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V章購買不足50%o(╥﹏╥)o暫時無法閱讀。盛先生又是誰?
夏清沒有能力想象出盛先生的樣子,倒是大腦再一次接收到文字信息,刻闆地描述關于原夏清和盛景承盛先生的過往,夏、盛兩家原是北州市的富貴人家,數年前,盛家出現巨大的經濟危機,夏家出手相助,這才有了盛家此時的風光以及原夏清、盛景承的婚姻,不巧的是,夏家在幫忙盛家不久之後,因夏家人自己的好逸惡勞而逐漸衰敗,如今整個夏家已是依附盛家生活下去,包括夏家的夏清,也是依靠着盛家才能生活。
可是原夏清大概屬于自小便得了嚴重的公主病,嫁給盛景承後,生活在盛家,不但不招盛景承喜歡,幾乎所有盛家人都讨厭她,除了此時正在門外的保姆芳姨,芳姨沒被原夏清罵過,所以是盛家的三個保姆中,唯一一個不那麼讨厭她的人,并且願意和她說上兩句話。
如今她成了夏清,不但成了人見人厭的人,還有個讨厭自己的老公,這真的是老天憐愛她死的冤枉嗎?
“太太。”芳姨又在外面問:“太太,你醒了嗎?太太。”
“我、我醒了。”夏清一開口,被自己悅耳的聲音驚豔了一把,真好聽。
芳姨再次在外面說:“太太,盛先生讓我過來拿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夏清問。
“盛先生說是手表。”
“放在哪兒的?”
“盛先生說,可能在衛生間的抽屜裡。”
“好,你等着,我去拿。”
夏清緩緩地自地上爬起來,别扭地踩着松糕鞋子,慢慢走向衛生間,剛将衛生間門打開,便被寬敞又不失精緻的裝潢驚了一下,果然是有錢人家,連衛生間都這麼大氣。
她上輩子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時,是二室一廳的房子,後來父母離婚還為了争那套房子口出惡言。後來協定要房子就得要孩子,于是她歸了爸爸,結果她爸爸還是把她丢給爺爺奶奶,她和爺爺奶奶擠在不足七十平的小兩室内十多年,再後來她自己有能力買房子了,買的也是八十平的,從未見過這麼豪華,這算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嗎?
她沒再沉醉下去,走到洗手台前找到一塊男士勞力士手表,似乎是剛買的,她拿着手表,走回門口,打開房門,門口站着一個微胖的女人,女人頭發全部紮起來,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褲子,黑色不屑,格外幹淨利落,這便是芳姨。
“太太,你醒了?”芳姨笑着問。
生活經驗豐富的夏清自她眼中看到了小心翼翼,可見芳姨有點怕原夏清的。
“嗯,剛醒,手表給你。”夏清說。
這個“嗯,剛醒”讓芳姨愣了下,她以為自己打擾夏清,會惹得夏清破口大罵,真沒想到今天的夏清這麼友善,她當即笑說:“謝謝太太,我這就拿給盛先生去。”
“盛先生呢?”夏清很想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是胖是瘦是醜是俊,還是說非常老?要不然原夏清怎麼不喜歡呢?
芳姨說:“在樓下,太太你要見他嗎?”
“暫時不見,我先去洗澡整理一下。”
“洗澡?”芳姨納悶。
“嗯,身上太髒了。”
夏清說完将房門關上。
芳姨納了悶了,總覺得眼前的太太怪怪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哪裡怪,她也想不透,于是拿着手表朝樓下走。
夏清則對着地上、床上的一片狼藉頭疼,她雖然沒有潔癖,也會在床上放些書本、筆、小鏡子之類的,但是整體上絕對是幹淨整潔的,可是眼前這雜亂無章的樣子……此時此刻她實在沒力氣收拾,而且向來注重身體健康和皮膚保養的她,容忍不了臉上帶妝,更受不了腳下亮片松糕鞋,腿上破洞牛仔褲以及流蘇短袖,于是轉身進了衣帽間,準備也清理一下自身。
夏清本以為原夏清的卧室夠亂的,沒想到衣帽間更亂,衣服、鞋子、帽子扔的到處都是,原夏清忒邋遢也忒揮霍了,這些衣服、鞋子、帽子都挺值錢的,但是風格誇張且不日常,夏清伸腳跨過這些衣服,在衣櫃中翻了好一會兒,終于找一件合适的牛仔褲、白色短袖以及一雙小白鞋,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找到幹淨的内衣内褲。
接着走進衛生間好好地洗個澡,把頭發吹幹,将額頭上誇張的紗布去掉,明明破了點皮兒,原夏清居然搞的像中彈似的,還真是有嚴重的公主病啊,夏清真是對原夏清十分無語。
可是,當她看到鏡中的自己時,真心想誇一句,原夏清終于有一項讓她贊歎了,那就是——這張臉,當真是吹彈可破,細膩的看不見毛孔,五官精緻到令人挑不出來絲毫毛病,湊在一起又有種讓人無法呼吸的美,還有纖細高挑的身材,真的是天生的美人啊。
夏清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聽到樓下有些許聲響,她才在臉上擦了些水、乳和霜,然後走出房間,這才驚奇地發現,原來此時不是晚上,而是大白天啊,她緩緩地樓梯上下來,站在寬大的客廳内,四周眺望。
上午的陽光充盈整個客廳,偶爾幾縷灑在肌膚上,有種熱熱的感覺,夏清這才有點真實的感覺,隻是客廳怎麼都沒有人,不待她尋找,芳姨從院子裡走了進來,一擡眼看見客廳中站着一個纖細修長的女生,一時間沒認出來是夏清,隻想着自己不過出去一會兒,家裡就來客人了?年紀和太太差不多,難道是來找太太的?太太居然有這麼正經漂亮的朋友?
芳姨一邊打量一邊開口:“你好,請問……”
夏清緩緩轉過頭,叫:“芳姨。”
芳姨先是被夏清幹淨漂亮的臉蛋驚了一下,聽到夏清的聲音直接駭住,喊:“太太?你是太太?”
“我是夏清。”夏清說。
“那就是太太啊,太太,你怎麼穿成這樣了?”芳姨簡直不敢相信,自打芳姨認識夏清以來,就知道夏清總愛搞些挑戰審美的東西,還不準備人評價,她的房間雖然嚴禁人進入,但是芳姨知道,太太的房間很亂,而且除了新婚之夜,盛先生從來不進太太的房間。
“這樣怎麼了?”夏清疑惑地問:“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可是、可是,太太你不是說,你死也不穿正經的衣服嗎?”
夏清囧,決定裝傻,問:“我說過這樣的話?”
“說過。”
夏清抹汗:“那你當我沒說過吧。”
芳姨誠實地應一聲,說:“好,我當太太沒有說過。”
聽芳姨這麼認真地一說,夏清汗顔,轉而想到自己下來的目的,問:“芳姨,你剛才不說盛先生回來了嗎?”
芳姨回答:“是啊。”
夏清四處看:“他人呢?”
芳姨習以為常地說:“走了啊。”
“走了?”這就走了,她是他老婆啊,他回來都不見一見她的嗎?
“嗯。”
“就這麼走了?他還沒有見我啊?”
“太太,盛先生不是一直這樣嗎?”芳姨聲音放小了反問。
“另外兩個保姆呢?”夏清問。
芳姨答:“盛老太太放她們一個月的家,不過會有鐘點工定時來打掃房子。”
“哦。”夏清一副若所思的樣子,其實是在大腦中整合信息。
但是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微笑還是思考,都是美态,怎麼看怎麼好看,尤其像芳姨這樣人過中年,對待年輕之美格外懷念的人來說,又是不同尋常的美。
芳姨目光忍不住都在夏清身上流連,臉蛋好看,身段也是真的好,哪哪都好,然後芳姨就看到夏清的褲子好像不對勁,仔細看了眼,輕聲喊:“太太。”
夏清回神兒,問:“怎麼了?”
“你褲子是不是髒了?”
“髒了?哪裡?”
“屁股後面,是不是大姨媽來了?”芳姨指向夏清的臀部。
天啊!夏清再一次覺得上天不是憐愛她,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在考驗她,剛穿過來就來大姨媽,她窘迫地上樓。
在亂七八糟的首飾、化妝品堆裡翻找到半包衛生巾,确定沒有過期,沒有沾到其他化妝品之類的,這才放心,接着又累的滿頭大汗地在一片狼藉的衣服裡找到換洗衣服,又洗了一次澡。
終于換好之後,她坐在床上深深地思考,頭疼、腹部墜疼這些疼感再一次告訴她,她是真的穿越了,成為夏清了,也暫時成為了盛景承的太太——盛太太,她不知道這種穿越是一輩子還是一時的,但是出于她的本能,她要好好話下去,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又是驚訝又是出糗的,她必須化被動為主動,這樣才是她夏清,而不是原夏清。
所以她沒有立刻下樓,而是坐在床上理思緒,決定開始接受現狀并且改變,她是個行為派,說幹就幹,來個大姨媽算什麼,她上輩子摔折腿了,柱着拐杖也上班去賺錢,她自床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先将窗簾落地窗簾拉開,瞬間室内一片被照亮,當然,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護膚品,也被照的清清楚楚。
夏清蹲下身來,便開始分類,先将衣服全部分上衣、下衣,再分顔色深淺不同,堆在牆角,下午一并洗了,然後開始收拾化妝品、護膚品之類,什麼香奈兒、迪奧、嬌蘭、赫蓮娜、雅詩蘭黛等等都有,按品牌分成堆,其中發現有許多根本沒有拆封的,居然還有快過期的。
奢侈!
浪費!
太奢侈!
太浪費!
夏清一邊收拾一邊吐槽原夏清鋪張浪費的性格,這些她都舍不得買整套的化妝品、護膚品,原夏清買了許多套,有錢人啊有錢人,有錢真好,夏清正收拾着,門外又傳來來芳姨的聲音:“太太,太太,你在房裡嗎?”
“我在,芳姨,什麼事兒?”夏清問。
“樓下起居廳有電話找你的。”