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王浩楠這話給搞的有點火大,憑啥要我給他道歉認錯,一開始就是他來找我麻煩的,如果他不找我,我能搞他,至于鬧到現在這地步?
而且讓我賠十萬,我現在哪來那麼多錢,這他媽就是敲詐,我氣的快要炸了,就準備說不行。
可還沒等我開口,疤爺就大聲說:“王浩楠,你别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你别給我添麻煩。”
疤爺明着是讓王浩楠别過分,但我心裡卻很清楚,這一切顯然是疤爺早就和王浩楠交代好的,他們就是故意為難我,不想和解。
這些事,疤爺明着不好跟眼鏡男說,所以間接的推給王浩楠,他在進行反駁,這樣一來,眼鏡男也不好說啥。
有了王浩楠開頭,高勇也擡起了頭,他笑着說:“五哥,我和王程商量了一下,我們和浩楠的意思一樣,張朝打傷了王程,還有他手下一幫兄弟也受傷了,這樣吧,除了道歉認錯,在賠五萬就行了。”
高勇輕描淡寫的這番話,令我怒不可遏,我感覺我快要炸了,這件事的起因是他們,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憑啥要我道歉賠錢,他們受傷,難道我就沒受傷?
我沒等眼鏡男開口,就大聲說:“道歉和認錯我不能接受,至于賠錢,我也沒有,這事沒得談,如果你們想搞我,我随時奉陪。”
高勇頓時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張朝,你有沒有規矩,也不看看你是啥東西,這沒有你說話的份,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幹翻你。”
我看到高勇這幅高高在上的神情,就想沖上去幹他,但我忍住了,我知道我不是他對手,這時眼鏡男也将我拉住,他淡淡的說:“張朝,你别激動,既然說是談,那就先等他們開條件,我們在商量嘛。”
就在眼鏡男小聲安慰我的時候,我發現毒蛇站了起來,他慢慢走到高勇身邊,幾乎就在同時,他忽然掏出一把刀扔在高勇面前,大吼了一聲:“商量他媽,張朝用不着向這些垃圾道歉,高勇,你不是想幹翻他嘛,你去啊,有本事就一刀捅死他。”
毒蛇性格暴躁,從來都是不要命的,聽到他這話,我心裡也有點氣憤,憑啥讓高勇一刀捅死我,我他媽到底是你師弟,還是仇人?
高勇平時挺狂的,誰都不放在眼裡,但此刻他也被毒蛇這架勢給搞的有點慌了,他連忙後退了兩步,向眼鏡男說:“五哥,你看毒蛇這他媽是談事的态度嘛,我是給你面子,否則張朝能活到現在?”
我就笑了,我說:“高勇,你别忘了,在河堤公園裡,如果不是毒蛇拉着我,你他媽現在就被我廢了,在高悅家裡,如果不是他拉着我,你現在就是一堆垃圾。”
高勇被我說的沒話了,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發現他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估計他現在也覺得很沒面子,畢竟他名氣挺大的,現在卻被我一個學生差點給搞了,傳出去都丢人。
我本來也不想這樣,但我覺得我不能一忍再忍,我是人,我也要臉,高勇和疤爺就是想看我笑話,我不能忍,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在毒蛇面前沒面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說話,眼鏡男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稍微停頓,眼鏡男才連忙跑過來将高勇面前的刀收起來,他大聲說:“都啥年代了,還在打打殺殺,能不能有點長進,我們大家聚在一起為了啥,為了錢,沒錢啥都不是。”
疤爺不愧是老江湖,最能察言觀色,知道眼鏡男的底線後,連忙笑着說:“五哥說的對,和氣生财,我看那十萬塊錢就算了,就道歉吧。”
見到疤爺讓步,高勇也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那就聽五哥的意思,五萬塊錢免了,隻道歉吧,但要誠懇。”
眼鏡男這才看向我,我知道他的意思,疤爺和高勇已經讓了一大步,他也想讓我讓步,可讓我給王浩楠和王程道歉,這咋可能,我哪做錯了,如果我認錯,就表示之前我做的一切,都是故意挑事。
我心裡窩着一股子的火,我不想道歉,這一切在明顯不過了,就是疤爺和高勇提前計劃好的,先提一個我不能辦到的條件,然後在做出讓步的姿态,這樣一來,如果我不同意,就是我不懂事,不識大體。
真是一群老狐狸,我這時才意識到我的劣勢,跟他們這些人比,我還差了很多,隻能被玩弄于鼓掌之間。
我想了一下,我現在還很弱小,不足以和高勇他們為敵,我必須在忍一忍,等我真正變強了,在來讨回今天的恥辱。
不就道歉嘛,我低這個頭,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認了,我先走到王浩楠面前,低聲說:“王浩楠,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我本來以為王浩楠會故意給我找麻煩,我拳頭都攥緊了,隻要他故意找茬,我就直接幹他,去他媽的,大不了今天我就留在這了。
誰知道王浩楠态度挺好的,他笑了笑,說:“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大家還都是朋友。”
我遲疑了一下,接着繼續給王程道歉,王程和王浩楠的态度一樣,都挺好的,我心裡這才緩和一點。
道歉完之後,眼鏡男才笑着說:“既然張朝都道歉了,我看這些事就過去了,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在打打殺殺的了,賺錢才是第一位。”
我心裡暗自琢磨,眼鏡男和疤爺他們到底是幹啥的,看他們之間的談話,像是一種合作關系,但具體是啥聯系,我有點猜不透。
接下來一段時間,眼鏡男就和疤爺還有高勇喝酒吃菜,我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毒蛇,他情緒不太好,估計還因為剛才的事火大呢。
我心裡也在想,毒蛇這人别看平時對我各種不屑,但關鍵時刻,還能維護我,特别是剛才,我忽然覺得他這人還不錯。
期間王程和王浩楠也不斷向我敬酒,他倆對我特别客氣,讓我感覺我們以前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王浩楠和王程這兩個人心兇不可能那麼開闊,我們之間的仇恨不是一點半點,都是皿的教訓,不可能就這樣輕易過去,我有一種預感,我和王浩楠還有王程之間,早晚還有一場更大的沖突。
不過當前啥情況,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兩個都很客氣,我也隻好一樣對他們。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我待在這裡挺不舒服的,就準備回學校,但眼鏡男執意要我留下,我知道,他肯定還有話想跟我說,我也隻好聽他的。
終于熬到結束,眼鏡男就提議他開車送我回學校,随後我就跟着眼鏡男和毒蛇離開夜總會。
上車之後,毒蛇立刻就沖眼鏡男爆發了,他吼了一聲:“你他媽啥意思,讓張朝這廢物給那兩個垃圾道歉,這讓我以後在南天市還咋擡得起頭。”
毒蛇忽然爆發,我和眼鏡男都吓了一跳,眼鏡男皺了皺眉頭,沉聲說:“毒蛇,你應該清楚,現在我們和高家還有疤爺的合作很關鍵,有些事,能過去就過去了,你以為我這是讓張朝道歉,他這是替你道歉。”
“你這話啥意思,我他媽憑啥給他們道歉?”毒蛇哼了一聲,還是有點不服氣。
眼鏡男看了我一眼,應該有些話不适合跟我說,他很快就笑了笑,說:“說來話長,等回去的路上,我會跟你詳談。”
從夜總會到學校開車很快就到了,還有點距離,我就看到陳叔的車已經停在了學校門口,應該是來接我回去的。
臨近下車的時候,眼鏡男忽然問我:“張朝,有沒有興趣,暑假到我那幹一段時間,給自己賺點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