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怎麼了?”米羅問道。剛剛戰艦被攻擊都沒見他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發生了比被攻擊還重要的事麼。
喬森也眼帶探究的看着他,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眼前這個青年一直都表現得十分沉着冷靜,從未見他流露出如此激動的神色。
“我要去一下那邊。”洛笙指着主艦的方向。
從他登上戰艦之後,他的自由其實是被限制的,隻能去餐廳和客艙,任何核心的地方都不能去。
“你去那裡做什麼?”喬森皺着眉問道。
“有事。”洛笙也不跟他多做解釋,實際上這事兒也沒法解釋。
難道要洛笙跟他說:我老攻在那裡,我要去找他???
由于先前戰艦遭受攻擊,所有海盜全都進入緊急備戰階段,因此,他很順利的就到達了主艙門口。
此時,一衆海盜正圍着透明棺研究。
“老大,這tm怎麼是具棺材!完全沒什麼用啊這東西!”一名海盜嚷嚷,說着還對着透明棺踢了一腳,費半天勁,拉回一個死人這叫什麼事。
克裡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知道什麼!既然你這麼有精神,出去繞着戰艦跑幾圈吧!”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英雄情節,克裡斯也不例外,他自己如今也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人物,雖然不是英雄,但也稱得上豪傑。一般的人物他自然是瞧不起的,可眼前透明棺裡的人卻不同。
那可是星際第一将軍,星河内最值得讓人敬仰的人物。進入軍校後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聽校長講述有關于他的事迹。誰敢對他無禮,就是對曆史的不尊重,對所有人族的挑釁,這是大罪。
不過,他們是海盜,不是迂腐的聯邦,自然不存在罪名。再說,在場之人唯有克裡斯上過軍校,見過第一将軍,其餘海盜根本不知道那是誰。至于懲罰,隻是他個人對那名海盜冒犯第一将軍的不滿而已。
被懲罰的海盜哭喪着臉離開,他們老大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其他海盜全都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還有一部分心裡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慢了一步,沒來得及對透明棺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這時,衆海盜才發現他們之中多了一個人,頓時不滿的吼道:“你小子來這裡做什麼!”
克裡斯也看到了他,不由皺眉,他不是很喜歡有不相關的人進入他的領地範圍,比如主艙,這是能讓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而且,這小子身上有古怪,出發前他調查過他,自然知道了他在廢棄星上做的事。據他自己的記憶裡,艾西・威爾斯隻是一個雙c的廢物,又如何能做到這一切?
要麼是傳言錯誤,要麼,就是此人是個冒牌貨。這兩種猜測,後者的可能性明顯大于前者。
至于為何明知道此人有鬼卻還帶着他登上戰艦,此事在克裡斯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如果是真的,能讓懷諾特家族吃癟,何樂而不為。如果是假的,那就将計就計,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最近他的生活過得太無聊了,偶爾加點調味品,才能有滋有味不是麼。
不過,就算認為對方威脅不到他,但他依舊沒有輕敵的打算。在沒搞清楚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之前,對方就好比是一個□□,誰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麼危險的事來。
因此,自上戰艦後,他便吩咐手下一直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不過,不知道是對方謹慎還是真的沒有異心,竟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如今見他忽然出現在主艙,克裡斯心中冷笑,以為對方終于露出了馬腳。想趁着戰艦被攻擊來渾水摸魚,這個想法可真不明智。
他雙手抱兇,一臉玩味的看着被包圍的beta,想聽聽看此時的他還能說出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原因。
“打擾了。”哪知,洛笙并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徑直向着透明棺走去。這一切的發生是克裡斯完全沒想到的,以至于等他伸出手準備打開透明棺時,克裡斯才反應過來。
“你在幹什麼!”克裡斯立即吼道。
透明棺的材質很特殊,是集齊當年那一代最偉大的科學家們的傑作,除此一副整個星河裡找不到第二個,不僅堅固無比,更是有能讓遺體不腐青春永駐的功能。
當初将軍英年早逝,是所有人心中的一大憾事,大家都希望将軍能夠複活,但直到如今,這個願望依舊沒能實現。
聯邦一直沒有放棄這件事,時過境遷,這不僅僅是為了當初的信仰,更多的,是為了學術上的突破。可惜的是,當初制作透明棺的資料在戰争中遺失,更别提大多數材料都已絕迹。現如今雖然也有不少能夠保存屍體不腐的棺材,但它們都比不上透明棺。因為透明棺的不可複制性,所以,在有的人眼裡,它甚至比躺在裡面的第一将軍還要重要。
透明棺裝着第一将軍的遺體一直存放于聯邦博物館,看守之嚴密好比軍事基地,隻有進入軍隊并成為出色的士兵之後才能被允許去瞻仰遺容。
克裡斯曾經去過,自然被警告了一番注意事項,那就是絕不能胡亂打開透明棺。開棺的方法不對,會破壞它的内部結構,導緻透明棺失去所有功能變成廢品。後果可想而知,存放了這麼多年的遺體,會在第一時間就化為灰燼。
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克裡斯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洛笙随随便便的就碰不該碰的東西讓他十分憤怒。s級的精神力一出,周圍的海盜都有些吃不消,無一不臉色蒼白。
剛到門口的喬森和米羅二人一愣,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克裡斯如此生氣。
攻擊顯然對洛笙沒用,回過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手指上的戒指彈出,化作一個肉眼可見的淡黃色光幕,至此,克裡斯的精神力完全被阻擋在外。
克裡斯頓時駭然,這是什麼手段,他自認為對方絕無可能擋下的攻擊被輕松化解,難道眼前beta的精神力比他還要高?!
喬森也是一臉驚訝,那光幕,怎麼如此像是結界!
其他海盜不明所以,紛紛對着光幕攻擊,可沒有一人的攻擊能穿透光幕。反觀光幕還很人性化的扭了扭,似乎是在挑釁。
光幕是幻化成的,見沒人能破開它,自然是十分得意。
喬森默了半晌,最終走上前在克裡斯的耳邊低語了一番,克裡斯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揮退手下。
此時的主艙裡隻剩下四人和一具屍體,克裡斯的神色莫名,對着喬森道:“你确定?”
喬森回道:“我的來曆你很清楚,雖然不能确定光幕是不是結界,但那也絕不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東西。”
聞言,克裡斯沉默着轉頭看向光幕之中。
洛笙很平靜的站在透明棺旁,本該在透明棺打開之時就化為灰燼的遺體此時卻依舊完好無缺。他俯下身,手伸進棺内在逐淵的臉上摸了摸,面上的表情很平靜,心内想到的卻很多。
逐淵這次的身份,大概和人魚世界一樣,星際第一将軍。
此人原劇情裡提到過,蟲族聽聞聯邦已經研究出了複活第一将軍的方法,它們必須要阻止,因為這個人的威脅性即使過了幾千年也還是讓它們忌憚不已。因此,它們便開高價引誘背叛者,将透明棺從博物館裡偷了出來。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沒有被它們得逞,丢失時聯邦沒能立即追回透明棺,但在之後被主角受等人陰差陽錯的遇上,然後憑借主角受的聰明才智成功将其帶回。
這個第一将軍,雖說聯邦一直想要複活他,但直到結尾他都沒能被複活。他的出現,不過是為主角受的成長之路再添一筆重重的榮譽罷了,隻是一個聽起來威風,實際上是打醬油的人物。
洛笙的手在逐淵的臉上細細摩挲,一點也沒有自己在占一個屍體便宜的覺悟。
該怎麼讓他醒過來?
“我先把他帶下去了。”問了幻和七日夢都沒有得到答案,洛笙打算把人帶回去慢慢研究。
“你到底是什麼人?!”克裡斯終于忍不住問道。
“艾西・威爾斯。”
“哼,據我所知艾西・威爾斯隻是一個廢物,可沒有你這樣的能力。”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騙他,克裡斯心裡有火,但他無處發洩,隻得嘴上越來越刻薄,“你想對我們将軍做什麼,他都已經死了你還想玷污他嗎!”
洛笙:“他會活過來的。”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讓克裡斯和喬森兩人心中對他的身份疑慮更甚,整個聯邦都束手無策的事,他卻可以如此笃定,如果不是說大話的話,那麼他的能力恐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我的确是艾西・威爾斯,之前對你們所說之話也并非是假話,目的确實就隻是為了借戰艦回主星罷了,這件事的真實性等到了主星你們自然就會看清。并且,我不會開戰艦,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因此,我更加不可能會對你們下手。”這是洛笙第一次跟人解釋這麼多,一來,他确實需要幫助,二來,他還要在這戰艦上待上許久,他不想以後都沒清淨日子過。
這些話讓克羅斯和喬森無法反駁,以眼前之人的實力,要對付他們很容易,但他确實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很安分。
對,是安分,每次手下來跟克裡斯彙報他的動靜之時,都是用安分來形容。
這麼一想,也就是說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暗中的動作,但他卻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克裡斯迅速冷靜下來,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這個意外,想來他也不會主動打破以往的平靜露出破綻來讓他抓。如此看來,第一将軍對他真的很重要。
隻是,他卻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盡管洛笙的某些解釋讓他很不爽,比如不會開戰艦這一點,難道他把他們當成是司機了嗎!不過,卻也正是由于這一點,讓克裡斯對這解釋的可信度增添了幾分。
因此,戰艦并沒有改變航線,一如既往的向着主星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