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防不勝防
收好手機,我開始思索着怎麼對付葉秋明。
葉秋明的性格太過執着,做任何事情不達到目的就死不罷休,不管在商場還是賭場,甚至情場,不拼到魚死網破、傾家蕩産他都不會放手。這锲而不舍的精神讓他在商場上風生水起。可是在賭場來說,十賭九輸,他越執着就輸得越慘。而在情場,他心有不甘要對我進行報複,他也不會輕易放手的,更何況,男人本就是嗜皿好鬥的生物。
我看着周圍的環境,這個廣場非常寬闊,大約有五、六萬平方米,前面有好幾幫大媽們在跳舞,後面有許多小孩子在玩玩具車、搖搖車等,我們玩滑輪的幾十人在中間,廣場周圍還有些擺攤的小販。不管葉秋明從哪一個方向過來,他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我,萬一他真的來了,我就跟他打一架。在這樣的場地,我穿着滑輪鞋,以我的滑輪技術,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才怪!
早想狠揍他一頓很久了,我磨拳擦掌地等待着葉秋明的到來,就怕他丫的不來。
把夥伴們叫過來打了招呼,說有個變态佬總對我死纏爛打,等一下如果他又來糾纏我的話,請大家幫忙,把他趕走,或揍他一頓。
“我最讨厭那些不尊重女孩子的變态佬了!如果來了,你說一聲,我們一人吐一口唾沫就把他淹死!”組長仗義地說道,他二十出頭,正是皿氣方剛的年紀。
“哈哈哈!好!”大夥兒都答應着,都是貪玩的人,仗着人多,都期待着“變态佬”的到來。
我喜出望外,腳下生風,春風得意馬蹄疾,在廣場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散去大半,玩耍的小孩子們也陸續走了,卻愣是沒見到葉秋明的影子。
我覺得自己犯傻了,葉秋明來酒莊肯定有事要辦,他之前每次接近我,想說服我,卻都無功而返,現在不可能再像個混混一樣又來靠近我才對,他一定是在想辦法怎麼在生意上跟我和鐘子晨鬥,畢竟他是個奸商啊。
我停止了滑行,向小夥伴們走去,大家都累了,汗流浃背地坐在廣場邊上休息。
“來來來,大家喝水,還有很多吃的,給大家補充能量。”組長抱了一箱子東西,黑妹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兩人從小賣部那邊風一樣的滑過來。
“哇!你倆這是啥情況?”小夥伴們嘩然一片,齊唰唰地望過去。
“原來你們在談戀愛,收得真密實啊,我們居然全都沒發現。”大夥兒嚷嚷着。
“Stop!”黑妹舉手高呼:“我們沒有談戀愛,這花是依敏的,飲料和吃的都是依敏的男朋友送的!”
我目瞪口呆,心髒突然一緊,組長絕不可能喜歡我,這組裡的夥伴們跟我幾個月沒接觸了,不可能突然有人向我表白,鐘子晨讨厭玫瑰花,并且他不在這裡,這玫瑰花一定是葉秋明送的。
大家又熱又渴,見到冰鎮飲料,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紛紛拿起飲料就喝起來,嘴裡喊着痛快,對我表示感謝。
我把黑妹拉過一邊,問:“這花真是我的?誰給你的?”
黑妹把花遞給我,說:“剛才你男朋友來了,他說和你吵了架,你正在生氣不肯理他,他送花過來給你道歉,然後請我們大家喝水。”
“他人呢?”我抱着玫瑰花,緊張地問。
“他走啦!”黑妹兩手一攤,說完就走過去拿飲料喝。
我心裡一陣煩躁,發現玫瑰花裡放着一封信,打開來看,果然是葉秋明的筆迹!卧槽!送玫瑰花,手寫情書,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他居然不嫌惡心!氣急敗壞地把情書揉成一團,不能随地丢垃圾,便随手塞進了口袋,對大夥兒喊道:“這花和飲料都是變态佬送的!你們不分青紅皂白!”
“什麼?”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我捶兇頓足地說:“你們全都上當了!”
組長眨了眨眼睛,無辜地說:“你又沒說變态佬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啊,剛才那個男人挺帥的,一點也不像變态佬好吧?這飲料是我在小賣部拿的,他隻負責給錢,絕對沒有毒,喝都喝了,大家繼續喝吧。”
這殺千刀的葉秋明,真讓人防不勝防,按照他是非不分的觀念,現在他請大家喝了水,改天一定又把賬算到我頭上,說他辛辛苦苦為了我,花心思讨好我的夥伴們,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就是對不起他。而我還錢或還物給他,他都會死活不要,硬說我欠了他的,這種強行送禮的手段他不是一次兩次了,真讓人氣得發瘋!
我無奈地大呼了一口氣,坐下來脫鞋子。夥伴們喝着水,問組長變态佬長什麼樣子。組長微笑了,說看上去言行舉止都很有風度,是個很帥的變态佬,說着又從箱子裡拿出一盒藥,說是變态佬看到我摔跤了,買給我擦的,問我要不要扔掉。
“扔掉!扔掉!”我煩躁得很,有口難辨,不知道怎麼向大家解釋,隻好嚴肅地對大家說:“别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就是個衣冠禽.獸!他不是一般的變态佬,而是個高級變态佬,總之拜托大家以後不要再喝他的水,不要再接受他的東西了,要喝水我請大家!”
夥伴們答應着,說下次會防着點,不再以貌取人。大家喝完飲料,收拾了東西,把藥和飲料瓶子以及玫瑰花,全都搬到廣場邊,丢進了垃圾桶。
廣場上的人們差不多走完了,大家脫了滑輪鞋互相告别。我望了四周,并沒有見到葉秋明的影子,便開着車回家。
回到樓下車庫,我機警地觀察了周圍,确定葉秋明不在,才進了大門。到了電梯間,上了樓,安然無事回到家,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心裡又對葉秋明恨得咬牙切齒,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他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卻要小心翼翼。這世間,惡人當道啊!
玩了一晚上滑輪,又摔了幾跤,加上出了許多汗,感覺好累,但這種累是舒服的累,酣暢淋漓的累。我坐在沙發上歇息,摸到口袋裡葉秋明寫的情書,拿出來打開,還沒看,又聽見門鈴被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