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能不想嘛,那些人害死了我爸媽,還讓他們背負那樣的罵名,讓我在親戚眼中擡不起頭,這仇已經深似海,我就算死,也要殺了他們。
我忍不住想笑,但我更加好奇咪咪這個問題,我點點頭,然後問她:“你啥意思。”
“很簡單,我也想報仇,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殺掉當天在場的所有人,但有一個條件。”咪咪一臉認真的望着我。
我忽然覺得咪咪似乎沒那麼簡單,這也讓我有點疑惑,她不是秦爺派來監視我的人嘛,怎麼忽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一個學生,怎麼會去碧海藍天那種地方工作,不怕告訴你,你想殺的那些老大,我和他們都睡過。”說到這,咪咪眼睛都紅了。
大概因為太氣憤,她呼吸變的急促,兇前起伏不定,稍頓,她才繼續說:“你以為我願意嗎,那些人,有些老到能當我爺爺了,但我還是要跪在他們面前,接受他們的淩辱。”
“這就是你想殺他們的原因?”我忍不住問。
咪咪搖搖頭,說:“如果真是這樣我也認了,你應該知道一個叫李德彪的人吧。”
李德彪我有點印象,很快我就想起來了,就是記錄那份商量害死我爸媽人員名單的人。
咪咪繼續說:“他就是我爸,也是龍虎門的人員,以前是南天市一個小老大,你可能不知道,那天的決定是殺你父母包括你,結果你當時不在,所以錯過了,你才能活下來。”
我遲疑了一下,那天我上學,一大早我接了個電話,讓我早點去學校,說有活動,但到學校以後卻沒有,我以為是惡作劇呢,沒想到是那通電話救了我一命,可電話是誰打的?
“後來我爸得罪了歪頭,被歪頭秘密殺掉,我被秦爺救了,從那時候起,我就成了秦爺的工具,他讓我去接近那些老大,陪他們睡,幫他監視他們。”說到這,咪咪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心裡也挺難受的,南天市就是一灘渾水,有人起就有人落,大起大落之下,最慘的就是咪咪這樣的存在。
“你怎麼幫我殺掉他們?”我問咪咪。
咪咪沉默了一下,才說:“龍虎門重新建立,那些老大都會上遊輪,而我朋友就在遊輪上工作,我已經讓他提前在船艙底下放了炸藥,隻要引爆炸藥,就能将那些人全部炸死,不過你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我被咪咪這番話驚住了,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實在太瘋狂,但的确有效,隻要引爆炸藥,那些人都得死。
可我還是有點猶豫不決,一來在船上必然還有很多無辜的人,二來毒蛇應該也會去,我總不能連他一塊也炸死吧?
見我沒有說話,咪咪忽然笑了,她說:“張朝,你怕死是吧?”
我當然怕死,可在給我爸媽報仇這件事,我從未怕過,死又如何,隻要能報仇,搭上我這條命也無所謂了。
“我還要在考慮考慮,給我兩天時間。”我說。
咪咪輕笑一聲:“看來我看錯你了,你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反正炸藥就在那,你要想報仇就去,不想報仇就算了。”
說完這句話咪咪就走了,我也沒好在多說,而是直接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我還在想這件事,不得不說,咪咪這想法的确不錯,隻要引爆炸藥,就算炸不死那幫老大們,也能将他們淹死。
我想了一下,憑我的本事,想殺他們太難了,也隻有咪咪這個想法最有效最直接,可惜我暫時拿不定注意。
兩天後,王波就來我們學校找我了,我約王波在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家蒼蠅小館見面。
不得不說,真正混社會時間久了,王波身上那股子油氣又濃了不少,簡直跟雞爺一模一樣了。
當時我就在想,王波以後肯定能混的比雞爺好,現在看來是真的,短短幾個月,王波就混出了點模樣來。
不過王波對我依舊很客氣,見面以後朝哥長朝哥短的,等坐下以後,王波才問我有啥打算。
我說:“疤爺這次要去一條遊輪上談事情,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帶手下,我可以趁機殺他。”
“你需要我幫啥忙,盡管說,隻要我辦得到,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波一臉的認真。
我笑了:“不用你賣命,我隻要腿子。”
“啥腿子?”王波疑惑的望着我,稍頓,他才驚訝的問:“我靠,朝爺,你要槍啊,我從哪給你搞槍?”
我的确需要槍,畢竟我隻有一個人,想要報仇,隻能有點殺傷性的武器,否則别說殺那麼多老大,就一個疤爺就能把我給辦了。
“少廢話,能不能搞到。”我沉聲問。
王波愣了一會,才點頭說:“那這樣吧朝哥,我回去給你琢磨琢磨,咱們鎮上想搞這玩意不容易,但還是能搞到。”
我點點頭,說:“那多謝你了,切記這件事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謝就多餘了,大家都是兄弟,況且你是在替我報仇,我隻說一句話,希望你早點回城關鎮,兄弟們一起喝酒,我等着你。”王波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暗歎,這一去,我哪還有回去的機會,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但王波這樣說,我也應了一聲,說沒問題。
往後一段時間,大概那些老大們都忙着遊輪聚會的事,沒有再來找我了,我也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期間李老師被以挪用公款的罪名逮捕入獄,中間李晴晴來找過我,想請我幫忙,我則裝不知道,對于這些人,我沒有任何同情心,一切的懲罰,都是他們應得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距離龍虎門遊輪聚會,漸漸接近。
王波已經将槍給我送來了,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試了試,雖然我手法不咋樣,但留在身上,還是一個防身的利器。
咪咪沒在來找過我,甚至在學校徹底消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就這樣,在聚會的前一天晚上,我剛躺下準備睡覺,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号碼,我接通之後,就聽見一陣沉重的聲音:“張朝,下來,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