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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不辭千裡來愛你

網遊之另類女神 無聊到底 7999 2024-01-31 01:08

  徐婧走在最前面,絞盡腦汁不停說着一些好笑的事情,口渴了就從陶齊拎着的口袋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來喝,喝了幾口又繼續說。

  她的話題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江城獨飲,其中用心安素自是能夠懂得。

  三人來到約定好的地點,在詢問了飯店服務員後被帶到了包間門口,看着半掩着的門,安素不禁有些想逃。

  害怕進門後看見他,又怕進門口後看不見他。

  徐婧拍了拍她的肩,推門而入的同時面帶笑容地喊道:“我和阿發來了!大家猜猜看,我們把誰帶來了?”

  雖然沒有自爆id,但池小也的聲音大家都熟悉,會和千鈞一發一起來,也隻能是池小也,所以并沒有人對這個剛來的姑娘是誰做出提問,倒是将目光望向了她身後的安素。

  “素素嗎!”一個短發齊肩、模樣清麗的姑娘飛一般地沖到了門口,瞪着一雙好奇的眼看着安素。她的聲音十分耳熟,安素偏偏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想不起來,于是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一瞪就是好一會兒。

  忽然,眼前姑娘眯眼一笑,道:“哈哈哈哈哈,你本人看起來沒有遊戲裡那麼蠢,你認得出我是誰嗎?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啊?”

  如果這笑聲和語氣還聽不出來,就枉做那麼多年朋友了:“不用提示了,不就是pkpkpk嗎。”

  “哈哈哈哈你學我說話!你嘴皮沒我快!差評!”隐容開心地将安素拉進了包間内,一旁站着一個打扮休閑模樣成熟的美女,她對這邊招了招手,在安素路過時眯眼笑道:“素素,我是妃子!”

  ――妃子人很漂亮,她在現實裡要比遊戲裡奔放很多,有機會去h市的話你可以見見她。

  他說過妃子很漂亮,今日一見,真的很漂亮。

  “妃子好!”安素匆匆打了一個招呼,便被隐容拉到了包間角落的一個茶桌邊,對着茶桌上鬥地主的三個男的喊道:“還打還打還打!打什麼呢!快擡頭猜猜看誰來了!”

  其中一人擡頭看向了安素,打量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疑惑,卻并沒開口詢問,隻對她報以一笑。

  這人長的很是清秀幹淨,看起來雖是年輕,給人的感覺卻十分沉穩,屬于走哪兒都很能抓人眼球的男神類型。這一笑不顯生疏也不至熟絡,分寸把握恰好,十分博人的好感。

  桌上另外一人此刻正似乎正忙,一手從所剩無幾的牌中推出了一對k,一手拿着手機,拇指飛快地打着字,不知在和誰聊什麼事。這人五官雖不如身旁那位那麼精緻,卻也是眉目溫和,氣質内斂,十分斯文好看。

  三人中最後一人帶着無框眼鏡,聽到隐容的話連頭都沒擡一下,倒是在看到這對k的瞬間将手中最後兩張牌扔下,激動道:“對二!我赢了,哈哈哈哈我赢了!哎呀哎呀,這波不虧啊!給錢給錢給錢!”光憑這說話的聲音、語氣和這口頭禅,安素想認不出這人都難了。

  ――韓特是個初中數學老師你信嗎?他帶個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結果開口也就遊戲裡那逗比樣。我仿佛可以想象到他在黑闆上一邊解着幾何、三角函數的難題,一邊念叨着‘同學們做錯了也不要喪氣,至少你們錯了我才會把發現的問題講給你們聽,這波不虧啊’。

  當日江城獨飲與她說過的話猶在耳邊,此處卻并不見他的人。

  “韓特好。”她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一旁拿手機的那人立刻擡頭看向安素,驚愣道:“蜉蝣?”

  這稱呼,這聲音……安素比他更驚訝:“滄海?!”

  “竟然是安妹子?啧,瞬間覺得自己多餘了,一會兒記得給錢啊土豪們。”鬼手韓特默默往一旁空蕩的地方挪了一些。

  “有你這麼亂點鴛鴦譜的嗎!韓特!”隐容将手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鬼手韓特連忙解釋:“沒啊,我是說他們倆熟,沒别的意思……劍花你管管她,整天兇神惡煞的,都快趕上華鬼婆了!”

  一旁的劍花寒影哪裡理他,沒幫着自家女朋友一起折騰他都很厚道了,此刻直接無視了一旁隐容與鬼手韓特的打鬧,對安素笑道:“素素好。”

  “花兒好!”安素說着,便見滄海一粟又低頭發起了短信,不禁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瞄見“明早就回來”幾字,忍不住問道:“飯館小妹?”

  “嗯,對……”滄海一粟竟是有些臉紅不好意思了:“她叫小緣。”

  “素素你怎麼對飯館小妹記憶那麼深刻!”徐婧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安素背後,對着眼前三人鞠了個躬,道:“劍花幫主好,大神好,韓特好,我是池小也。”

  鬼手韓特從隐容的拳雨中掙脫而出,對着徐婧誇道:“小也真漂亮,阿發有福氣啊。”

  “謝謝韓特,劍花幫主和滄海大神也好帥呢,容容和小緣姑娘好福氣。”

  徐婧的回應讓鬼手韓特瞬間哭暈在沙發上:“你們兩個帥比請走遠一點!我不要和你們坐在一起!太傷自尊了!”

  湘妃子此刻也走上前,拉住了安素的手腕,一邊往别處帶,一邊說道:“我帶你去認識認識大家,這裡大部分人你都是很熟的。”

  果然,很多人都是她很熟悉的,隻是初次見到真人,既是被拉着介紹了一圈,除去較為搶眼的幾個,其餘人回頭再看一圈,仍是傻傻分不清楚,隻能靠聲音辨别。

  在之後,安素便搬了個小凳子坐到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不安的抓着手機,卻又故作鎮定地看着包間中那些有說有笑的陌生面孔,試着去感受他們的快樂。

  然而那一份源自内心的失落漸漸占據了她所有思緒。

  時間每過一分一秒,她便承受着一分一秒的煎熬。

  她是下午兩點來到,三個半小時過去,門口前前後後進來數人,卻都不是她想見的。

  臨到飯點,安素終于忍不住将湘妃子拉到了一旁,低聲問道:“妃子,幫主他……有說過要來嗎?”

  是忙,還是不想見到她?

  看着安素似已含淚的一雙眼,湘妃子不由陷入了沉默。

  數秒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江城獨飲的電話:“江城你妹,不是說好的忙完就來嗎?都快吃飯了,你到底來不來了?”

  “是,你忙,你是大忙人,可你知不知道有人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有誰在等你?”

  “妃子……”安素搖了搖頭,閉眼咬牙忍淚。

  她怕,真的好怕他本是要來的,但會在聽見自己名字後選擇不來。

  湘妃子見安素這般模樣,心中一驚,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不想說話,你讓我說什麼?聯盟那麼多人千裡迢迢趕來,你這個本地人都不來招呼一下,我能不氣嗎?”

  “沒誰在等你,全幫都在等你!”

  忽然,湘妃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安素一眼,道:“她在。”

  雖聽不見江城獨飲在說什麼,但安素已經能夠猜出他問到了自己,一時心中忐忑不安。

  “你自己看着辦!”湘妃子說着,沒好氣地挂斷了電話,拍了拍安素的肩,道:“他今天剛好很忙,有一個客戶要招呼,會來的晚一點,我們一起等他,等他來了你可得幫我揍他一頓!”

  安素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點了點頭,轉身坐回了那個角落,一人陷入了回憶之中。

  晚飯過後,湘妃子領路,帶着所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ktv。

  有人打牌,有人聊天,有人猜拳喝酒,有人點歌唱歌,她卻隻靜靜看着桌上擺着的酒,目光有些呆滞。

  過了好一會兒,安素起身上前默默抱走了一瓶,又默默坐回了自己占領的角落,一個人喝了起來,在這彌漫着歡聲笑語的地方寂靜的如此不顯眼。

  徐婧坐到了她的身旁,看着一向滴酒不沾的她一聲不吭的,像喝藥那般慢慢喝了好久,喝到眼圈都紅了,眼淚還沒落下一滴。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素放下了手中空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忽然傻傻地笑起來。

  “笑什麼啊?”徐婧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開玩笑道:“想什麼猥瑣的事情呢?”

  “九點半……好晚了,他不會來了,我也不需要鼓起勇氣去說那些話了。”

  徐婧愣了愣,起身走到陶齊身旁附身對他說了點什麼,随後将包拎起,拉着安素走出了ktv,看着天上零零散散的幾顆星,重歎了一聲,咬牙道:“走!我今天不減肥了,陪你去吃夜宵,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

  “吃不下。”安素擡眼愣愣看了徐婧好幾秒,随後毫無預兆的咧嘴笑了起來:“我沒事,你看我不好好的嗎?又不是……又不是第一天失戀了。其實我都失戀快半年了,有什麼好難過的,一點都不難過……”

  時至此刻,徐婧終于忍不住伸手将她緊緊攬入懷中,哽咽起來:“素素你别這樣,求求你,别這樣……”

  是哭是鬧都好,不要再強顔歡笑了。

  ……

  十一點半,人已經散去不少,歌聲斷斷續續,打牌的人打到沒興緻了,喝酒的人喝得全都倒了。

  “小也和安妹子呢?”無情摧花手問:“阿發,你家小也被安妹子拐跑了嗎?”

  “走了。”陶齊說:“素素有點不舒服,小也說先帶她回酒店休息。”

  “怎麼就不舒服了,下午還好好的。”鬼手韓特說着,伸了個懶腰,伸手撞了撞一旁的滄海一粟,道:“我看她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你和她最熟,知道怎麼回事嗎?”

  滄海一粟沉思片刻,問道:“江城獨飲怎麼沒來?”

  鬼手韓特點了一根煙,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江城不在,所以她不開心啊,那江城真是該打,忙工作都不陪女朋友了。”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便被人推開,來者喘着大氣,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問道:“安之若素呢?”

  湘妃子沉默了許久,拿起桌上的麥,不滿的說道:“化作蝴蝶飛走了,院長大人。”

  沉默,一陣沉默後,江城獨飲掏出手機轉身離開,剩一堆不明覺厲的人留在包間裡大眼瞪小眼。

  ……

  六月初。

  h市悶熱的天氣總讓人感覺心情很糟。

  “媽,我下飛機了。”

  “嗯,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把自己弄丢了嗎?”

  “嗯,嗯好,我會注意的,合租室友你不用擔心的啊,是一個姑娘,比我還小一歲呢,她怎麼可能欺負我……什麼?我怎麼可能欺負她!媽你說什麼呢!我真是你親生的嗎?你女兒就那麼像是那種會欺負小姑娘的人嗎?”

  “我要先打車了,回頭再說吧。”

  安素獨自一人拎着沉重的行李走出機場,默念着自己應該租房處的地址,跟着人群走向打車的地方。

  半個月前,公司忽然有了幾個h市的外調名額,但月薪隻高了三千,這高出的三千工資在消費水平偏高的h市是根本不可能存下來的。可她也不知自己中了什麼邪,竟是在得知這事的瞬間便毫不猶豫的填報了一份申請上去,在各種追問和争取下得到了這個外調的名額。

  她來到h市的事隻告訴了徐婧一人,對于那段來去匆匆的感情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選擇來到這裡,或許是一種執念吧……執着的想要彌補什麼,盡管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彌補。

  隻是她如何都想不到,人海茫茫,竟會有那麼一個本該陌生卻異常熟悉的身影,毫無預兆地闖入了她的視線,将她心底的酸澀氤氲了水霧,為那雙想将他看真切的眼蒙上了簾。

  他是在等我嗎?安素已經摸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喜是悲。

  步伐不算沉重,人卻是忐忑不安。

  如今的自己,要如何去面對他?開口時,能用什麼稱呼、什麼語氣,說出怎樣的話?

  比如,大江江同學,你已經半年沒聯系過我了。

  再比如,幫主,上個月的聚會,我一直在等你。

  又或者,江城獨飲,是不是我不聯系你,你就會慢慢忘了我?

  但是最後,她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默念着“這也許是個巧合”,苦笑着挪開了視線,低頭與他錯身而過。

  “安之若素,你眼瞎了?”他笑着一個轉身抓住了安素手腕,大步向前一跨,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低着頭,她竟然一言不發,這是他最最惶恐的。

  而對安素而言,他這樣的若無其事就像一根針,狠狠紮進她的痛楚,激起無數美好的回憶,再一次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陳先生,好巧,你是來接朋友的嗎?”不知怎的,她用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生疏的方式,對他的舉動做出了回應。

  是的,他的名字,她曾經記不清,現在卻是忘不掉,像刻在了心裡一樣,每每想到都會痛到令人窒息。

  她不愛上微博了,怕看到他哪一天會改掉那個與她羁絆極深的名字。

  她不愛上微信了,怕看到他曬出的幸福裡沒有她的身影。

  她不愛上qq了,怕看到他在線,卻等不到他主動的聯系。

  但是她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自己已經失去他了,從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出分手的那一刻起。

  所以,她做出了這樣的回應,冰冷到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隻見江城獨飲愣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笑着問道:“我聽小也說,你來這邊工作,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他的聲音那麼輕,帶着些微嗔怪,卻又載着萬分的不忍。

  安素擡頭沉默看向他,那一瞬,藏不住的淚水,藏不住的忐忑,盡數入了他的眼。

  下一秒,他收起了戲谑的神情,眼中浮起一絲心疼,伸手輕輕将她眼角淚水抹開,卻是一滴一滴,怎麼都擦之不盡。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紅着眼說。

  那心中壓抑了半年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間,說不上委屈,卻難掩酸楚。

  “怎麼會……怎麼會不要你。”

  “那麼久,那麼久你都沒有聯系我……上個月,我等了你好久,什麼也沒有等到……你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躲着我?”

  安素承認自己裝不下去了,從一開始就沒有僞裝的必要。無論是江城獨飲還是江城獨飲,隻要這個男人,隻要他站在自己面前,就注定了她毫無勝算。

  “如果公司沒有這外調名額,如果我沒有去争取,如果我一直不聯系你,是不是……你就會漸漸忘了我,我們的關系就永遠永遠停止在那一次玩笑上了?”她将江城獨飲的手打開,踉跄地後退了幾步,保持着最後那點能讓自己維系理智的距離。

  “是不是你也發現世界那麼大,我隻是獨一無二,卻不是不可或缺。是不是你覺得,也許時間久一點,我們都會有自己的生活?”

  “安素……”他竟也會手足無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罪人。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你不來找我,我也不想找你。”安素說着,卻是忍不住地顫抖,她從來不是多麼堅強的人,所以才會那麼深深的愛上一個曾經借肩膀給她依靠,借兇膛讓她哭泣的人。

  隻是,她一度以為自己失去了,為此在無數個夜晚都輾轉難眠。

  “可我……做不到完全不在乎啊。”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想要按住哽咽,止住哭聲,卻隻是徒勞。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管遠在天邊,還是近在眼前,她都做不到把他當做一個命中普通的過客。

  “我怕,我怕我的堅持會讓你疲憊,我怕我的糾纏會讓你徹底離開……我想把最好的自己留在你心裡,而不是分開後,你偶爾想起,會笑着何人說‘我的前任又笨又不懂事,自己不願付出,卻要強求我放棄所有去找她’”

  “怎麼會,不會……我也有錯。”

  “聽我說完,不要說話,聽我說完好嗎……我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我以為忙一忙,就什麼都可以忘了,我以為沒了遊戲,你的存在可有可無……我的想法還是和從前一樣那麼現實,可是我忘了,心都給你了,隔着那麼遠的距離,我要怎麼拿回來。”

  “時間怎麼也過得那麼慢?不應該那麼慢啊……”

  江城獨飲不忍再聽,強忍着心痛上前将她擁入懷中。

  他從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猶豫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從不知道永遠裝作無所謂的她會把一切看得這麼重。

  如果他知道,無論如何嘗試淡忘……因為,他也不曾忘掉。

  真的,好心疼她的成熟,心疼她為了留住最後一絲希望,強行壓抑着自己每個歇斯底裡的念頭。

  安素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己被那份無比真實的暖意重重裹挾。

  這懷抱,是她所料未及,卻又向往了太久太久的。

  不顧及任何人的目光,不在意過往一切的誤會,不需要任何解釋,隻要這樣就好,讓我相信你還在乎我。

  這一次,别說離開來找你,别的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面對你,我就是這麼沒有骨氣。

  忘了擁抱有多久,直到懷中的人不在顫抖,直到肩頭被淚水濕透,在微寒的春風中嘲笑着兩人險些沒能做到的堅定不移。

  江城獨飲輕輕将緊緊抱住安素的雙手松開,卻怕丢了她似的,連忙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拎過了她的行李,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見她邁步跟了上來,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上個月,那天我真的很忙,但是我忙完就去了,那時候你已經走了。”他輕聲地說着,不像是解釋,更像是道歉,滿懷愧疚的道歉:“我想了很久,給你打了電話,是戀兒接的……她說你喝醉了,讓我不要打擾你。”

  “那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每次你難過都不能陪在你身邊,就連你來到了這裡,我也安慰不了你……我想,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我在堅持什麼?我憑什麼耽誤你最好的年歲,讓你堅信隻要相愛就可以無視彼此距離的話。”

  “我怕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我怕這段感情是年少時的沖動,我會沒勇氣擔起呵護你一生的責任……我沒有怕過任何,唯獨怕自己的感情會傷害你。”

  江城獨飲的語氣很淡,卻不難聽出其中愧疚于深深的糾結。

  “你問過我嗎?”安素說。

  你問過我嗎?是否願意等你,是否願意分開,是為你消磨時光痛苦,還是離開你更痛苦?

  江城獨飲竟不知如何作答。

  “為什麼要替我做出選擇?”安素苦笑,她感受着自那相扣十指傳來的不安,低聲道:“但我也沒問過你,是否需要我再主動一點點……所以,我們扯平了。”

  我們扯平了,誰也沒有更對不起誰。

  江城獨飲舒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那,我能不能自戀的問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我蠢。”安素試着開玩笑,卻扯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你不蠢,你看,都長進到會嘲諷我了。”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嘴很欠,挺讨厭的……後來,慢慢的,慢慢的發現你嘴還是很欠,但沒有那麼讨厭了。”安素說着,似乎陷入了沉思,嘴角卻隐隐帶笑。

  她說:“我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或許……是所有。”

  “既然那麼喜歡我,那你不如嫁給我吧。”他說着,補充道:“認真的,珍珠都沒那麼真。”

  安素聞後,沉默地低頭看向自己腳下的步子,一步一步努力與江城獨飲邁出同樣的大小,是的,無論模仿還是跟随,她都可以做得很好。

  “素素,嫁給我,好嗎?”

  這樣的自己,夠格嫁給他了嗎?

  “安素,安之若素……小安安同學……”江城獨飲反反複複用開玩笑的語氣念着她的每一個名字,以此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多怕她會拒絕,多怕走到了這一步,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彼此能有未來。

  “好。”

  我們最大的距離,不是心與心之間的隔閡,而是分隔兩地。

  如今,我來了,就不會再離開。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這貨又開始了,總愛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踮起腳尖輕吻上他的臉頰,又如蜻蜓點水般盈身而退,望着他無比詫異的雙眼,笑道:“你不是要娶我嗎?是打算先扯證還是先見家長?”

  ……

  我與你之間相隔千山萬水,為此,我不辭千裡跋涉,甘願面對所有的陌生與未知。

  因為我知道,隻要有你,我便無所畏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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