下。
即使我和鐘子晨怎麼吵鬧,他始終是我最愛的人,見到了他,我的心情就不知不覺地好起來。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有他在屋裡,我的心裡就莫名地感覺踏實,終于安心地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我爸帶着鐘子晨去了他鄰市的工地,何姐約我晚上一起去唱K,我毫不猶豫答應了。她願意約我,就是給我機會與她合作的潛台詞。
傍晚我打了電話給鐘子晨經營KTV的夥伴張明哲,叫他提前給我們留了個VIP廂房。何姐喜歡這間KTV的格調,我投其所好。吃完晚飯沒多久,我帶着小劉和一個同事,跟何姐以及她的幾個朋友一起過去了。
在KTV應酬,唱歌是其次,主要是來喝酒的。小劉和我的同事盡量代我喝,但是到了最後我還是喝到頭暈。可能是許久沒喝酒了,酒量大不如前。生意場上的應酬,似乎不分男女,無酒不談生意,已成了約定俗成的規則。
中國是禮儀之邦,熱情好客,自古就有“以酒會友”的方式,“酒桌文化”與中國經濟發展息息相關,到處都充滿了平常卻又很奇怪的現象:人們總是在談生意之前吃飯、喝酒,而且隻要生意能夠成交,合同大多都是在飯桌、酒桌上簽訂的。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客戶都在喝,我怎能不喝?
深夜,生意談成了,約定第二天簽合同。送走了何姐一幫人,我也差不多要暈倒了。張明哲陪着我和同事們到KTV門口,安排了他的司機送我們回家。
回到樓下,下了車後,涼風一吹,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冷。小劉扶着我問:“敏哥,你有沒有事?要不就吐出來,那樣會好受點,我扶你上去吧。”
我擺擺手說:“我沒事,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上樓就行。”
他們比我喝的多,以前我喝酒應酬已習慣了,沒有那麼嬌氣。
小劉一放手,我被風一吹,本能地縮起了脖子,腳步不穩打了個趔趄。小劉又扶住了我,叫司機稍等一下,他送我上樓。
“我來吧!”我聽到身後響起鐘子晨的聲音。
“子晨哥。”小劉說着,和我一起轉過身,鐘子晨已到了我旁邊,将我公主抱起來,對小劉說:“交給我吧,你回去早點休息。”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小心點。”小劉對我們揮揮手上了車。
我擡頭望着鐘子晨,見他蹙着眉頭,我不禁問道:“你不是在我爸的工地嗎?我爸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我爸工地出了什麼事。
他抱着我往電梯走,說:“張明哲說你喝酒了,我不放心,回來看看。”
不是我爸工地有什麼事,我便放下心來。想說我沒事,但又怕他責怪我,于是幹脆不出聲了,讓他抱着走。随着電梯上升,我胃裡一陣陣難受,有點想吐。
回到大廳,鐘子晨放下我,跑去餐廳的櫃子裡不知道找什麼。我換了鞋子,坐在沙發上,頭暈暈沉沉,便走去洗手間,用熱水洗了臉,想吐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見鐘子晨在茶幾燒水,我捂着心口說我要睡覺了,便回了房間。
“等一會兒,你這樣睡覺不行的,把酒吐出來。”他喊我。
“吐不出來。”我倒在床上就想睡。
一會兒他走進來,從床上抱起我,說:“要吐出來,雖然吐出來的胃酸會對食道有傷害,但可以減少酒精對肝髒的傷害,你的肝髒剛剛恢複,一定要吐出來再睡。”
“我吐不出來。”
“過來喝點水,稀釋一下,體内的酒精。”
他抱着我往大廳去,讓我坐在沙發上,遞給我一杯水,水裡帶着一點點淡青色。我喝了下去,有點喝青菜汁的感覺。
“你知道你喝的是什麼嗎?”鐘子晨望着我問。
我搖搖頭,說話都覺得吃力,管它是什麼呢,反正鐘子晨不會給我喝毒藥,就算是毒藥,他讓我喝,我也會照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