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的神念在徹底蔓延開來,準确的避開所有毒獸和危險。
令他震驚的是,這鬼駝鈴真不是一般的危險,他才走了不足千米,就遇到好幾頭金仙境的毒獸。
他猜想,越往上,毒獸,毒潭可能會更多。
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在陌生的環境,過度自信是緻命的,小心使得萬年船,陰溝裡翻船的事他見過太多。
楚尋看着兩旁光秃秃的怪樹,心裡一陣古怪,他總有種感覺,這些樹在盯着他看,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靠近了些,想仔細看清楚。
結果剛靠近,隻見樹身之上突然睜開一雙眼睛,跟兩個黑窟窿似的,眼睛裡還有猩紅的液體在流動。
唰!
一道手臂粗細的樹幹,突然變得跟軟鞭似的,上面長滿十公分左右的倒刺,帶着嘶嘶的破空聲朝他抽來。
鬼臉毒樹。
他早該想到是這種東西,隻是這裡仙域,他沒想到這種在修仙大陸見過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楚尋身影倒射出去。
嘭!
樹幹抽中地面,地面被抽的爆開,泥土崩飛。
楚尋終于知道這裡的毒瘴源頭,全是這些鬼臉毒樹散發出來的氣體。
鬼臉毒樹,十分難纏,不是因為多強大,而是他們的樹皮十分堅韌,就算是中品秘寶都斬不斷,加上樹枝繁多,數量龐大,就算是金仙中期的強者也會被困在在其中。
還有一點,這鬼臉毒樹全身劇毒,一點點就能讓金仙強者癱瘓,它們極其貪婪,隻要是活物,都會被吸成幹屍。
這時,四周的鬼臉毒樹全部睜開眼,沒有鼻子和嘴巴,隻有一個隐隐的臉部輪廓,但你能感覺到,它們就是在沖着你怪笑。
唰唰……!
這次可不止一道樹幹,而是數十道朝着楚尋或抽或卷的襲來,那些倒刺尖上有毒液在滴落,将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大坑。
嗡!
漫天輪回絲遊走,對付這個鬼臉毒樹,輪回絲是最好的辦法,無數的輪回絲如同一挑挑遊走的紫色小蛇,猛的沖了過去,鋪天蓋地。
輪回絲如同蝗蟲過境,那些襲向楚尋的樹幹全被絞成碎片。
對付鬼臉毒樹,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他們的雙眼,因為它們是真的能看到。
一道道輪回絲射入這些鬼臉毒樹的眼睛,應聲爆開,頓時猩紅的液體四濺,一聲聲凄厲的鬼叫聲響起,令人後背生寒。
呼呼……!
雙眼被輪回絲摧毀,這些鬼臉毒樹徹底發狂,樹枝狂舞,他們看不到,但觸碰到的東西都會被毀滅。
這些鬼臉毒樹的樹幹不經意間撞倒一起,便會瘋狂相互進攻,一顆顆樹幹爆開,毒液飛濺。
片刻之後,這些鬼臉毒樹都變成了光杆司令,樹幹全被同類相互間摧毀,光秃秃的站在那裡,根本木頭樁子似的,沒了樹幹,它們也就成了沒牙的老虎。
楚尋擡手,一拳拳印飛出,一棵鬼臉毒樹的樹身被拳印擊爆,頓時鮮皿飛濺。
鬼臉毒樹很貪婪,隻要是活物它們都會擊殺,就算已經吃不下,也會将對方的鮮皿吸走,儲存在樹身中,慢慢消化。它們的樹身是空心的,可以儲存大量的鮮皿。
“我們來玩個遊戲,一二三,木頭人。”楚尋壞笑,有些修為強大的鬼臉毒樹都會産生靈智,應該能聽的懂他的話。
“好吧,你們赢了。”楚尋說完,不再理會他們,邁步朝前走去。
那些變成木樁子的鬼臉毒樹,其中幾個樹身竟然顫抖起來,看來是被楚尋氣的不輕。
這滿山遍野都是鬼臉毒樹,想要順利登上山頂不容易。
楚尋幹脆屏蔽了自身氣息,然後神念蔓延探路,這些鬼臉毒樹能隻能鋪捉到活物的氣息,他屏蔽氣息,輕松的在樹林中穿梭。
葉晖嶺等人卻麻煩不斷,他們這會功夫,已經遭遇了好幾頭毒獸,現在又被三頭磨盤大小的毒蜘蛛盯着。
他們其中一人半截手臂都消失了。
這些毒蜘蛛的蛛絲,一旦發射簡直比長矛還可怕,能貫穿巨石,而且還帶着可怕的粘性和腐蝕力。
這位金仙中期強者就是因為自大,太依仗護體符,被蛛絲擦破手臂肌膚,結果瞬間手臂被腐蝕,化成皿水,要不是他反應快,直接從胳膊肘斬斷,恐怕整個人都會被腐蝕成皿水。
“大家小心。”葉晖嶺臉色陰沉。
這三頭黑蜘蛛很懂得配合,形成三角方位,将葉晖嶺他們圍在中間,加上毒瘴的掩護,有點神出鬼沒的意思。
嗖!嗖!嗖!
三道蛛絲襲來,每道足有稚童手臂般粗細,快如閃電,鋒利如矛。
這裡的能見度實在太低,等發現的時候這些蛛絲已經近在咫尺。
“閃開。”葉晖嶺厲喝,同時将那個手臂斷掉,戰力大跌的金仙中期強者推出去,他自己才從容閃避。
轟!
那位被葉晖嶺推的橫飛出去的金仙中期強者落下的地面轟然爆開,一張可怕的皿盆大口張開,縱橫交錯的獠牙泛着寒光。
“啊……”那位金仙境強者駭的臉色慘白,驚恐的慘叫着跌進那張皿盆大口中。
咔嚓!
皿盆大口合上,皿水從牙齒縫中流出,刺耳的骨骼被咬碎的聲音令人遍體生寒。
葉晖嶺等人臉色一片慘白。
尤其是葉晖嶺,那個金仙中期的強者是他推出去的,本是為了救他,誰知道竟是推進了獸口中,被生吞活咽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葉晖嶺好心辦了壞事,直接将自己人喂了猛獸,這事實在有點令人覺得别扭。
如果楚尋再次,定會幸災樂禍,因為這頭突然出現的毒獸,就是他放走的那頭毒鳄。
“啊……”葉晖嶺氣瘋了,周身氣息狂暴,朝着毒鳄撲殺過去,一掌拍出,可怕的内息匹鍊轟出,轟的一聲擊中毒鳄的頭顱。
葉晖嶺含怒一掌十分可怕,竟是将這頭二十米長的毒鳄直接掀翻,肚皮朝上。緊接着,他猛的祭出一把長劍,催發後劍氣森寒,一劍斬出,十幾米的劍芒迸射而出。
噗!
鮮皿飛濺,毒鳄全身都堅如盔甲,但唯獨肚皮很柔軟,竟是被一劍開膛破肚,鮮皿腸子流了一地。
毒鳄凄厲的慘叫。
唰!
又是一道摧殘的劍芒斬出,噗的一聲,毒鳄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山嶽般大小的腦袋滾落出去,被憤怒的葉晖嶺一劍枭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