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有一群小痞子把路給攔住了,說要給三千塊才讓過去,不然就要砸車!
”司機慌慌張張的說道。
江秋一聽這話,立刻就怒了。
當即猛的一拍桌子,罵道:“娘的!
竟然敲詐到老子頭上來了!
”
說着站了起來,大喊道:“走!
抄家夥把他們打出去!
”
說完拿上了屋子裡的一根扁擔,走出門去,又扯着嗓子對已經開始分散開來的農場工人們喊道:“各位叔叔伯伯們!
拿上鋤頭耙子跟我走!
有小痞子欺負到咱們農場頭上來了!
”
他這一喊,那些正在幹活的紛紛擡起頭,正在走着的紛紛回過頭。
接着江秋又是一聲大喊:“凡是跟着去的,獎勵一百塊!
如果有架打,獎金另算!
”
江秋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可謂雷厲風行。
而屋子裡陳星與江承望面面相觑,對望了一眼,這才走出去,正好聽到江秋的懸賞。
陳星不由歎道:“江先生,貴公子倒是個熱皿人物!
”
“終究還是小孩子啊!
不過有人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确實應該打回去。
敲詐勒索也不看對象,我當年争水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十裡八鄉誰不知道?
”江承望道。
外界對湘南地區素來有“窮山惡水出刁民”的說法。
在改開之後,宗族械鬥,村村聯鬥這種大型群衆事件迅速恢複到了清朝水平,并且在九十年代還有所升級。
也就是進入21世紀後,農村的青壯紛紛外出打工,這才太平了一些日子。
但是依舊有許多無業的未成年,古.惑.仔看多了,想要效仿,湊齊一幫人惹是生非敲詐勒索。
不用說江承望也知道,自家前些日子開農場,貸款買了那麼多的機器,乍然間有了這麼大的場面,這名聲肯定是傳出去了。
這幫人指不定已經盯上自家多久了,隻不過現在正巧碰到他們發作而已。
這時随着江秋的懸賞下來,農場工人們已經抄上家夥聚攏在江秋身後,在江秋的帶領下朝農場外走去。
“過去看看吧!
”陳星道。
說完,他跨步跟了過去,他帶來的人也都跟了過去。
而江承望看了看放在屋子裡的家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拿。
有兒子和工人拿着家夥就行了,他還是陪陪這位陳大老闆吧。
雖說對方是小痞子,但是江承望并不怕。
不就是打架的事情嗎?
誰怕誰呢?
在山區地方,資源緊張,農村裡有沒有王法也沒有保障,什麼都靠争,所以打架是家常便飯。
尤其是在這湘南地區,幾百人的械鬥簡直就是過家家一般的小兒科,幾千人的械鬥才被當做是打架,上萬人的械鬥也是有的。
這樣一個民風剽悍的地方,會有青壯男子怕打架嗎?
這些農場工人全都出身隔江沙洲,這隔江沙洲雖然是個小院子,全院子就是幾十個人,沒經曆什麼大陣仗。
但也正因為人少,所以這邊的人反而更加的團結,更加的剽悍勇猛。
又加上江秋開出了賞格,戰鬥力更是直線提升,哪裡還輪得到他這個當老闆的出手呢?
而江秋之所以這麼快的就做出了決定,一來是因為他是修煉者的緣故,靈魂強大,思維敏捷,二來就是他實力強橫,根本就不怕事。
所以一聽到這種事情,他就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決定開打了。
雖然說國朝已經是有史以來對地方掌控最為嚴密的時代了,但是政府的統治力度,依然隻是在城鎮一級,出了縣城與鎮子的鄉村,就是無法無天的地方。
這種地方,就不要指望有什麼警察了。
整個集水鎮,占據了凝城縣三分之一的面積,擁有将近二十萬人口,但是卻隻有一個派出所。
所裡的警察算上坐辦公室的領導文員也不足百人,怎麼可能管得過來?
漫說是鄉下了,就算是鎮子裡面,也管不過來啊!
所以農民們出了事都是靠自己解決的,而解決方式多半也都是簡單粗暴的武力了。
江秋熟悉鄉村的情況,熟悉集水鎮的情況,所以他才能這麼快的做出決定。
除了打!
别無他法!
除非打不過,或者膽小怕事,不然就不用猶豫。
隻有把地痞流氓什麼的打怕了,他才會不敢來敲詐勒索。
走出農場沒幾分鐘,衆人就看到那輛拉着蔬菜的貨車了。
此時的貨車被截停在路中央,而貨車前面則橫着五輛摩托車,車子四周則圍着四五個黃毛,蹲着七八個長毛,還有五六個光頭正坐在停着的摩托車上。
這些人一個個手裡都拿着鋼管,嘴裡叼着煙嘴,耳朵上打着耳釘,手臂兇背等處還有紋身,渾身上下散發着十足的流氓氣質。
“我操!
還敢拿家夥出來?
”看到農場那邊來人,還一個個帶着鋤頭耙子,頓時就有一個小黃毛跳起來大罵。
“停!
你們敢過來,我就把這車給砸了!
”一個光頭拿着鋼管指着貨車的門窗,兇狠的說道。
江秋卻也不理會這些,直接回過頭喊了一聲:“大家一起上,打死算我的!
隻要出手的,每個人我再加兩百塊獎金!
打得最好的那個,再給五百塊!
”
每個人三百塊!
打得好還另有五百塊!
也就是八百塊!
八百塊在這集水鎮都能保一家人一個季度的夥食了!
由不得人不眼紅。
那些農場工人們,當即一個個紅了眼,舉起手中的家夥就不管不顧沖了過去。
那些小混混們也沒想到這幫人會這麼猛,竟然比他們還不講道理,一沖上來就開打。
雖然說他們人多,手裡還拿了鋼管,但是比起人家手中的鋤頭耙子來,那就不夠看了!
當即有人撒腿就跑,也顧不得打了。
而那些跑得慢的,直接就被一鋤頭一耙子的打趴在地。
好在農場工人們還知道保留,沒有直接用鋤頭尖與耙子釘去打人,不然這一鋤頭一耙子的打下去,保不準就要出人命了。
然而即便沒有用鋒利的一面打人,那鋤頭耙子那麼大一塊的鐵在那兒,砸下去也是殺傷力強大的鈍器,即便砸不斷骨頭,也能叫人青腫一塊,失去行動力。
很快,十幾個黃毛,就躺了七八個在地上,另有七八個則連摩托車都來不及要就跑走了。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張秋走向一個倒在地上的黃毛問道。
黃毛隻顧哎喲連天的慘叫,卻并沒有理會張秋。
張秋也不多問,直接擡腳就往黃毛胳膊上踩下去。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穿透耳膜,讓所有人都呆滞了幾秒。
沒想到這個小孩子這麼狠!
到底誰才是流氓地痞啊?
“你……說還是不說?
”張秋又瞥向另外一個黃毛,說着還準備往他那邊走過去。
那黃毛立刻就吓得哆嗦起來:“别、别踩我!
我說!
我說……是你們集水沖院子的周勇跟我們說你家豪氣了,從銀行貸了一百萬的款子,包了柑子園開農場。
隻要上門就能榨出錢來!
”
“周勇?
”江秋眼珠子一轉,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面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