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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一路從公交車站牌快步走到這兒,天氣炎熱,免不了的臉蛋微紅,雖然依舊是美的,但是剛剛被小孩子撞一下,手中的報紙撞掉,污漬一片的白色襯衫暴露在衆人視線中,十分不好看。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本就不喜歡原夏清,第一眼看夏清自然是找缺點,看見夏清穿這麼一件髒兮兮的衣服,聯想到原夏清平時的作風,說不定又去鬼混了,總是、總是不學好!盛老太太、盛老先生當下臉就沉了下來。
夏清極少與長輩接觸,一時語塞,在腦中挖空心思地想說點什麼。
正在這時,剛剛被喊東東的小孩子,站定之後,突然指着夏清就罵:“你是誰,長不長眼睛?!”
夏清大吃一驚,這熊孩子是誰,怎麼說話這麼沒有禮貌?
“哼!你髒死了!髒死了!我要回家!”東東生氣地朝院外跑,跑的特别快。
“東東!你去哪兒?”
“小東東啊!”
“東少爺!”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外加蘭姨、玲姨、管家、盛老太太、盛老先生慌忙去追。
夏清愣在當場,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小孩子又是什麼情況??
唯一留下的芳姨,兩步走到夏清面前,扯着夏清的衣服,關切地問:“太太,你這身上是怎麼了?”
夏清這才回神兒,說:“在食堂吃飯被撞的,特意回來換衣服。”
“那趕緊進來吧,外面太熱了,快進來快進來。”
芳姨話剛落音,院子外面傳來小孩子的鬼哭狼嚎聲,聲音極大,伴随幾個大人的安撫聲,一聽就是剛才的東東。
夏清疑惑地問:“芳姨,那個孩子是——”
芳姨小聲回答:“是盛小姐的兒子。”
盛小姐?夏清差點忘了盛景承還有個妹妹叫盛景桐,四年前就出嫁了,盛景原本沒想那麼早嫁女兒,可是盛景桐堅持要出嫁,一嫁嫁到外省,至于盛景桐過的怎麼樣,夏清不了解,她僅僅知道盛景桐這個人的存在。
“盛小姐也來了?”夏清問。
芳姨小聲說:“沒有,就隻有東東一人,是盛先生給帶回來的。”
“為什麼隻有東東一人?他爸爸媽媽呢?”
芳姨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他、他們不幹正事兒,正鬧離婚,聽老太太說,盛先生他們去時,打架差點打到東東了,盛先生這才把東東帶回來,太太,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你回頭去問盛先生吧。”
芳姨能和夏清說這些,已經是因為喜歡夏清而越了規矩了。
夏清自然知道這層關系,于是點點頭,問:“盛先生呢?回來了嗎?”
芳姨四處看了看,說:“剛才還在這兒呢,哦,我忘了,去接電話了。”
“哦,好,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行,我也去看看老太太和老先生他們。”
“去吧。”
循着東東不停歇的哭喊聲,芳姨跑出了院子。
夏清抹着額頭的汗,進了大廳,廳中冷氣吹來,令她舒适很多,低頭看一眼白色襯衫,弄髒的面積似乎又擴大了,還帶着油膩膩的味道,北州汽車集團食堂燒菜真會舍得放油啊!
夏清都有點受不了這個味道了,趕緊朝二樓走,噔噔噔的腳步聲因為家中無人而顯得格外清晰,在這清晰的腳步聲間隙,夏清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不由得緩下步子,男人聲音低沉悅耳,猶如大提琴發出音調一般,同時又帶點絲絲冷意,僅靠這好聽的聲音就感覺主人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夏清直覺告訴自己,這一定是盛景承。
盛景承真的回來,夏清有點緊張,踏上二樓時,她快步朝自己房間走,才剛到房間門口,前方書房的房門打開,她下意識地站定,随即便看到一個男人從書房出來,男人足有一米八八,高定黑色西裝襯的他格外挺拔,他還在接聽電話,但是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眼睛似潭水一般深不見底,配上立體的五官,讓人不得不驚歎他出衆的長相。
盛景承居然這麼好看,完全超出夏清的想象。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芳姨接到他的電話,都是一臉迷妹的樣子,怪不得、怪不得那麼多有錢人,就獨獨盛景承在網上人氣飙高。
但是這人身上冷氣太重了,隔這麼遠,夏清都能感覺到他的疏離感。
“嗯,就這樣。”說完這句話,盛景承收起手機,一擡眼便看到了夏清。
夏清微微一愣,明明是想微笑向他打個招呼,結果卻變成了幹巴巴地扯嘴角。
盛景承眸光閃動了下,目光自然地落在夏清身上污漬一片上,頓時擰眉,一臉厭惡的樣子,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說:“回來了。”
這根本就不是夫妻的語氣!
夏清嗯了一聲。
盛景承沒再說什麼,将手機裝入褲兜,仿佛和夏清打完招呼就沒什麼事兒了一樣,要去忙自己的,隻是從夏清身邊走過時,他擡起修長幹淨的手指,放在鼻尖,好像夏清身上有惡臭一樣,待他走到樓梯口時,手指又放下,插入一側褲兜,步伐穩健地向樓下走。
我、我、我去!
他這什麼意思?
嫌她醜,嫌她髒,還嫌她臭?
夏清無力吐槽,他瞎嗎?看不出來是别人潑上去的嗎?第一次見盛景承就有這麼差的觀感,夏清知道這以後肯定是要離婚的,絕對會離婚!正這麼想着,盛家人似乎把東東接回來,誰知東東這熊孩子又哭起來了,我的天哪,那哭聲真是響徹雲宵,夏清實在受不了,趕緊鑽進房間,将門關上,開始洗澡換衣服。
中途東東不哭了。
但是等夏清洗好澡之後,東東又開始哭,又十分任性地哭了,夏清最怕孩子哭了,她本來打算在家吃飯的,可是看這樣的情景,她還是到公司買塊面包充饑吧。
于是她重新換了一套工作服,裝頭發梳的整齊,本來想開車去上班,也不知道她的車子有沒有油了,看看時間還早,于是她決定還是坐公交車,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覺得自己美呆了,便開始下樓,樓下芳姨等人正在從廚房裡端菜朝餐廳去。
見夏清下來,芳姨笑說:“太太,可以吃飯了,我正要上去喊你下來吃飯呢。”
夏清說:“謝謝芳姨,我吃過了。”
“吃過了?”芳姨好奇問。
“是啊,就是在公司吃飯時,身上才弄髒的。”
“那好吧,一會兒我去你房間把衣服拿出來洗了,好不好?”芳姨笑着問。
“行,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能的。”
“好吧,謝謝芳姨。”
芳姨這時沖夏清使了個眼色,表示盛老太太、盛老先生、盛先生都在餐廳。
夏清對芳姨笑了笑,走至餐廳,餐廳裡東東坐在盛老太太的懷裡,眼睛瞟着盛景承,想哭不敢哭,便小聲啜泣着,盛老先生拿着玩具配他玩,他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兒,一把把玩具打掉,張嘴正要大聲哭。
對面的盛景承擡眸陰冷地看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吭聲了。
正在這時候,夏清開口說:“爸,媽,你們忙,我去上班了。”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同時一愣,似乎沒想到夏清會上來和他們說話。
盛景承仍舊看着東東,仿佛沒聽到夏清的聲音一樣。
這樣看起來就是一家三口沒一個人想要理夏清,夏清早知道盛家人對原夏清的态度,所以她一點也不意外也不尴尬。
倒是芳姨怕夏清難過似的,忙熱情上來說:“太太,你要去上班了啊。”
夏清轉頭看向芳姨,還是芳姨好啊,她點頭笑說:“嗯。
“今天晚上照常回來嗎?不會像月末那樣加班吧?”芳姨故意這麼說。
“不會。”
“那早點回來啊。”
“好,再見芳姨,爸、媽,景承,再見。”
說完夏清大步朝廳外走。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夏清這是怎麼了?今天這麼有禮貌了?還主動和他們說話,以前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什麼時候和他們“再見”過?他們一家人去旅遊也都沒有和她“再見”過啊。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疑惑地看向盛景承。
盛景承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但是眼波轉動顯出了他瞬間的情緒波動。
不過,也隻是瞬間而已。
夏清看着信息好氣又覺得好笑,她本來是想說謝謝的,現在看來,還是什麼都别說的好,盛景承煩她煩的連她電話都不想接,說謝謝肯定也會被認成虛情假意或者是變相勒索吧,得,她不打擾他,不打擾總行了吧,反正她現在湊夠十萬塊錢還債了。
“太太,太太。”這時門外響起芳姨的聲音。
“來了。”夏清轉身走到門口,看見芳姨端着一盤西瓜,西瓜被切成塊狀,因為前兩天說喜歡吃脆瓤的西瓜,所以芳姨特意買了脆瓤的。
芳姨笑着說:“太太,你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