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0.3,隔一段時間後就可看啦~麼麼╭(╯ε╰)╮蘇菀抿笑,更顯出幾分少女的嬌婉清麗。“誰說我需要的是你的内力?”忽然,她眨眨眼:“難道……你真的想去衛家莊麼,嗯?”
少女柔聲而語,隻覺暗香浮動,如蝶翅輕扇,撩人心弦。
君翊呼吸一滞,斂下眸子,靜默不語。
蘇菀不理會他,起身,反倒望向了衛家莊那波人,“你們便回去禀報你們老莊主吧,他的人,我帶走了,若是有不服,雲涯島見。”
“……”
007覺得這個宿主入戲實在是快,這麼快就學得了原主乖縱的性子。衛家莊的人哪敢多說一個字,立即從007眼皮子底下落荒而逃了。
蘇菀看向君翊:“想好了嗎?”
君翊輕聲道:“我……不能與仙子同騎。”
“為何?”
他認真道:“尊卑有異。”
然而,即使說此話時,君翊仍無絲毫窘迫,仿佛帶着與生俱來的淡雅高貴。
蘇菀一頓,拍了拍華貴的馬鞍,擡眸輕笑,“你根骨已無,還帶着傷,這兒離雲涯島相隔千裡,你難道是想牽着這馬兒一步一步走回去麼?你不急,我也等不及呀。”
聽聞此言,君翊的頭微微垂了下去,從蘇菀的角度望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俊美的側臉。
“如此,于禮不合。”
蘇菀并不催促,隻在馬上靜靜等着他,初陽投下,眸色愈加靈動澄澈。
最終屈服的是君翊,他攥緊拳頭,壓制住體内的内傷。沉默片刻,才一步步向馬兒這邊走來。
蘇菀感受到,君翊上馬時,微微一個趔趄,她順手扶住了他,稍稍一探,便能感知到他的内息确無,身體極盡虛弱。
而君翊被蘇菀雙手扶住,身子微微一僵,呼吸幾乎凝滞了。他的身子明顯一僵,幾乎出于本能避開了蘇菀的手。
但是007沒想到好感度居然恢複到了0點,這又是什麼原理,難道君翊能分辨出善意和惡意的區别。講真,007真想給這一屆宿主瘋狂打call,這個刷新速度,真的不是蓋的。
馬蹄踏過密林,一路無言,唯有暗香浮動,絲絲縷縷。
雲涯島距此千裡之外,雲涯水千層,遍植楊花,美人素花,幾乎名動整個武林。原主卿玄,便是這雲涯島的島主。
剛行至島上,蘇菀便發現一男子,素衣墨帶,長身玉立在楊花樹下,仿佛正等着他們似的。
經系統辨别,此人便是原主的表兄卿墨。卿墨多年來行走江湖行醫問藥,不分正邪,不歸門宗,在江湖武林榜上排名第四。這些年,卿玄父母雙亡,縱然養成嬌縱的性子,但他對原主仍一直頗有照顧。
卿墨站在門前,一早見到了遠處馬上的卿玄與君翊,目光微微一滞。
“表兄。”卿玄翻身下馬,收劍行禮。
卿墨蹙眉,“聽聞你今日又使了玉心經,可有此事,你可知玉心經有損人的心脈,當年師父教授你時便告誡不得多用。”
“是啊。”卿玄的語氣卻頗為輕松,“我隻是為了救人嘛。”
卿墨生疑,淡淡掃過遠處的君翊,忽覺此少年竟有些面善。前些年君家夫人大疾,他前去問診,似乎見過這個少年的……
卿玄笑了起來,打斷了他的神思,“表哥,我實在是太累了,我先進屋去了啊。”說罷,她吩咐下人熬些姜湯給君翊。
卿墨颔首,望着那抹俏麗的紅衣消失在燈火中。
蘇菀自穿過來這個世界,一直奔波不歇,現下實在困倦,卿玄原身習武吃得消,她卻吃不消,需要立即好生休養一番。
蘇菀離開後,楊花樹下唯獨剩下卿墨與君翊二人,卿墨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你是君少主?”
君翊一頓,淡淡道:“家門已滅,如今君某不敢當公子這一聲少主。”
卿墨确認了他的身份,目光一冷,“那你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雲涯島?”
君翊垂眸,“我本該送往衛家莊為奴,是雲涯仙子出現在雪山,救了在下。”
卿墨沉默了一會兒,心下生疑,表妹打小冷心冷情,可從不是如此熱心之人,她,為何會突然出手相幫這個小子?
忽然,卿墨上前一步,緊緊扼住了君翊的下颌——卻發現君翊面色潮紅,連絲毫反抗掙紮都無。
果真是,十年修為,内力全無。
卿墨訝然:“你,他們真的把你的武功全廢了?”
君翊沒有回答,夜風從水上掠過,微微有些生疼。
“……正是。”他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半晌後,仿佛生生撕開結了痂的傷疤一般,君翊輕聲答道,“不止如此,此番我根骨盡廢,三年以内,不可再習武提劍。”
卿玉的目光幾乎在同時變冷了,沒想到洹月門宗自诩江湖武林名門正派,匡扶正道,私下的手段卻如此殘忍,連一少年都不曾放過。
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原本慘遭滅門,毀掉修為的名門少主,此刻竟這般冷靜。
卿墨沉默片刻,道:“我找你,隻是想告訴你,若你的身世被旁人發現,影響了雲涯島與卿玄,我自不會放過你。你記住,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若要長久留在這兒,自當安分守己,好自為之。”
“……嗯。”
君翊答,眼睫不輕不重地顫了顫。
卿墨這才收起了劍。
這時,卿玄身側的婢子來請君翊過去,
君翊頓了頓,仍頗守禮節朝卿墨欠首,繼而尾随婢子消失在夜幕中。
而他經過水上閣樓時,隻見湖面上掠過一道黑影,那玄衣人看向君翊的神色恭謹,分明藏着臣服的意味。
君翊隻淡淡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行至廳房内,隔着珠簾,蘇菀似正在練功,周身氣機微微浮動。此刻少女鬓發散落,垂在白瓷般的頸上。額間朱砂印記更深了些,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007每當看到這個時候,心底就會産生對宿主的任務的蜜汁自信。
蘇菀:“……”
外頭,婢子的聲音傳了進來,“主人,您找的人已到了。”
少女回眸,隔着薄紗,露出半張臉來。隻擡眸輕輕一瞥,便将這個夜空的星輝都藏在自己的眼眸之中了。
君翊一怔,好感度動了動。
007簡直是目瞪口呆,用百年後時空的話來說,蘇菀她就是行走的撩人機啊。
君翊上前,沒人如旁人一般稱蘇菀為主人。他如今再落魄,也曾是君家少主,家風甚嚴,絕不會對旁人卑躬屈膝。
待到室内無人,燭火幽微,君翊輕聲開口:“我……”
蘇菀眼眸帶着靈動的光:“我找你,隻是想替你上藥罷了,過來。”
她的聲音柔和輕快,仿佛隻是一不知世事的少女。“坐下吧。”
君翊瞳孔微微收縮,“不必。”
蘇菀不理會他,調勻了玉色的藥膏,撇嘴:“坐下,别動。”
“可我……按禮法,不能與你同坐。”他說得頗有幾分認真。
蘇菀卻并不急,眸間帶着幾分少女特有的純淨,如有醉意。
過了半晌,君翊一頓,上前,屈膝而坐。
如同騎馬一般,似乎每次屈服的都是他。
然君翊的衣袍一絲不亂,坐态雅正,舉手投足皆不失名門之後的端方之風。
“你……看上去本是世家公子,怎會被送去衛家莊為奴。”蘇菀問。
君翊斂着眸子,輕聲說:“家門罹難。”
蘇菀:“此事江湖常有,那你可要尋仇。”
君翊沉思許久,他有些艱難道:“先父家訓,殺生有錯,可因果循回,他們理應付出代價。”
蘇菀的目光落到他的傷痕上,那道暗紅早已深可見骨。自然而然,她伸出手指,去探他滿是傷的肩胛。
“島主!”
感受到肩上冰涼的溫度,君翊第一次有些無措。當年滿門被屠,被生生毀了筋脈,他便不再願意被任何人觸碰。
十根手指緊緊蜷縮在一起,更何況,早聽聞雲涯仙子年少乖縱,難道此番……便是以捉弄其他人為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