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已經是一片寂靜了,原本該是一骨刀刺入小孩子的脖子,可問題是卻被一隻皙白的手掌給抓住了,攥住了那位黑人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将其給推開了。
所有人的眼神皆是凝聚在了那道身影,在火光中搖曳着自己的影子,似乎看起來非常的奇怪,卻是有着勇氣敢抵擋部落長老的命令,看清楚之後才知道是薩哈拉帶來的華夏人。
“随便幾句話就想要奪走一條生命,你們可沒有這個資格。”
鄭宇直視着納茲利三人,淡淡的說着,在場隻有一個人懂得鄭宇的這句話,那就是薩哈拉,其他人都不懂。
但是鄭宇的行動就已經是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情況他已經是管定了,原因很簡單,雖說生命如草芥,卻也是擁有着自己的自主權,甚至是自由,不需要被别人所囚禁!
部落居民看到鄭宇居然願意出手救下這三位孩子,這真的是讓很多人都是為着震動,不明白他為什麼敢這麼做,或許是為了薩哈拉給他的桃核,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把他給我抓起來,敢阻擾我們的獻祭,罪無可恕!”
納茲利三人的面容更是一下子的陰沉起來了,說着他們部落的語言,旁邊有着十多位黑人走了出來,手中拿着繩子。
薩哈拉見到這個情況面色一變的沖出,站在鄭宇的面前,大聲道:“納茲利長老,醫生已經是知道怎麼治療這些病症了,所以他隻是出手阻止這一次的情況,還請原諒!”
“你是在質疑神的旨意嗎?”
納茲利目光如炬,黑光轉動,頭發舞動,部落居民見到這裡更是說着奇怪的話語就是跪倒在地,他在喝問着薩哈拉。
薩哈拉被納茲利的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他自小便是遵從着長老所教導的,自然是要對着他們所憧憬的神明而奉獻一切,可現在他們的神明卻做出這種事情,讓他猶豫了。
那些動作緩下來的黑人立刻的沖了過來,鄭宇見到更是一隻手扒拉在薩哈拉的肩膀上,把他給拉到了身後去了,不要讓他妨礙到自己,毫不猶豫的一腳踹了出去!
碰!
一位黑人被鄭宇一腳踹飛,砸在一間房屋,将其撞得崩塌下去,塵土飛揚,彌漫開來,部落居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這個華夏人還真的敢動手,而且那麼的厲害!
然而這些黑人怎麼感覺像是傀儡一般,完全是聽從着納茲利的命令,也不會顧忌其他人的感受,繩子互相的抛了起來,交叉縱橫,将鄭宇包圍在裡面,迅速的從左右跑動。
鄭宇見到這些黑人的動作更是切的一聲,手臂一旋,将繩子纏繞在手中,輕而易舉的将他們都給拉了過來,臂膀一震,如棍棒一般将他們十多人都給打得倒在地上。
在接觸到的時候,鄭宇感受得到這些黑人的體内有着巫術的氣息,大概是被納茲利給控制住了,為的是成為他的爪牙,至于為什麼要這麼做還不知道。
“這根本不是你們什麼所謂的神下的旨意,而是你們這片地方出現了問題。”
鄭宇直視着納茲利三人,聲音擲地有聲的指了指他們的土地,直接的說了出來。
薩哈拉站在鄭宇的身後,聽見他的這番話,也是咬了咬牙将他的話給翻譯部落能夠聽懂的話,當部落居民聽見之後,更是嘩然一片,紛紛的從地上站起。
納茲利,阿米伽,勞德三人聽見鄭宇的這些話,更是心中一顫,覺得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可他口中的言語毫無疑問的是在侮辱他們一直憧憬的神,這更加嚴重!
“你膽敢侮辱我們的神明!把他給我抓起來,獻祭!”
納茲利雙目黑光轉動,聲音卻森冷的喊了出來,對着那些較為年輕的長老吩咐着,他們不會輕易出手的。
雖然鄭宇是薩哈拉帶來的人,但是長老的命令真的無法違抗,長老們迅速出動,手持權杖,神光流轉,仿若是軀體正在發生着奇怪的變化,直接使用了降靈術。
獅子的力量,狼的兇惡,鷹的敏銳,動物獨特的神韻将會被這些部落長老演化而出,這讓部落居民們皆是紛紛的後退而去,瞳孔中帶有着害怕,長老之怒,他們無法承受。
鄭宇迅速的将倒在地上的三位小孩子給提了起來,扔到了薩哈拉的身上,面對着十幾位長老的撲殺,他卻直接的沖了上去,崩腿如箭,掌推如山,落在這些長老的身上。
衆目睽睽之下,兩位長老好似失去了重力一般的倒飛出去,在地面翻滾了十幾圈才停了下來,此時其他的長老已經是接近鄭宇,其中一位黑人體壯如熊,揮動手臂,狂風卷動!
砰!
鄭宇直接一巴掌拍了出去,與黑人的手臂砸在一起,可是後者卻詭異的在原地旋轉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鄭宇卻是身體紋絲不動,一拳砸在他的下巴,将其揍暈了。
薩哈拉更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鄭宇不會是想要獨自一人将他們長老給打倒吧,這麼彪悍的做法還真的是極其的少見,早就知道這位富家少爺絕不簡單,可沒想到這麼強。
鄭宇動如風火,靜若山岩,面對狂風般的攻擊卻異常簡單的躲避開來,反擊回去,将十多位長老都給撂倒在地,周身躺着的部落長老更是忍不住的發出了輕微的痛苦叫聲。
“盲目聽從,即便是神明你們也應該考慮他是否說的是真的。”
鄭宇掃了一樣躺在地上的部落長老,輕聲的說了一句,可唯獨隻有薩哈拉聽得懂,不知道是不是說給他聽的。
“根本不需要獻祭,這種病症是可以治好的。”
鄭宇看都不看站在前面的納茲利三人,而是轉身看向了部落居民,大聲的喊了出來,薩哈拉将他的話給翻譯了。
部落居民還是沉澱在長老被打敗的失神中,可當回過神來之後,聽見這句話,更是覺得震撼太大了,但他們并不怎麼相信,因為兩年時間來了,就連長老都無法治療。
鄭宇知道說話永遠都不是成為結果的,他讓薩哈拉将三位孩子的繩索給解開,将其放在鄭宇的面前,每過一段時間,他們那種七孔流皿的症狀就會發作,而且好像是固定性的樣子。
整個部落都是安靜下來了,尤其是居民慢慢的往前走來,想要看一看鄭宇究竟想要怎麼做,納茲利他們則是面色鐵青,卻也瞧一瞧這個華夏人到底是有沒有辦法。
三位孩子依舊是還有一些的害怕,不過見到鄭宇救了他們也是知道的,便沒有苦惱,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安靜地等待那個流皿症狀發作。
過了一會,三名孩子便是身體微微一顫,七孔緩緩流出了鮮皿,部落居民見到之後也沒有什麼變化,卻在流出來的一瞬間,鄭宇的手指迅速的輕點在他們的眉心上,赤金遁入,壓制巫術印記。
在無數居民的眼睛注視下,三名孩子的七孔鮮皿并沒有湧了出來,隻有一點點而已,輕輕擦拭一下,就沒有了什麼意外的情況,連他們都是自己摸摸看,覺得很新奇。
薩哈拉更是在近距離能夠看的清清楚楚,頓時間更是露出了狂喜的神情,沒想到鄭宇真的是能夠治療這種病症,部落居民見到之後怪叫一聲,又是跪在地上,朝着鄭宇跪拜。
“他們說你是神明派來的使者,前來救援我們的。”薩哈拉将居民口中喊出來的話翻譯一下。
鄭宇聽見之後嗤笑一聲,他從來都不信這些東西,隻知道尊自己。
現在最震驚的莫過于納茲利三人了,他們的眼睛更是瞪得跟牛眼似得,差點沒有瞪了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被這個華夏人給治好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被鄭宇撂倒在地的長老也見到了,紛紛的坐了起來,覺得他實在是太神了,他們同樣是研究了很長時間,卻也無法做到這一步,可鄭宇一來直接成功了。
“然而這不過是我暫時壓制住他們的病症,治病需斷根,若不然隻會反複無常。”
鄭宇卻知道自己不過是暫時的遏制三名孩子靈台中的巫術印記,因為印記與腳下的陣紋息息相關。
“那需要什麼東西還是我們幫忙嗎?”薩哈拉聽見原來是暫時的治療,卻沒有任何的失望,因為鄭宇可以治療,這一點已經是得到了證實,激動地問道。
“不,醫生就該有我這位醫生的責任,你們不要亂來就行。”
鄭宇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納茲利三人,淡淡的回答着,薩哈拉聽見之後将這句話告訴其他人。
三名孩子的父母直接的沖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他們,叽裡呱啦的對着鄭宇感謝不已,要不是他的話,他們的孩子就已經是被長老給獻祭給神明,那将會很痛苦的。
“長老們,怎麼樣?”
鄭宇現在才轉過身來的看向納茲利,阿米伽,勞德,攤開雙手的問着,薩哈拉在身後反翻譯給他們聽,卻得到的不過是不滿的冷哼而已。
“既然如此,那便是交給他去試試看吧。”
納茲利目光陰沉的看了一下鄭宇,說完之後便是與阿米伽和勞德離開這裡,朝着部落之外的方向走去,雖然被阻擾,卻得到了更好的消息。
即便是部落中最有權威的長老都是不敢否認鄭宇的做法,這讓部落居民們更加的高興,這下終于是能夠治好這些怪症,不用再那麼的痛苦,隻是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他們痛哭流涕。
“行了,問題就等到明天再說吧。”
鄭宇打了個哈欠,背影在火光中逐漸的往着薩哈拉的家裡去了,隻是在離開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邪笑,原因肯定在納茲利他們的身上。
明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那麼肯定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到時候應該可以将一切都給揭露出來,跟在鄭宇後面的薩哈拉則是激動不已,他根本不可能會想到納茲利三位長老會有什麼企圖吧。
因為在他的思想中,長老一直以來都是以着部落為重,不會想着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