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周駿不是好人,一忍再忍之下總有一天會不能忍,然後對陳姐不軌,如此一來,我待在周駿身邊倒是能保護陳姐了…;…;我這個窮屌絲,幫不了陳姐太多,所以力所能及的事兒我一定會好好去做!
所以,周駿說給我安排到一個酒吧看場子,我一口答應了,雖然也是賤活兒。
陳姐覺得這職位太低,周駿卻說,給周家做事,隻要真的有能力,一步步橫着走完全不是事兒,半年時間升到堂主,分舵主的人多了去了,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就算是隻看場子,也比在汽修廠有前途的多,就答應了下來,并保證我會好好幹!
酒過三巡,我們幾個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周駿旁邊的兩個小弟,竟然特别懂事的要拉我走人,美其名曰,要先去熟悉熟悉場子…;…;
這樣一來目的就太明顯了,必然是周駿指使,這家夥想跟陳姐單獨待在一塊兒,這大晚上的,都快十二點了,陳姐又大醉,我實在不放心不能去…;…;
可是,周駿目的那麼明顯,我要是不去,就等于是故意的,這還沒去上班呢就不懂事兒,以後哪兒還有我混的地方?
一時間,我左右為難…;…;周駿的心機和卑鄙,更是讓我膽戰心驚,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時候,恰好我手機響了起來,是阿刀打來的,他說發了工資老王非叫着一塊去喝酒,不知道老王今天是咋了,一個勁兒的喝悶酒,這會兒不省人事了,他一個人弄不走老王,讓我過去幫忙。
我一看機會來了,距離也不太遠,讓阿刀先把老王放下,趕緊過來,一個大男人也沒人占他便宜,一會兒再開車去接老王,阿刀一口答應,就往這兒趕。
挂了電話,我就跟周駿說代駕已經來了,催促陳姐趕緊走。
陳姐到底是心中有數,喝的再多也不至于腦袋糊塗,這個時候脫身最好不過,周駿為了保持點正人君子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等到阿刀趕過來,讓阿刀開車,我們仨直接走人了。
如此一來,這件事兒算是完美解決。
可是這樣一來,我在阿刀面前就更神秘了,事實上我跟他差别真不大,現在我不說,反而像是我瞞着别人,不把人當朋友看。
後來,我把如何結實陳姐,如何認識周駿這些事兒,都跟阿刀說了,順便跟阿刀說了我去周家場子做事的打算,人生而有一死,我不甘平庸!
這一切,阿刀都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讓阿刀開車直接去了陳姐的公寓,他在樓下等着,我背着陳姐上樓,把她穩穩的放在床上時候,陳姐已經快要睡着了。
夢中,還一個勁兒的呢喃,說江塵你一定要好好混,千萬不能讓姐失望,姐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你身上了之類的話。
我不知道她的賭注是什麼,坐在床邊輕輕撥開了她臉上散落的長發,白嫩嫩的臉蛋看的我一陣火熱,我自言自語:“你放心吧陳姐,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臨走時候,我又給她泡了一杯醒酒茶,抱着陳圓姝靠在我肩膀上,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去,之後才放心地走人。
下樓之後,我身上夾雜着陳姐的體香和酒味,顯然又讓阿刀誤會了。
阿刀長出口氣,給我遞了根煙,看着遠處說,擺在你面前的,有粗布麻衣和蟒袍,前者可能不那麼舒服,但是穿起來貼身随和,後者能讓你黃袍加身,卻是現階段不能承受之重,很可能一敗塗地,我娘常說,鞋合不合适腳知道,所以我那個女朋友跑了我一點都不傷心,但你不同,江塵,對小夭好點,她才是你能觸碰的到的人。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誰都知道我跟陳姐猶如天壤之别,甚至連小夭我現在也沒資格要。
“對了,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在汽修廠,真的看不到以後。”我提醒阿刀。
我認識的人不多,可是交朋友也有原則,不靠譜的人不交,而阿刀和老王這兩個人,靠得住。
既然我要好好混,隻身一人直接去看場子必然有麻煩,而且周駿心狠手辣,他拉攏我有他的目的,我卻恰恰不能讓他得逞,所以說在周家旗下做事沒那麼簡單,把阿刀和老王拉上,就成了第一步。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本我以為阿刀會猶豫,畢竟他家庭情況很特殊,甚至為了省一份房租錢,讓他媽媽照顧失明的妹妹,他自己來住工廠吃饅頭呢,現在一時間要辭職走人,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是,他竟然一口答應了。
“我妹妹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如果錯過了做手術的最佳時機,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重見光明了。”阿刀狠狠的抽了口煙:“其實我算過命,算命的說我有将心卻無帥才,我信,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等,我更知道在汽修廠混日子,半輩子也攢不到三十萬手術費,開不上這種百八十萬的豪車,現在我等到你了,今天,我把我全家的賭注都壓在你身上!”
阿刀長出口氣:“江哥,我跟你!”
我特别興奮!有了阿刀的輔佐,我一步步往上走,勝率最少增加了三成!如此一來,我打算乘勝追擊,趕緊把老王也拿下,老王必定要比阿刀難搞定的多。
“千萬别叫我江哥!”我嚴肅拒絕這個稱呼:“你放心,三十萬手術費,我跟你一塊承擔!”
我們找到老王時候,他已經醉的啥都不知道了,我開了個房間,讓阿刀陪着他,我又去買了各種醒酒茶之類的給老王喝下去,這家夥才算是清醒過來…;…;隻是,我說出目的,老王卻沉默,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他靠在床上,蓦然點了根煙:“江塵,阿刀,社會如狼似虎,如同一汪洪流,沒那麼好混的,你看到了現在的周家如日中天,卻忘記了每一個太陽升起,就總有一輪月亮要落山…;…;”
恍惚之間,我想到了老王經常偷看的那張照片,那是一個清新脫俗的女人,十年前,二十年前,絕對也是一個如陳圓姝,如小夭一般的絕美女子!
可是現在的老王孑然一身,顯然,命運給老王唱了一首漂亮的曲終人散!
“王哥,我相信,一個男人,沒有他配不上的女人,時間是磨平一切的良藥,能讓平凡者崛起,能讓得意者失聰!隻要你肯努力,曾經赢了你的人還能一敗塗地,你就算是輸過,一樣能東山再起!”
老王看向了阿刀,似乎是在詢問阿刀是不是已經同意了。
阿刀點頭表示确定。
老王猛然間瞳孔一縮,像是激活了他内心深處的雄獅,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口把煙抽完,死死的摁進煙灰缸:“好!我答應你!”
随後,他又說了一陣莫名其妙的話:“其父如餓狼,孤狼嘯月,其兄如猛虎,搏擊北方,老朽如老龜,東臨碣石,其子為妖孽,當浮一大白,妙啊,妙啊…;…;”
我特别興奮,難以自持,老王這是答應了!
可能我這輩子的轉折點,都在這幾個貴人身上,後來事實證明真是這樣的!
當天晚上,我興奮的睡不着覺。
開着陳姐的保時捷911豪車,在龍崗區綠茵大道上轉了好幾圈來表達我的激動!
可是,興許是命運捉弄,我又見到了方晴!
我看到她時候,她正在被幾個人拉着上車,施暴者一看就是小流氓小混混,開着八十年代的破舊桑塔納,見方晴喝醉了,想要趁機帶走,明天什麼都不記得,今晚随便解鎖!
這時候,我心裡特别不是滋味兒,就算是我有了小夭,對任何人都不再抱有想法,也覺得不能讓這種垃圾,沾染方晴的高貴!她畢竟是我的領導,又是一個十足的美女…;…;不救她,反而便宜了别人。
所以,我開車出現了,救下了方晴,去了她家。
貴人多忘事,她依舊不記得我曾是被她罵過的實習生,而今晚,恰恰帶着點崇拜和沖動,她在我面前一撕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