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衣無縫
我側過頭無奈笑笑,然後望着他微笑說:“欺負我的男朋友我才不會要。”
他放下手,站直身子說:“也是,你這麼刁蠻,誰要想欺負你也不容易,我女朋友就不同,她太溫柔善良了,我總擔心她被人欺負,所以時刻都想陪着她、保護她。”
那就是暗指我不溫柔、不善良了?他要贊女朋友就贊吧,用得着拿這樣的方式來貶低我嗎?真是夠狠啊!想當初他就是想時刻陪在我身邊想保護我的,如今,他卻要保護另一個人了。
心裡又一陣疼痛,我生生的忍住了。擡頭沖着他甜甜一笑,伸手在他腰間輕輕一抱,溫聲說:“謝謝你招待我,既然你女朋友這麼好,不要辜負她了,回去陪她吧。”
他沒有動,臉上沒有了笑意,兇膛一起一伏,低沉地說:“叫我回去就叫我回去嘛,為什麼又要抱我?”
誰叫你說話帶刺刺痛了我的心?有這麼好的女朋友就趕緊回去陪她嘛,還要多事幫我開房幹嘛?我就抱你怎麼了?你要是真心愛女朋友,在我面前就應該坐懷不亂。如此想着,我又惡作劇地抱了一下他。
抱着他,聽到他的心跳聲像打鼓似的,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我那被刺痛的心好像又好過了一點。從他懷裡擡起頭見到他鐵青着臉,我松開了他,若無其事地說:“好了,你回去吧。”
他沒走,大手一伸,我瘦小的身子被他攬在懷中。這久違的懷抱,讓我好不容易平複一點的心又波瀾壯闊起來,我無法抑制,眼睛微潤望向他深遂的黑眸。
他定定地瞪着我一會兒,緊閉上眼睛抿嘴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沒有吻下來,雙手把我抱在懷裡,在我耳邊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痛苦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發瘋的。”
發瘋吧,我巴不得你趕緊發瘋!但是理智告訴我,做人總要點原則,哪怕再愛也不能當小.三啊,便把湧上心頭的情緒硬生生收了回去,苦笑說:“對不起,你回去吧,不然我也要發瘋了。”
他真的放開了我,房裡空調的溫度有點低,從他溫暖的懷裡一下子離開,一陣失落感傾刻間襲來,喉嚨裡堵着一塊似的生疼,我垂下眼簾不去看他,怕他看出我眼中的濕潤。
我等着他離開,他卻沒有走,雙手又握上我的雙肩,扳過我的身子,憐愛地看着我。心愛的人如此深情的凝望我,我崩潰了,再也僞裝不住,雙目含淚哀怨地望着他,用眼神告訴他:我不想你走,我還在愛着你。
他心疼地望了我一會兒,突然撲哧一笑,說:“怎麼了?四年過去了,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要告訴我,你還在惦記着我。”
我愣了,看着他突然間的變化,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我有一種被他戲弄的感覺。我吸了吸鼻子,走到茶幾邊,端起茶杯想一杯茶水潑過去,但又不忍心,隻好喝了一口茶。
他笑着走到我身邊,饒有興緻地望着我,說:“茶好喝嗎?”
他痞子樣的壞笑把我惹毛了,我放下茶杯,轉身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他有點措手不及,身子像觸電了似的僵住。我沒放開他,閉上眼睛吮着他的唇。你大爺.的,有種推開我,再扇我一巴掌罵我犯賤,然後揚長而去!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沒有推開我,大手抱緊了我,狠狠地回吻我。他的舌尖抵到我的牙齒,我忍不住一陣顫栗,我不要節操了,去他的女朋友!去他的仰慕者!此刻他在我的懷中,就是我的。
他一隻大手抱着我,另一隻手掌撫着我的臉頰,他的手有點抖,呼吸急促,哆嗦着開始脫我的睡袍。
睡袍本就很寬松,他一扯,我的一半肩膀露了出來,他憐愛地抱住,吻着我的脖子,然後再也抑制不住,把我抱起來走到床上去。
水乳.交融,一如當年天衣無縫,這才是我的最最想念、最最渴望,隻有相愛的人,才會如此完美的結合。他舉動中透露出的疼愛和憐惜,讓我明顯感覺到他還在愛着我,我等了四年,惦記了四年,他為什麼就不來找我?
我躺在他臂彎裡,他幫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把我額前的劉海理向一邊,溫聲問:“明天真的要走了嗎?”
“嗯。”我輕應着,心裡又一陣悲涼,明天,他又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對你好嗎?”他問。
“對我很好,你放心吧。”為了讓他安心,我要繼續裝有男朋友,免得他以為我沒男朋友了就專門回來找他,要來破壞他和他的好好女友之間的感情,一晚在贊他的女朋友已經讓我受夠了。
他有點不悅地責怪我:“為什麼對你很好,還要見我?”
說得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劈腿似的,我笑了笑說:“這句話怎麼不問你自己?有兩個女朋友還不甘心,還要開房給我,真是風流成性,多多益善啊。”
他瞪了我一眼,轉身躺平了身子,感歎說:“還是這麼伶牙利齒啊。”
“你的女朋友就不會這樣對吧?她對你不敢大聲說話,對你言聽計從,溫柔似水,小鳥依人,還有個備胎對你默默付出,無怨無悔,你的魅力真大。”我酸溜溜地揶揄道。
“那當然!”他厚臉皮地說。
我突然感覺他很陌生,我是沒有男朋友才對他忍不住的,他口口聲聲說他女朋友對他怎麼怎麼好,卻還和我發生這樣的事,還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覺得很光榮似的。
他見我沒出聲,轉頭看了我一眼,問:“怎麼了?不相信我的魅力?瞧不起我嗎?”
我不屑一笑,說:“那兩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傻缺,對你這麼好有屁用?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被别的女人上了!”
他翻身側躺,生氣地瞪我,說:“嘴巴這麼毒不怕遭報應嗎?誰風流成性?誰是傻缺?說人家傻缺,你就不是嗎?剛剛才做了我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