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走的第一天,想他#
#大爺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大爺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簡直要得相思病。
剛剛下了課又不死心地找了一圈,依舊未果,唐恩唉聲歎氣地回寝室。
少了大爺,如今幹什麼都有些沒精神,就連晚上睡覺也是半夢半醒。之前一直練功,身體已經改善了不少,卡爾的地獄式訓練跑個50圈也沒什麼問題,結果一夜回到解放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兇口老是悶悶的,才練一會兒就喘不過氣。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唐恩拖拖踏踏到寝室門口,心不在焉地開門,一推卻沒推開,門裡面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了一樣,不會又壞了吧?唐恩一陣煩躁,沒什麼耐心找人修,幹脆飛起一腳,洩憤似的狠狠一踹。
門一下被踹地大開,唐恩隻聽見隐約的一聲悶哼,緊接着就被亮瞎了眼。
卡爾抱着伊萊仰倒在地,伊萊滿面通紅掙紮着想要起來,偏偏卡爾摟着不松手,伊萊伸手就是一爪子,臉紅得快冒煙,卡爾隻得意猶未盡地在伊萊臉上重重嘬了一口,順便捏兩下小肉腰,不情不願地松開手。
顯然,原本卡爾把伊萊摁在門上,來了個壁咚加強吻,正美地不行,結果就被大力踹開的門給掀翻。
卡爾一臉不爽地看向唐恩,臉上分明寫着四個大字――“沒事快滾”,還是咆哮體的那種。
唐恩反應過來,忍不住要豎中指。
才在外面逛了一圈,整個世界就變了。
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伊萊搖搖晃晃地終于從卡爾身上爬了起來,一想到剛才,便無比羞憤一腳踩在卡爾非常酷帥的臉上。
唐恩睜大眼睛,看到伊萊那紅腫水潤的嘴唇,粉色的包子臉,還有羞惱的神色……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高貴冷豔的女王伊萊呢?!眼前這個小媳婦兒是誰?!
小媳婦兒你醒醒啊!趕快把腦子裡進的洗澡水甩出來!
伊萊被唐恩盯得十分窘迫,忍不住要炸毛。
卡爾一骨碌爬起來,理了理衣服又是一個完美的衣冠禽獸,作為一隻十分會察言觀色的熊,底氣十足地幫伊萊解圍:“剛才伊萊又獸化發狂了,為了伊萊的生命健康,我隻好犧牲了我自己,不過寶貝兒,為了你我能犧牲一切,求給個機會。”
伊萊尾巴一甩糊了卡爾一臉。
卡爾非常厚顔無恥地趁機親親伊萊毛茸茸的尾巴尖兒。
虐狗可恥,騙狗可恨!單身狗也是有智商的!凸!
敢不敢給單手狗一條活路?!
唐恩詳裝鎮定,咬牙反擊:“所以,技術怎麼樣?”
“簡直不能更帶感!”卡爾搶先一步,信心十足地自我肯定。
伊萊冷哼一聲,毛茸茸的耳朵往後一瞥,沒毛的那一面紅的快滴皿。
好吧,單身狗已經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頓時覺得心好累,愛不起了。
卡爾臉上頓時切換成了得意洋洋的“快走開”,唐恩瞪了卡爾一眼,慢騰騰地進了自己的房間(非獸人的寝室是個套房)。
“這貨不對勁啊,失戀了?”難得沒被唐恩打擊報複的卡爾一頭霧水,疑惑一秒鐘就把唐恩抛到腦後,一臉深情地看向伊萊:“親愛的,我們繼續。”
伊萊一爪子把卡爾拍到了牆上。
“嗷~~”卡爾非常配合地嚎一聲,被伊萊炸毛的樣子萌了一臉皿。
唐恩往床上一滾,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習慣性地尋找被子上的毛團,通常不論大爺睡前好整以暇地團在哪兒,總會睡着睡着就四腳八叉地癱到自己邊上,接着被他一個翻身壓住尾巴,然後嗷一聲把他撓醒。
唐恩趴在床上蹭了蹭,從床頭地盒子裡抽出一根小魚幹,盯着天花闆,嚼吧嚼吧開始……吃魚思喵。
一條小魚幹還沒吃完,一邊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唐恩一皺眉頭,看也沒看一伸手就接通了。
便宜爹的全息影像出現在唐恩側邊。
自從凱希的訂婚儀式之後,便宜爹還真沒聯系過他。
所以這次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班森依舊一張嚴肅臉,不過隻要觀察地稍微仔細一些,就能從面部不再緊繃的肌肉可以看出來他心情不錯。
最近好事連連讓他意氣風發,班森對待唐恩的态度自然也好了點兒,直接說道:“唐恩,你可以搬回來住,不用天天住學校。”
唐恩嚼着小魚幹口齒不清地回:“不想。”
班森大概是早就猜到唐恩會拒絕,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高興,也并不準備繼續勸說,語氣反而還輕快了一些:“下周末,你和我一起去拜訪奧斯頓上将。”
“不去。”唐恩想也沒想地拒絕,眼尖地從床單上扒拉出一根灰色的毛毛,開始一臉蛋疼地睹毛思貓。
班森闆起臉,語氣不容拒絕地說道:“這次拜訪是去商量你和西德的訂婚儀式,你必須到場。”
唐恩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那就更不能去了!
倒不是他讨厭西德,雖然武癡一臉兇巴巴地也沒多讨人喜歡。
就像本還想再浪兩年,結果被七大姑八大姨被逼相親一樣,心底裡或多或少總會有些排斥,更别說還是便宜爹來逼婚了。
他娘的老子又有不是種豬,弄得好像随便拉一個獸人就能上一樣!
唐恩不得不再一次吐槽亞獸人和非獸人一成年就必須找一個獸人結為伴侶的法律了,到了适婚年齡就得結婚,到了平均壽命怎麼不去死啊?坑爹地要命。
真是很有必要讓便宜爹意識到一個事實――沒人能掌控他,就連他自己都不好說!
于是唐恩小心翼翼地将大爺的毛毛壓在枕頭下面,正色道:“我的翅膀已經硬了。”
“……”班森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唐恩的話而産生一絲一毫的波瀾,“我知道了,不過在你沒有成年之前,我是你的法定第一監護人。”
唐恩不以為意:“監護人總不能代替本人吧?”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班森輕描淡寫地反将一軍,“下周末見。”說完就切斷了通訊。
便宜爹什麼意思?唐恩有些反應不過來,獸人法律裡監護人到底是個啥?!
他讀書少,不要騙他。
借着寝室的光腦,唐恩迅速查閱浏覽了一下未成年亞獸人的監護人的資料……頓時有些頭疼。
管理和保護被監護人的财産、代理被監護人進行民事訴訟、對被監護人進行管理和教育……監護人就是個邪教吧,唐恩越看越心驚,第一監護人的義務隻有保證亞獸人的身體健康,然後在成年之後立馬找一個優秀的獸人。
由于監護人付出監護勞動的艱辛,政府還能給予監護人适當的報酬。
這麼說來,除了不能替他訂婚,便宜爹完全可以一手包辦啊!
唐恩感覺人生有點黯淡。
要不幹脆黑化捅死便宜一家人算了。
唐恩生無可戀地繼續往下看,忽然眼睛一亮,如果未成年的亞獸人和獸人舉行訂婚儀式并登記之後,該獸人成為未成年亞獸的第一監護人。
唐恩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看着光腦久了頭還有些暈,于是躺回床上開始琢磨。
所以說,現在迫在眉睫的是找個喜歡又靠譜的小攻!
年下攻尼克?唐恩也是佩服自己,對十三歲的未成年獸人下手未免太喪病,而且十八禁十八禁,十三歲能幹個啥呀,out。
忠象攻内森尼爾?好像還不錯,就是顔值不高,不過他不是外貌協會,他隻看臉……待定吧。
武癡攻西德……诶诶诶,怎麼又想到他了,唐恩略郁悶地把西德一張兇巴巴的臉從腦海裡趕走。
思來想去,唐恩決定,從明天開始,他要廣撒漁網,絕不吊死在一棵樹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未訂婚的老婆”在琢磨着爬牆的西德,此刻正帶着另一個黑色的腕帶,三下兩下躍進之前那個改進完畢的機甲的駕駛艙裡裡,準備一飛沖天來着。
這次的隻能是個溫柔又可愛的亞獸人形象,歡快地和西德打了個招呼。
西德一伸手把人工智能的系統給關了。
初來乍到就被關了小黑屋的智能:……
此時,想多了頭疼的唐恩輕輕地捋着灰色的毛毛,一邊捋一邊想象在給大爺順毛。
忽然兇口一緊,唐恩一個手抖,猛然睜開眼睛,纖細的毛毛在他手裡斷成了兩截……=口=
大爺對不起!他不是故意要撸斷毛毛的!
唐恩捧着兩截毛欲哭無淚,沒來由地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兇口還有些發悶,大概是屋子空氣不流通,于是唐恩把兩截毛毛壓在枕頭下面,準備去開窗通通風,一下床,腿一軟沒站穩,整個人晃了一下,止不住地有些頭暈,唐恩伸手揉揉太陽穴,失手把自己戳的一痛,突突地疼。
挪到前面開了窗,一瞬間,窗外各種各樣的聲音一股腦兒地全部鑽進他的耳朵,就連風吹草動地那些細細小小的聲音都被放大,他甚至能聽見很遠之外實驗室裡新鮮出爐的試劑咕噜咕噜的冒泡聲。
唐恩被太多太嘈雜的聲音擊中,感覺關上窗,耳朵依舊嗡嗡地響。
屋外伊萊曬暖時尾巴掃過地毯的摩擦的聲音是慵懶的。
卡爾間歇信撓門的聲音是讨好的。
狼牙草微小的生長拔高的聲音是歡快的。
唐恩隻感覺心髒一陣絞痛,拽着兇口的衣服無力地撲倒在地,像是被扼住喉嚨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眶泛紅,腦袋仿佛快要爆炸,疼得他滿地打滾。
别他娘的是要獸化了吧?!
唐恩一個激靈,整個人都要虛脫,艱難地爬到門前,連開門都做不到,隻得用盡力氣往門上一錘,扯着嗓子大喊,卻隻能發出幾不可聞的一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