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乙沒有搭理綁匪甲,完成了自己的事之後,站起身,哪管被綁來的人有沒有吃飽,吃的好不好,老大說過不能過多的接觸,他當然應該遵照老大的話去做。
綁匪乙囫囵亂塞一通,将手中的東西全部往那張小嘴裡倒,然後急急跟上,要是老大看他晚出來,他可是要挨訓的。
安然調節着自己的呼吸,壓下嗓子的不适,頭上沒有束縛,眼前依舊是一片昏暗,密閉的空間,透不進一絲光亮,環看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和自己有些距離的同命人身上。
從他進裡起,就一直被暴力虐待,這些人有恃無恐,能夠被綁來要挾的人,家裡已經也是有些錢的,嬌貴的小少爺,被這樣對待,還能忍着不哭不鬧,她都有些好奇了。
就在安然收起自己的注視時,模糊中一個人影的輪廓慢慢朝自己踉跄走來,安然看不真切,瞪大眼想要努力看清,可是黑漆漆的一片,越是想看清越是看不真切,直至,身上傳來的重量,原來自己沒有看錯,确實有人走了過來,而他正倒在自己身上。
“姐姐,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安然聽到耳邊的話,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竟然是安君宴,怎麼會是他,他們不是已經抓了她,既然是綁匪肯定是調查過她們的,要錢的話,直接綁她一個,或者隻綁君宴,為什麼會她們一起綁架,這完全說不通,除非他們要的不隻是錢!
“君宴,你怎麼樣,很痛嗎?”在不知道是誰的時候,安然隻是同情了一下被綁匪虐打的同命人,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安君宴。
“不疼,你看我不是沒叫嗎,不疼的。”安君宴伏在安然身上,反而輕聲安慰着身下的人。
聽到耳邊的話,安然心裡說不出的酸澀,怎麼可能不疼,安然抱住伏在身上的人,動作極輕,她不知道他的傷勢,她看不懂,隻能放輕動作,就怕碰到他的傷口。
安君宴感受到背部的溫度,眼中掠起一絲訝異,他們都是被反綁着,綁的結都是極為複雜專業的,越掙越緊,不過這抹訝異很快就釋然了,他的姐姐不簡單,他一直知道。
安然摸出藏着的蝴蝶(禁詞)刀,挑開了安君宴身後的繩子,這把蝴蝶(禁詞)是文靜送給她的,後來江霆說要教她怎麼用,課間的時候,就會教她兩下,她随身放着,想不到今天正好用到了。
“你怎麼也會被綁來。”安然收好蝴蝶(禁詞)刀,低聲對身旁的人問到,或者這場綁架,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
“我下了車,還沒過多久,就被人抓住了,我掙紮了一下,可還是被抓來了。”在知道姐姐也在這的時候,還好他被抓來了。
看來是有預謀的,究竟是針對她們兩個人還是針對安家,這些還要等她們安全從這出去才能考慮的。
“那你又是怎麼認出是我的呢。”這麼黑的地方,她們又是不同時候被綁來了,也沒說過話,怎麼就知道是她。
安君宴靠在安然身上,“因為姐姐身上有種特别的香味。”
開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可是兩人待的久了,也就聞出來了,這種熟悉的味道一下就讓他清楚和自己關在一起的人是誰了。
特别的香味?她從來不擦香水,怎麼可能會有特别的香味。
“君宴,我們隻有一次機會,這些人不像隻是普通的綁匪,絕對可能是黑色地帶的人,所以千萬别輕舉妄動,我們會活着從這裡出去的。”剩下的一切就等出去之後再來算,安然摸着安君宴的頭,頭發沒有了往日的柔順,卻更讓她心疼。
兩人的手相牽着,彼此給予對方力量。
漆黑的一切,根本就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間,又過了多久。
隻是此時,門再次打開,隻不過,這次打開的聲響比任何時候都小,隻是一眼,外面已經是黑了下來,一天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小美人,你在哪?”一個猥瑣讓人惡心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響起。
已經回到原處的安君宴頓時是狠狠盯着黑漆漆一片的眼前,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讓姐姐有事。
安然已經清楚,這個人就是綁匪甲口中的大頭,一定愛好蘿莉的猥瑣男,雖然她的心裡年齡已經是成人的,但是她目前還是一個十四的女孩而已,原來變年輕也不好。
幸好這裡黑得什麼都看不見,等他找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發現,又或者是一個機會。
忽然,黑暗中亮起一絲微弱的光,幽綠的光,既不刺眼,又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很快,安然的方位就暴露了,猥瑣男找到方向,一下就奔了過去。
一個熊抱,卻什麼都沒有。猥瑣男已經是處于興奮狀,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又開了一下夜光等,原來是自己搞錯的了方位,人在旁邊。
又是一撲,除了一身的灰,依舊什麼都沒抱到。
這時,門再次被打開,卻不見有人進來,隻是一個探頭壓低着聲音,“大頭,你快點,我先去尿個尿。”
“知道了,羅嗦。”猥瑣男心裡嘀咕着,什麼叫快點,這不是懷疑他辦事的能力,要不是老大說過無論怎麼行動要兩人一起,他才不會讓一個守在門口辦事,他可要和小美人好好溫存溫存,剛才開夜光燈的時候,他可看到了,長的就是比普通小妞好,那份氣質,就是高了幾個檔次,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安然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不會有人來制止的,她不想忍辱偷生,那就隻好放手一搏了,蝴蝶(禁詞)刀已經拿出,隻等緻命一擊。
猥瑣男連撲幾次都沒有撲到想要撲到的人,心癢難耐,直接開了夜光燈,看到就看到了,能上一個豪門千金,說出去也長了幾分面子。
此時的猥瑣男,也已經忘記了一旁還有一個蟄伏在一旁,這裡的一舉一動都全神關注着,就像一條藏有劇毒的毒蛇,一口便要人的命。
開了燈,有了光線,猥瑣男不再隻是摸黑撲了,果然還是看着身下人的樣子辦起事才爽。
安然背着的手,一把鋒利的刀閃着冷光,隻要他一撲過來,就直接捅死。
一場危機四伏的較量,卻在門口的門再次被打開,而扭轉。
“我說,你煩不煩,這才多久,你尿的也太快了,我還沒辦完事,等……”猥瑣男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就聽噗通一聲,倒下了。
安然看都沒去看倒下的人,直接看向走進來的人,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安心,是江霆。
兩人剛對視一眼,門口處再次有了聲響。
江霆把夜光燈一關,直接撲倒了安然,将安然衣服一扯,深深埋在頸窩,兩人疊加的樣子正對着門口。
“喂,怎麼沒有聲音,沒事吧。”走開的人已經回來了,辦事也辦的太過安靜,雖然怕引來老大,但是該有聲響應該還是會有的吧。
江霆悶着腦袋,學着大頭的聲音,有六七分像就夠了,“滾滾滾,老子在辦事。”
“掙紮下。”江霆又在安然耳邊小聲說到,太安靜确實讓人懷疑。
安然依照江霆的話胡亂掙紮着,不過江霆的呼吸噴灑在頸窩,有些癢。
門口人得道了回應,也懶得去管裡面的事,大頭這人就隻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玩些幼(禁詞)齒,真是夠變态的,兄弟這麼年,他也不好阻止,也沒有一兩個見不得人的愛好。
見門再次關上,江霆才從安然身上下來,黑暗中恰好隐藏了他臉上的紅暈,“剛才的事,對不起。”
安然知道江霆也是為了情勢不得不這麼做,“不怪你,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
雖然是情急之下中,不得不做這樣的舉動,但是她從沒有和那個異性這麼親密接觸過,即使心裡成年人的想法,但是還是會不好意思。
“我會負責的。”江霆直接下了一個結論,就算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思緒開放,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安然畢竟是女孩子,家裡的教育,都在教導他做一個有擔當的人,既然做了,就要負責到底。
安然沒有想到江霆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這又不是古代,她們也沒發生什麼,負責這樣的話,太嚴重了吧。
“負責什麼?”這時候,安君宴已經走了過來,即使黑暗之中,那雙光亮的眼,其中藏着的陰鹜,讓人絲毫也無法忽視。
江霆看了一眼那雙眼,敏銳的感知,讓他覺得危險,很快就站到了安然面前,防備着突然出現的人。
“不用緊張,他是我弟弟,安君宴。”安然從江霆身後走了出來,過去安撫安君宴,剛才,他一定很擔心。
“姐姐,他是誰,他說什麼負責。”安君宴離得有些距離,隻看到了這個人走進來,弄倒了猥瑣男,關了燈之後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不過一聽負責,直覺就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