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的餐廳
他望着躺在他臂彎裡香.汗淋漓嬌弱無力的我,溫情萬千地說:“老婆,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我輕聲應着,内心洋溢着滿滿的幸福。一個男人若是在上床之前說愛你,那是因為他想和你上床;若是上床之後還說愛你,那才是真的愛你。做人要有人品,喝酒要有酒品,性.愛要有性品,性品高的男人會充分利用後戲時光,讓女人躺在自己的懷裡,兩人喃喃細語,不管說些什麼,不管和性有沒有關系,那都是愛的交流,都是雙方心底最深的情感需求。
“不要叫我嗯,要叫老公,這麼快就忘記了?”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說。
我擡眸望着他,怯怯地問:“可是我習慣了叫哥哥,叫老公叫不出口,怎麼辦?”
他微笑,說:“那就更要多叫,經常叫,叫着叫着就會習慣。”
我尋思着,我跟他還沒結婚,如果真的叫習慣了,不分地點場合冷不丁地叫出口,在鐘嬸和我爸面前也這樣,也太不合适了,便說:“我不才不呢。”
他臉色一沉,瞪着我大聲說:“你說什麼?不什麼不?不叫我老公你要叫誰老公?”
剛剛還溫情脈脈,現在又對我兇巴巴的,後戲的時光還沒過完呢,他這樣真的合适嗎?我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賭氣說:“我還沒結婚呢,為什麼要叫老公?就不叫!”
他氣得咬牙切齒,手指指着我,閉着眼睛痛苦地皺了皺眉,然後又立即放松下來,說:“算了,現在不和你吵,睡覺了,睡飽了明天再吵。”說着輕輕閉上眼睛,像真的要睡着的樣子。
我怕他心裡不高興,會睡得不踏實,猶豫着輕聲說:“呃……”
“睡覺、睡覺,不要說話了啊!”他打斷我。
真是好心遭雷劈,想妥協了叫他一聲老公的呢,是他自己不要的,那就算了,于是我也閉上眼睛,在他懷裡睡了。
一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也真是夠累的。我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醒過來發現鐘子晨不在床上,他在門外喊我開門。
我光着腳丫子跑去開了門,見他穿着一身正裝,系着領帶,風度翩翩。我打量着他問:“你回家換衣服了?”同時在想,我怎麼睡得這麼沉?他什麼時候起床的我也不知道。
他關了門,把我抱起來,說:“地闆上涼,不要光着腳。我不但回家換了衣服,還處理了一上午的公事,金融大廈工地馬上要進場,很多事要談,要準備。剛才發微信給你沒回複,敢情你睡到現在才醒啊?小懶豬!”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從他懷抱裡下來,穿上鞋子去洗手間刷牙洗臉。他走到洗手間門口,倚着門框望着我,言笑晏晏地說:“老闆,呆會兒我跟幾個夥伴去你的餐廳吃飯,咱倆這麼熟,可有優惠?”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說:“看在你陪本大爺睡了一晚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
他笑着白了我一眼,說:“這麼吝啬,才八折啊?我還以為可以免費呢,哼!”
我忍俊不禁,說:“如果再多陪睡幾晚,倒是可以考慮免費的。”
他手指指着我,笑着說:“啧啧!随便一試就試出來了,果然是色鬼!”
我白了他一眼,不跟他争辨,免得又吵架。
由于生病的緣故,餐廳開張後我一直沒來過,但黃麗萍經常有發财務賬給我看,知道生意還算可以。
鐘子晨帶着我到了餐廳,停車位上的車子停得差不多滿了,可見生意真的很不錯,這是我自己的餐廳,雖然不是自己一手一腳在打理,但是一到了門口,很自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這種感覺好極了,帶着成就感。錢,是一種貨币,也是一種賺錢的工具,我見到了我的錢在幫我賺錢。
鐘子晨的夥伴們還沒到,我們進了餐廳,黃麗萍正在忙碌着,我叫她做自己的事,不用理我。餐廳的房間隻有三個,部長說全都被預訂了,帶我們到大廳坐。
我們的餐廳并不大,大廳裡開着空調,座位已坐了一大半客人,便和鐘子晨商量決定坐外面。
餐廳外面有一顆很大的榕樹,枝葉茂盛,氣根被修剪過,形成一把遮天蔽日的天然大傘,榕樹下擺了幾張桌子,坐在那裡空氣流暢,風涼水冷,正是大樹底下好乘涼!當初我找店鋪的時候,就是沖着這顆大榕樹才決定租下這裡的,有露台的店鋪實在不好找,有也太貴租不起。
鐘子晨的夥伴們到了,有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約二十七八歲,穿着得體的紅色職業裝,幹練的齊耳短發,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成熟,但是一見到鐘子晨,她就笑得花枝亂顫,嬌滴滴的聲音說:“子晨哥,你這麼快就到了?不好意思呀路上堵車,讓你久等了。”
看起來她的年齡和鐘子晨差不多,卻讨好地叫着子晨哥,想必是鐘子晨公司的供應商。鐘子晨笑了笑,招呼大家就坐,給我介紹說:“這兩位大哥是我工地的,木工班和架子班的負責人,這位美女夾闆店老闆的千金。”
果然是夾闆供應商,鐘子晨是她的客戶,怪不得态度如此谄媚。鐘子晨又給大家介紹我,一如往常,說我是他的妹妹。
“子晨哥,”坐在鐘子晨對面的夾闆千金擡頭望着大榕樹,嘟着嘴皺着眉向鐘子晨發嗲,“這上面會不會掉蟲子下來啊?要不要進去裡面坐呢?”
鐘子晨微笑着望了坐在他旁邊的我一眼,說:“掉蟲子下來的話,就可以讓老闆免單或賠償。”
我看那個裝妖的女人很不順眼,子晨哥、子晨哥地叫得這麼甜,舉手托腮裝腦殘扮幼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他的女朋友呢哇靠!我呵呵一笑,翹起二郎腿,非常漢子地說:“要是樹上掉蟲子下來,我就吃掉它!”
夾闆千金驚愕地捂住嘴巴,矯揉造作地笑着說:“子晨哥,你的妹妹好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