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那份禮物
講真,鐘子晨和她隻做朋友我也覺得不爽。男女之間到底有沒有純友誼?有!我和鐘子晨就是!
大家喝着茶,沒一會兒,鐘子晨和他的戰友兄弟們到了,一大幫帥哥,另外有兩個人帶着女朋友的。
楊柳一秒變回了第一.次見她時的妖媚樣,站起身來迎上去嗲嗲地喊:“子晨哥,你可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坐吧!大家肚子餓了可以先吃,不需要客氣。”鐘子晨對楊柳也對大家說道,腳步沒有停頓,帶着大夥兒過來餐桌邊。人太多,一張桌子坐不下,又搬了旁邊的桌子過來,兩桌拼成了一桌。
原先我和陳大喜他們坐的位置被打亂,我便随便挑了個位置坐下,鐘子晨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身旁。
楊柳立刻走過來拉着鐘子晨的手臂說:“子晨哥,麻煩你過來一下。”
鐘子晨擡手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楊柳松開了他的手臂。鐘子晨站起身,随着楊柳走去路邊,他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的樣子,我看得直皺眉。
一會兒,楊柳從自己的車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交給鐘子晨,鐘子晨接過文件打開看了看,兩人又說了兩句什麼,楊柳揮手告别,鐘子晨拿着文件到回來我旁邊坐下。
楊柳走了,我心裡舒暢了許多,終于不用看她撒嬌賣萌扮弱者的樣子。正想叫服務員上菜,那楊柳又到了回來,走到鐘子晨旁邊,揚起手上戴着的一塊黑白相間的手表,對鐘子晨媚笑說:“子晨哥,這份禮物,非常感謝你,我先回去了,拜拜!”
禮物?我瞬間如同五雷轟頂,鐘子晨從來沒送過禮物給我呢,他居然送禮物給楊柳?我望着楊柳,她也望了我一眼,帶着笑容轉身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第一.次PK我就輸了嗎?我納悶地看着鐘子晨,他忙着招呼兄弟們,沒有空理會我。
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每天出門後忙些什麼我從未過問,是因為我信任他。如今陪他上了兩天班,我卻發現他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我想起白天在工地的時候,鐘子晨對楊柳的笑容,當時就感覺他們交情不淺,今晚楊柳更是肆無忌憚地下戰書,還公然曬禮物,他們之間好像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是我完全不知情的。我的腦袋有些發暈,我自信地認為我的男人隻對我一個人用心,所以我無懼她來搶,可是事到如今,我不能淡定了,這實在太糟心。
我拿起桌子上鐘子晨的手機,點開他的微信,查看楊柳的微信朋友圈,隻見她在上面發了一條戴着黑白相間的手表的圖片,配着文字:“心儀的禮物,心儀的你。”
我一股氣皿沖上腦門,這個打擊太大了。可是當着大家的面,我又不能失了儀态,便把他的手機又放回了桌子上。
服務員上了菜,鐘子晨和大家一起喝酒,然後見我沉着一張臉地坐在椅子上不吭聲,側過頭問我:“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什麼,我去一下洗手間。”我說着站起身來,由于情緒不穩,起身的時候把餐桌上的筷子碰到了,掉在地上。
鐘子晨隻以為我又毛毛躁躁的毛病又犯了,他并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喊服務員幫我換一雙筷子,我匆匆忙忙走進了餐廳。
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讓冷水刺激了一下暈沉的腦袋。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鐘子晨怎麼會這樣對我?剛才我面對楊柳下戰書,還自信滿滿地想接受挑戰,因為我覺得鐘子晨絕對不會喜歡她,現在,我覺得我的想法夠幼稚。如果鐘子晨對楊柳沒有半點心思,她憑什麼這麼嚣張?她哪裡來的底氣?
我以為鐘子晨對我一心一意,我以為他心裡眼裡除了我誰也放不下了,可是,這也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我以為”而已。
出來餐廳裡,在一個角落裡坐下,仔細思考着該如何面對,鄰桌有兩個男人的談話聲音卻太大,擾亂了我的思緒。
“過幾天就是七夕了,你準備約哪一個女朋友?想好了嗎?”胖男人問道。
“兩個都約,一個吃中午飯,一個吃晚飯。”高高帥帥的男人說。
卧槽!看他長得一表人才的樣子,原來是腳踏兩隻船的渣男。
“你小子真是大膽啊,就不怕穿幫麼?小心玩火自.焚啊!”胖男人揶揄道。
“穿幫也不怕,哪一個敢鬧我就甩掉哪個,我知道有很多人說我是渣男,但是我上進啊,不優秀的人,連渣的機會都沒有呢!”帥男人理直氣壯地說。
渣得這麼清新脫俗,别說我的三觀被刷新了,連五官都掉落在了地上,在這個出.軌都正常的年代,是不是劈腿已成了潮流?優秀的人就該腳踏幾隻船?是我的思想太老土了?還我過時了?
我想換個清靜點的地方,便又起身從廚房的後門走出去。廚房後門出來是一個小院子,與前面熱鬧的餐廳成了鮮明的對比,院子裡燈光暗淡,人影稀疏,正适合我此刻黯然神傷的心情。失魂落魄地站在一顆小樹旁,連後面有人走過來我都沒有發覺。
“依敏,你沒事吧?”陳大喜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問。
我回過神,擠出一絲微笑,搖搖頭說:“我沒事。”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他臉上寫滿了擔憂的神情。
“我沒事,隻是想靜一靜,我哥正為了我的事在槽心呢,我怎麼能自己先回去?”我輕聲說。我看得出陳大喜的擔憂是發自内心的,這讓我心裡更不好受,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些安慰,讓我有點想哭。
“你真的沒事?我都聽見了,楊柳說感謝子晨送的禮物,别說是你,連我聽了心裡都不舒服。”陳大喜站在我旁邊,望着小樹幽幽地說。
“我以為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我很了解他呢,事實上卻不是的,離我最近的那個人,卻是我最看不清的人。為什麼?他舍得這樣傷害我……”我心裡一陣刺痛,淚水不可抑制地滑出了眼眶,捂住嘴巴再也說不下去了。
陳大喜有點慌,扶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依敏,你……你别哭。”說着把我輕輕攬在懷裡,讓我靠在他的肩上,不斷地輕拍着我的背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