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街角偶遇
鄧掌櫃的一聽也有些激動,可随即又萎靡了下來。“好是好,可是這不說路上的運費,這去一次你買個一塊兩塊的也不劃算,可要是買的多了也不是一點銀子就能買下來的!”
韋三公子一聽頓時搖了搖頭,得意的說道。“鄧掌櫃的,這個天下但凡是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我手裡現在能拿出一百萬兩銀子!”
鄧掌櫃的失笑。“我說三公子,一百萬兩銀子要是說對一般的老百姓來說,那可能是天文數字,可是對于玉石的原石來說,那簡直都不叫銀子!玩了這一個多月的玉石你還不知道嗎?這黃金有價玉無價,你說就那麼一塊石頭,也不當吃也不當喝的,它為什麼就值那麼多銀子?那是因為每一塊玉它都是獨一無二的,水頭、成色、形狀,它都是不可複制的!你說這要是碰到了一塊水頭好的,一塊的價格就有可能達到十萬兩,幾十萬兩,你不能就買一塊石頭回來吧?!”
韋三公子一聽,頓時閉上了嘴巴,的确,這玉石的價格還真的很難說!
鄧掌櫃的眼神微轉,砸吧了一下嘴。“不過要是韋公子真的想做,那我即刻就回去把神都的宅子賣掉,加上一些地什麼的,大概我也能湊了兩百萬兩出來!反正等我們跑一趟回來,什麼也都能賺回來!”
韋三公子眼神一斂,用力的點了點頭。“對!反正一趟回來了也就都賺回來了!我也回去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湊點出來!”
鄧掌櫃的心中冷笑一聲,上前說道。“哎呀!你韋三公子神通廣大,弄點銀子還不簡單嘛,據我所知,這神都附近的莊子可大多都是韋家的,你随便拿幾個出來,到當鋪去抵押點銀子,我們也就能湊個上千萬兩銀子,到時候弄個一車上好的原石回來,估計到時候不光是神都附近了,這神都四周的村莊大概就都是韋家的了!”
聽聞要去拿家裡的地契,韋三公子的眼神也是一跳,可聽到後面兩句話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亢奮,到了那個時候,爹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的!“好!銀子的事你不要操心了,你去把路趟好,三天後,我們出發!”
鄧掌櫃的冷冷一笑,很好!隻要他帶上銀子,他一定會帶上他的!
三天後,顔如雪,目送着鄧掌櫃的和韋三公子的車隊離了京。
看着漸行漸遠的車隊,顔如雪一聲歎息,爹、娘,你們放心吧,韋家就快完了!直到車隊已經完全看不見,顔如雪才緩緩的轉了身。“文月,進城,我們該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掉了!”
文月點點頭,轉身跟着顔如雪上了馬車。
馬車上顔如雪有些愧疚的看向了文月。“文月,這幾年跟着我,你有沒有覺得不甘心?”
文月失笑。“公子,我們這些人當年跟着你們的時候,為的不過是一口飽飯,一條活路,這些年,您和大公子、二公子不但改了我們這些人的身份,而且還把我們的爹娘、兄弟姐妹們都改了身份,甚至我們家都有了自己土地,您不但給了我們生路,還給了我們希望,不要說隻是跟着您後面學東西,就是把我的命給您,我都無怨無悔!”
顔如雪莞爾一笑,并未多語,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當年一起出來的三個女孩子,其中兩個都留在了黔中的玉器制作鋪子裡,隻有這個文月,因為識字較多,而且規矩好被她帶來在了身邊。
處理好了一應事宜,遣散掉了所有跟韋家有接觸的人,神都裡,她不能給韋家留下一絲線索!
“公子,喝杯茶!”文月将一杯參茶遞到顔如雪的面前。
顔如雪接過杯子輕啜了一口,而後不由的捏了捏眉頭,皺眉問道。“痕迹都清掃幹淨了嗎?不光是我們的人,還有隔壁鄰居都要換一遍,絕對不能讓韋家人嗅到一點我們的痕迹!”
文月點頭道。“您放心吧!所有的痕迹我們都打掃幹淨了!”
顔如雪點點頭。“那我們走吧,忙活了一天,也乏了!”
文月即刻躬身退去。“我這就讓他們把馬車準備好!”
顔如雪搖搖頭。“好久沒逛街了,我們走走吧!”
女子沒有幾個是不喜歡買東西的,聽說要逛街,文月自然是高高興興的答應了下來。
顔如雪易着容,身穿男裝,又是一副啞嗓子,可即使如此也擋不住她想逛街買東西的決心。
“文月,你看這個糖人,憶兒肯定會喜歡的!”
“文月,這個料子不錯,顔色也不錯,要是給憶兒做套衣服的話,肯定好看!”
就在顔如雪正在興頭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擾了顔如雪的興緻。“卓老闆!好巧呀!”
顔如雪一聲歎息緩緩的回頭,幹幹一笑。“王爺!的确很巧!”
李祎眉頭微蹙,這個卓仁柏見到他為什麼會這麼不自然了?而且看他剛剛的樣子似乎是在逛街,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大男人逛街時的神情那麼炙熱的!“卓老闆這是在逛街?”
顔如雪呵呵一笑。“額…陪我家丫鬟随便看看!”
李祎看了看一旁的文月。“想不到卓老闆還很憐香惜玉呀!”
顔如雪道。“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不過是閑的無聊罷了!”
李祎點點頭。“既然你閑的無聊,那就陪本王去喝杯茶吧!正好去書院門口等着帶上本王的大兒子一起回家!”
顔如雪眼神微閃,峘兒……現在應該有九歲了,也是個大孩子了!也不知道他長大了長成什麼樣了?這樣想着,顔如雪也就不禁點了點頭,她很想去看看峘兒!
兩人一起來到了書院門口的茶樓,找了個靠窗的雅間,兩人相對而坐。
一壺碧螺春,一鼎檀香,兩縷青煙,二人卻安靜的讓人感覺到不真實。
李祎的眼神不時的瞟過顔如雪,很奇怪,他們兩個大男人如此相對而坐,而且還如此的安靜,可他卻不覺得尴尬或者說不耐煩,好像兩人是相識了很久的老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