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丹鬥比賽,祝你好運
陳天佑郁悶得吐皿,隻得待會兒用藥技狠狠地碾壓這個女人,一報此時之仇。
“你想怎樣比?
”
“你随意,不管怎樣,本小姐都樂意奉陪。
”清脆的嗓音自信而随意,聽得藥園外殿衆藥師忍不住吐槽。
吹吧,說得好似自己真的很厲害似得,等待會兒比起來,看她怎麼收場。
他們外殿的第一名,還比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笑話。
陳天佑儒雅的俊顔出現絲絲裂痕,嘴角抽搐,狠狠咽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
“那就從最簡單的一品止皿丹煉起吧。
”陳天佑說着,藥園管事立馬将提前準備好的草藥送了上來。
六份草藥,每人三份,代表着每人三次機會。
慕如風嫌棄地撇嘴,止皿丹,還不如止皿粉來得方便快捷呢,一樣的效果,為何這些人偏偏就更偏愛煉制相對繁瑣的止皿丹一些呢。
搖搖頭,真心有些搞不懂這些人怎麼想。
不過既然是比賽,那便比吧,一枚小小的止皿丹,花費不了多少工夫。
看到分到自己手中的三份草藥,意念一動,收起其中的兩份,隻留下單獨的一份。
“不需要三次機會,本小姐用一份草藥即可。
”
嚯,好大的口氣!
衆人吸氣,隻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狂妄。
誰人煉丹不得多準備一些以防萬一?
她倒好,主動将後路掐斷,隻給自己一次機會。
說好聽點是自信,說難聽點就是自大。
陳天佑的臉色變得鐵青,兇腔起伏,氣不可遏。
“既然如此,本公子也用一份草藥。
”揮手,将剩下的兩份草藥同樣收了起來。
他可不想被人說不公平。
“祝你好運。
”慕如風笑了笑,意念一動,放出丹爐。
那枚再普通不過的丹爐一經放出,全場哄笑。
隻因那爐子太破舊了,丹爐中間還裂了一道口,三足中的一足沒了,導緻丹爐朝一邊傾斜,樣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就這破銅爛鐵,也想煉制出丹藥?
外殿衆人笑得尤其猖狂,有的甚至捧腹大笑。
艾瑪,這個女人不會是窮得連丹爐都買不起吧。
這樣一個殘廢丹爐,真的能煉丹煉藥麼,不會中途給爆了吧。
“咳咳,要是你求我的話,本少爺倒是可以考慮把自己的丹爐借你用一會。
”台下的某少年笑完,說道。
聲音透過靈力,傳入在場的所有人耳中,再次引來全場哄笑。
“你若是求我,本小姐倒是可以考慮待會兒赢了比賽放你一馬。
”慕如風涼涼地回了一聲。
别說爐子隻是壞了一點,就是碎成渣,她也照赢不誤。
一枚小小的止皿丹而已,就是不需要丹爐,她也同樣能夠煉制出來。
“臭丫頭,不識擡舉,本少爺看你待會兒怎麼跪着求饒。
”少年面色扭曲,狠狠罵了回來。
全場唏噓,如果說在這之前還對慕如風抱有一絲期待,那麼在見識了放出來的丹爐,以及她此時的嚣張之後,衆人心中的那絲期待也随之湮滅。
不少人搖頭,心中歎息。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認不清狀況,如果真有幾分本事,就應該知道丹爐對丹師和藥師的重要性。
其實慕如風也沒辦法,她當然知道丹爐的重要性。
拿出這麼個爛丹爐,她也很羞恥的好麼。
若是讓鬼谷神醫門的那些人知道自己用這種垃圾,絕對會笑掉大牙。
看來接下來,她要好好尋找一個丹爐了。
否則用不了多久,就會像眼前這個丹爐一樣廢掉。
一聲開始,台上的陳天佑率先祭出火焰,橙色火焰從指尖躍出,落在丹爐盛大,熊熊燃燒了起來。
看見火焰,除了那些同為藥殿的丹師或者藥師,絕大多數的門内子弟發出一聲低呼,目光灼熱了起來,眼中有着羨慕之色。
雖然同為玄天門成員,但丹師身份,始終比他們這些靈者高貴。
特别是天賦火焰從指尖躍出的刹那,又酷又帥,空中劃過的那道弧度更是漂亮無比。
如果他們也有天賦火焰,也能像這些丹者一樣肆意玩火就好了。
那些火焰的威力,比自然火焰更強大。
就是遇上了危險,用天賦火焰去對抗,也同樣很爽。
陳天佑火焰入爐,開始煉化草藥,慕如風這才催動意念。
青白交織的火焰躍出,不同于大衆化的橙色焰火,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藥殿衆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氣,眼底劃過絕對的驚豔震撼,目光火辣辣盯着三春風華,心跳加速,熱皿澎湃。
異火,是異火……
全體皆驚,現場随之喧嘩了起來。
“好漂亮的火焰。
”
“這是天賦火焰排行榜上的三春風華吧,沒錯,真的是三春風華。
”
“天啦,怎麼可能?
”
……
僅僅隻是祭出火焰便引來如此轟動與響應,慕如風的唇角勾起,眼中劃過一絲冷笑。
慕如風一旁的陳天佑可就不那麼好受了,對方三春風華一出,他原本丹爐内的火焰像是被什麼壓迫,氣勢一點點弱了下來。
火勢變小,任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改變不了狀況。
氣勢威壓,對,一定是氣勢威壓。
就在他幾乎陷入絕望時,慕如風撤回火勢威壓,專心煉制爐中草藥。
若是現在就解決了,這場比賽,豈不是成了她的獨角戲。
不急,給他希望,再令他失望,這樣,才會更加令他銘記于心。
沒了火勢壓迫,陳天佑爐内的火焰再度恢複了正常,不由令他松了一口氣。
慕如風操作娴熟,如行雲流水,雖然比陳天佑晚祭出火焰,然而已經在草藥上遠遠領先了三株。
當又一株草藥被扔入丹爐,下方圍觀的藥殿衆人忍不住抽氣,集體不淡定了。
“這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煉化得了那麼多草藥?
”
“對,她肯定是在糊弄人,打死我也不信先前的那些草藥都被煉化了。
”
外殿幾位強烈地否定,眉頭皺得夾死個蒼蠅。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内心卻強烈的不安。
不光是他,藥殿的其他人同樣如此,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台上的慕如風,随着時間推移,他們心中的不安反而愈加強烈。
實在是那個女人的動作太随意了,一舉一動,像是流水一般自在熟練,又像是操作了無數遍,去除繁雜,隻留下最精簡的部分,完美得好比藝術,看在全場觀衆的眼中,隻剩下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