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太鼓噪
這個女人太鼓噪
他太清楚他的個性,一早就料到他會如何對待夜景瀾。
他和她都是一種人,彼此間隻會帶來更多的傷害。
卿塵,為何你總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總是會一次次的傷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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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回到這裡了,無痕推開沉重的大門,聽着它發出沉悶的聲響,心裡突然的安靜了下來,他以為自己不會再進來。
從他十四歲出師後,他就真的沒有想過再一次的回到這裡。
偌大的空間中,長明燈明晃晃的在頭頂投射下一束光線,四周靠牆從屋梁開始,堆滿了厚重的典籍,他用了六年的時間将它們通通的看完,并且學以緻用,卻沒有想到還是遇上了讓他一籌莫展的事情。
軒轅卿塵啊、軒轅卿塵,我無痕該是欠了你的,又要重新回到這裡開始如從前般的學習了。
看着眼前浩瀚如海的書籍,他雖然能将它們每一本都倒背如流,卻還是要從頭看起,希望能在字裡行間中發現新的方法。
“沒用的,你何必花費這麼多的心思來救一個快死的人,和一個原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嬌媚的聲音在寂靜的屋中響起,讓無痕眉峰一挑。
“怎麼連你也來了。”
他轉身看着眼前的飄過的一片紅,“有什麼話在王府裡不能說,還要勞煩你跑到這裡。”
魅惑的笑容堆滿了臉,他恭敬的站在來人的面前,微微俯身道。
“你又何必這樣對待我,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你可是我最崇敬的師兄啊。”
來人淡淡的笑着,一雙妙目在室内熠熠生輝。
“除去師傅外,這裡就我和你兩個,你不崇敬我還能崇敬誰。”
無痕笑的越發的明朗,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的脾氣一點也沒有改變。”
她搖搖頭,擡頭看着滿目的書籍,有些感歎着,“當初是怎麼看完的還真的不記得了。”
手指撫過發黃的書頁,她抿嘴一笑。
“你還記得嗎師兄?”
側目看着身旁的無痕,她的神情好似天真無邪的孩子,仿佛在回憶着過往的種種。
“側妃娘娘,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無痕也忘記的差不多了,大概是上了年紀不中用了!”
他不由的感歎着。
“又不是在王府裡,你不用這麼的客氣生疏吧,我還是喜歡以前你喊我師妹或者是靜婉。”
她轉身道。
“不敢。”
無痕收斂起笑容,淡淡的回答着。
“側妃娘娘一路跟着無痕到這裡,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還是請說吧,等一下我還要幫卿塵找東西。”
“花媚奴的孩子是保不住的,你還這麼費心去找根本就不存在的藥方做什麼?”
她擡手掠過垂下的發絲,在指尖纏繞。
為了那個賤種,連久不出王府的無痕都親自出馬,卿塵對那個女人真的動了感情。
“你又是怎麼知道?再說了我找我的,你不用這麼操心,還是快點回去。”
他懶得多說什麼,隻顧着翻閱着典籍。
蘇靜婉卻不死心的走到他面前,“火蓮的毒無藥可醫,如果不是你救了花媚奴,那個女人也許早就死了!”
她有些惱火的說道。
她一早就安排好讓大夫作假,騙說花媚奴懷孕,卻沒有想到她真的有了身孕。
她早就知道卿塵用拿花媚奴試藥,連番的追捕卻不單單是因為她是他的藥引子。
當她聽說,卿塵錯手讓有了身孕的她被火蓮咬中的時候,一絲希望又重新浮現在心頭,隻要花媚奴死了,卿塵就會回到她的身邊,因為隻有她手上的藥,可以延緩卿塵心目中最在乎的那個人的性命。
可是,這一切都被無痕破壞了。
“你真是殘忍,即使花媚奴死了,軒轅卿塵的心中也不會有你,你争了又有何用。”
無痕說話間又翻閱完一本。
這個女人太鼓噪,有她在這裡,他的計劃就要被延遲。
“我是殘忍,所以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談一件事情。”
她不在意被任何人說什麼,她隻要軒轅卿塵可以永遠的屬于自己就行。
她的個性一向如此,容不得心中的所愛被其他的人占有。
“快說!我很忙。”
他有些不耐煩。
“其實師兄你也沒辦法救那個孩子吧。”
她臉上笑容燦爛,如果連無痕都沒有辦法,就真的沒有能救了。
“你又想做什麼?”
無痕微皺眉頭,蘇靜婉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他也明白即使自己救不了花媚奴,她也不會放過她們。
“我想做什麼你也不用管,我隻是事先和你說一聲,我們各自不相幹,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還請師兄不要插.手才好。”
隻要沒有無痕,花媚奴的性命就捏在了她蘇靜婉的手中。
“你不怕卿塵知道會殺了你。”
蘇靜婉想什麼,無痕知道的一清二楚,多少次她都是這麼做了,不過隻要不侵犯到他的利益,他也不想公然的與她交惡。
蘇靜婉笑的眼睛如彎月一般,“他才不舍得殺我,如果沒有了我,卿塵的心肝寶貝能殘存着一口氣活到現在嗎?”
她沒有說錯,窮盡數年他也沒有能找到根治的方法,隻能靠藥物暫時讓那個人活着,卻也撐不了多久。
而且唯一的火蓮也失去,現在大概隻有卿塵一個人還抱有希望。
蘇靜婉見無痕沒有說話,輕笑着。
“說定了哦,師兄可不能反悔!”
她袅娜的身姿一轉,翩然而去,隻留下一臉黯然的無痕呆愣的看着手中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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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結束,明天繼續,謝謝童鞋們的支持,我無恥的和老闆請假一個小時候更新後,去上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