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羅耀這個人渣一臉猙獰的沖了過去,小夭大驚失色,奮力要逃,可是一個女兒身,根本就不是羅耀的對手,掙紮的效果可想而知,被這家夥一推就倒在了沙發上。
“呵呵,你逃啊?繼續啊,老子就喜歡你掙紮!”羅耀帶着笑,臉上寫滿興奮興奮:“你不是有能耐嗎?我告訴你,今天晚上老子要不把你送到天邊上爽飛起來,我就是狗娘養的!”
“呸!”我心說這個狗娘養的,一激動差點兒沖出去!
但是,陳姐那天剛剛教育過我,做事不能太沖動,關鍵時刻釜底抽薪才是王道!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我默默的告誡自己不能沖動,然後快速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
這時候,小夭已經着急的哭了出來:“羅總,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救命啊…;…;”
“哈哈…;…;”
聽到這呼喊聲,羅耀更是一陣興奮,女人的求饒可能更是一陣刺激男人的強心針:“你到底是求求我?還是要喊救命?你也不看看這會兒幾點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寶貝兒,來吧!”
“彭!”
我把錄像全部保存好,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羅耀吓了一跳,被我的強光手電打在臉上,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不過看清楚是我以後,剛才的恐懼瞬間蕩然無存!顯然在他眼裡,我江塵根本就不算個菜。
他停下動作,往地上吐了一口:“切,原來是江塵啊,趕緊滾蛋,懂點事兒走點心,以後車間裡,你也能吃得開。”
說完,他直接就忙活自己的事兒了,可能在他看來,我今天默不作聲換來的價值足夠能封我的口了。
而小夭滿臉淚痕的看着我,那眼神瞬間讓我充滿了力量!
我卯足了勁兒一腳踹了上去!
“啊!”
羅耀猝不及防,更是沒想到我會直接對他下手,一個趔趄就撞在了保險櫃上,慘叫一聲捂着腦袋,片刻之後拿起一個空酒瓶子就沖了過來!
“江塵,你踏馬找死!”
“羅耀!!!”
我也終于男人了一回!
大吼了一聲,空蕩蕩的車間裡都想起了回聲!那一瞬間,我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更不知道大吼的膽量從哪兒來的!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像,指了指自己腦袋:“來,來啊,你往爺爺腦袋上砸!今天你要是不砸死我,明天我就把這錄像送去局子去!看咱倆誰死的慘!”
羅耀在車間裡面再怎麼橫行霸道,也不至于殺人滅口,果然,他确定我提前做了錄像之後,很快就慫了。
“把手機給我!”他大吼了一聲。
“給你罵了隔壁啊!”我迅速收起手機:“要麼砸死我,要麼滾!”
羅耀愣住了!
慌亂之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趁着這個間隙,我沖過去拉着小夭直接跑出了休息室,很快來了我的宿舍。
跑路時候,我還隐約聽到貴賓休息室裡面,羅耀摔酒瓶子的聲音,吼着讓我吃不了兜着走的話!
老王和阿刀已經睡了,一來是吵醒他們不好,二來是這大晚上的我跟小夭在一起,對她名聲也不好,小夭說要不去她宿舍,女宿是單人間。
夜裡清涼,小夭剛剛受到驚吓,不安慰安慰指不定還要做噩夢,反正要值夜班,按理說我是要通宵不能睡覺的,想想我也就答應了。
女宿裡,小夭的房間。
小夭臉上還挂着淚痕,給我燒了杯開水,“對不起啊江塵哥,我連累你了。”
“沒啥。”我擺擺手,“他羅耀也弄不死我。”
“可是他畢竟是領導,跟其他部門都關系不錯,我怕…;…;”
我知道小夭擔心的什麼,她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因為她丢了工作。
我安慰小夭,說這麼大一個公司呢,也不是他羅耀一個車間主任說了算,能不能開除我還是另外一回事兒呢。
結果安慰了半天,小夭還是一口一個對不起,弄得我也心裡老難受了,“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當我那天晚上沒陪你看電影放你鴿子功過相抵,咱倆扯平了。”
我這麼一說,小夭這丫頭又内疚的哭了起來,嬌滴滴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愛。
“實在不行,你要是被開除了,我也不在這兒幹了!”停頓了半天,這丫頭破天荒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聽完我差點就跪了!
什麼叫我被開除了,你也不在這兒幹了?這兩者根本就沒什麼必然關系嘛。
可是,小夭就是倔強,扭着腦袋,露出精緻的鎖骨,俨然一副小丫頭模樣,我也實在拿她沒辦法,跟她開玩笑說,你這話說的像是咱倆同氣連枝一家親一樣。
小夭先是一愣,旋即臉紅。
不哭了就好,我心裡也欣慰,不經意間摸到了口袋裡裝了四年的一串菩提,心裡一陣失落。
我說:“有個人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女人不能在晚上做決定,男人不能在床上做決定。”我把手機聯系人裡那個備注為姐姐跟我說的一句話,分享給了小夭。
“誰說的?”小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緊接着又問了句為什麼。
“這串菩提的主人說的。”我晃了晃菩提,又想起了那個叛逆,驕傲,最看不起我,卻又陰差陽錯被我奪走了珍貴第一次的異胞姐姐,那年我隻有十八歲,剛剛成年,可能我做的錯事,一輩子也彌補不了她,這也是她從那之後,她再沒出現在我面前的原因,那事兒,成了我心頭永遠的磨滅不了的朱砂痣。
可能是小夭看我失神,就沒再打擾我,再也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清涼的夜風從窗戶外吹過來,順着領口打了個過堂,冷的我打了個機靈一下子回過神,沒想到小夭已經靜靜的靠在床沿睡着了。
長長的睫毛,蓋着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值得高興的夢,她那兩個小酒窩若隐若現,暗淡的燈光下,看的我竟然有些失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不施粉黛,卻是溫潤如玉,像是绫羅綢緞,又如羊脂玉膏。
我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悄悄離開了女宿。
臨走時候,我默念,希望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老天爺能對這個幹幹淨淨的小丫頭好一點。
而我,事實上是真的做足了被開除的準備。
羅耀在車間有七八年了,上到公司最大的老闆,下到剛來溜須拍馬的實習生,誰不得敬他三分,怕他三分,再留三分面子給他。
而我江塵在這兒實習才幾周,非但沒有人脈,反而跟羅耀成了死對頭,估計明天這班我就不用上了,再舒舒服服睡一覺,就能卷鋪蓋走人了。
至于以後的工作,我也沒着落,越想心裡越難受,左手拿着這一串菩提,右手不經意間就點了一根又一根紅塔山,到早上,一包煙已經抽完。
我一夜都沒睡着,第二天盯着黑眼圈出去,等待着公司對我的“判決。”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羅耀上午竟然沒來上班!
一直到下午也沒出現,整個車間更像是往常一樣,各個部門井然有序的工作着!仿佛這件事沒發生過。
我側面打聽了一下,原來今天羅耀請假了。
仔細想來,他必然多多少少害怕我拿着視頻跟他弄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所以,我能繼續留下來工作也說不定。
想及此處,我還是挺嘚瑟的,一個月好幾千的工作不是随随便便能找來的,能不走人,以後就老實幹活。
這天,正好我來這兒一個月,加上獎金一共發了四千七百塊工資,我高興極了,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看看陳圓姝,人家幫我這麼大的忙,感謝是必須的,錢也要趕緊還,還一點是一點,我自己留點生活費就行了。
下班之後我就去了超市和菜市場,買了些營養品,阿膠棗等女人用的東西,還買了兩條魚,一些海鮮,排骨等食材,提着一路小跑打算去陳圓姝家。
沒想到,卻在菜市場外面一個小胡同裡,遇到了羅耀為首,個個手裡拿着甩棍的混子,足足有七八個人,很快就把我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